雖淺嘗即止,卻是整個人都驚呆了。
“俺滴個親娘啊,這酒咋…咋…這麼香,這麼好味兒哩?”
二娘雖是淺嘗,但酒性並不是太好的她還是架不住這白酒淳厚酒勁,瞬間雙頰酡紅粉撲撲,美目連閃:“二郎,這酒叫啥名?”
“清源名酒?木蘭春!”
崔耕不假思索,脫口定下了酒名。
“木蘭春?”
二娘嘴角微翹起,眉開眼笑道:“梅姬那個浪蹄子竊了咱家木蘭燒,你便取個木蘭春,好好好,就叫木蘭春。憑咱家這木蘭春,肯定能幹翻那泔水似的木蘭燒!好二郎,定要讓那浪蹄子乖乖交還老娘的金銀首飾和細軟。”
“……”
崔耕一陣無語,因為他壓根兒就沒想那麼多。之所以取名木蘭春,是因為想借清源母親河木蘭溪之名,再加上這酒是今春所造,故取名木蘭春,準備打造一款清遠本地的名酒,將來時機成熟了銷往大唐帝國的各州各縣。就如夢中所見到的名酒茅台,瀘州老窖……
他本想說一句,二娘,您真心想多了,我崔耕心中的格局又豈止步於那對狗男女身上?
不過看著二娘鬥誌高昂的模樣,他忍住沒潑冷水,淺笑一番以示回應。
誰知初九這時補了一刀:“對,還是俺家二郎厲害,取個酒名都這般深謀遠慮老奸巨猾。木蘭春必須幹死木蘭燒,讓那對狗男女乖乖交回搶走的產業。哼!”
崔耕:“……”
這時候,他覺得這個話題要必要打住了,不然這些人的腦洞會越開越大了。
隨即,他轉過話題,臉上掛著一抹壞笑地問道:“茂伯,周溪坊內應該已經有不少人來打聽咱們這批藏酒了吧?”
“藏酒?呃,對,是是是。”
茂伯險些沒反應過來,現在有了這批蒸餾白酒,他底氣終於大些了,點頭稱道:“清源縣好些酒肆食肆的掌櫃、東家都派人來打聽和詢價了,還有以前一直替咱家酒坊銷酒的南北貨棧東家田文昆也來了。”
崔耕輕哦一聲,仿佛這一切都盡在他的預料之中,隨後說道:“成,咱們先見上一見這位南北貨棧的田東家。至於其他那些人,小九兒——”
他衝小廝初九招招手,吩咐道:“你把這些來打聽和詢價的夥計小廝全部給我打發走,順便告訴他們,要想看藏酒,要想詢價格,就讓正主自己來。別隨隨便便就派個夥計侍女啥的。”
初九不懂,疑問道:“公子,不是越多人來打聽越好嘛,人多好坐地起價呀。您當初讓我花錢雇傭潑皮混混走街串坊傳歌謠,不就是想讓更多的人知道嗎咱家有藏酒嗎?”
“唔,我們的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嗎?不然那些酒肆食肆幹嘛派那麼多夥計跑堂小廝來打聽詢價?至於現在嘛——”
崔耕攥了攥拳頭,堅定說道:“既然目的已經達到,那麼接下來該輪到我們擺譜提門檻兒了。”
初九不死心,繼續問道:“那咱直接對夥計跑堂們坐地開價,讓他們回去傳話就是了嘛,何必多費周折,還要讓那些掌櫃東家再跑一趟?多麻煩啊。”
“嗤…你懂個屁,不讓那些當家作主的自己親跑一趟,又怎麼能顯出咱家這酒的金貴?”
崔耕白了他一眼,道:“這叫逼格,你懂不?”
初九搖搖頭,可憐兮兮地回道:“不懂!”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