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你每天就會在這裏玩弄這些沒用的瓶瓶罐罐,鬼畫符?你是不是中邪了?知不知道過兩天就是沈家家族大會了!”
一個上身穿著白色短袖襯衫,下身穿著黑色OL短裙,身材高挑、容貌絕美的美女不耐煩地對著柳城說道。
“柳城,你來沈家三年了。我已經給你說了無數遍了,就算你沒錢,沒能力,你隻要踏踏實實找份工作,家裏人也不會看不起你的,你為什麼不能像個男人一樣承擔責任?”
沈若雪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己的丈夫,柳城。
她承認,曾經的江城,柳家確實一手遮天,已故的柳城爺爺,柳家老家主柳宗元的確權勢滔天。
可現在時過境遷,柳家早已不是那個江城的霸主。
而他柳城更是一個被家族逐出家門的窩囊廢!
要不是當年爺爺和柳宗元關係要好,自己怎麼可能和這樣的家夥結婚?
“我不是白吃白喝,我在學習我們柳家老祖宗留給我的符籙醫術。”柳城無視了蘇若雪,自顧自看著一本破破爛爛的書。
“你!”
沈若雪無語了,對著這個不求上進的窩囊廢丈夫失去了耐心,掏出一千塊錢遞給柳城,臉色冰冷地說道:“這一千塊錢去買件衣服,我不希望明天你穿這一身衣服參加家族大會,你自己不要臉沒關係,你到時候丟的可是我們整個家族的臉!”
“好。”
沈若雪的話如同一根刺骨的鋼針讓柳城心中一痛,他猶豫了一下,接過一千塊錢,塞進皺皺巴巴的衣服口袋裏,繼續鑽研手中破書。
“大道至簡,鬼醫所成,血脈四通,古井八連......”
這些在別人看來拗口難懂的文字,在柳城心裏卻醍醐灌頂,那些旁人看來不知所謂的東西,柳城卻能瞬間領會。
柳城,江城柳家最強的鬼醫繼承人,難道還沒有這點領會能力?
如果不是當年柳家出了叛徒,爺爺柳宗元被仇家暗害致死,臨死前要求自己五年不準使用那驚天地、泣鬼神鬼醫手段,一個小小的沈家又算得了什麼。
五年的隱姓埋名,目的就是讓當時的仇家忘卻柳家還有一個漏網之魚,也是柳宗元拚了命保護下的人,柳城。
五年之期,今日已到。
五年期間,天賦本來極就高的柳城沒有絲毫懈怠,已經領會了柳家傳承下來的《通靈秘術》的全部內容。
養小鬼、通靈界、戲閻王、鬥天帝......
製丹藥、過冥道、煉法器、改運勢......
隻要柳城願意,這些都是動動手的事情。
過了今天,自己就可以毫無顧忌的為爺爺,為家族尋仇,至於沈家這些年的冷嘲熱諷,柳城還真沒放在心上。
畢竟,和家族的血海深仇比起來,這些難聽的話柳城隻當做耳旁風了。
但沈若雪終究是自己老婆,別人嘲笑自己也就算了,沈若雪也這樣說,怎麼能不讓他心痛?
......
下午,富麗堂皇的沈家別墅。
“柳城,今天晚上李家公子來家裏做客,你少說話,不要給我們沈家丟人,知道麼?”沈萍一臉嫌棄地看著柳城,皺著眉頭說道。
“好的。”柳城抬頭看了看這個名義上的丈母娘沈萍,這樣的態度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早就習慣了。
“看什麼看?若雪馬上就回來,李公子馬上就到了,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做飯?難不成讓我們母子做飯伺候你?你有多大的臉?”
沈萍瞪著眼睛,怒氣衝衝地看著柳城,在她眼裏,柳城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這種沒用的東西,哪怕不說話都讓人感覺到心煩。
李傲峰是江城有名的富二代,據說李家在江城市區開了市值幾千萬的房地產公司,而且他還是家中獨子,人長得也玉樹臨風,一直以來都在追求沈若雪。
五年來,柳城靠著《通靈秘術》和玉帝喝過茶,和閻王下過棋,和如來佛鬥過嘴,甚至還搶了東海龍王的兩根龍須。
沈萍、李傲峰這樣的人,在他眼裏,就是螻蟻。
之前隱藏實力,做飯也就使用尋常廚藝,不過現在柳城完全可以用從食神哪裏要來的配方,做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大餐。
這五年,柳城的確什麼都沒幹,每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除了沈家人說話難聽一點,倒也從來沒有限製過自己的生活,和外麵的流浪漢相比,也算過著神仙一樣的日子。
也罷,自己就親自下廚,也算報答這五年沈家對自己的照料。
“叮咚......”
十分鐘後,一個穿著白色西服,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年輕人手捧一捧鮮豔火紅的玫瑰花,站在沈家別墅門口。
“李公子來了麼?一定是李公子,柳城,你耳朵聾了麼?還不快去開門!”
門鈴才響了第一下,沈萍就扯著嗓子大聲對廚房吼道。
柳城把炒好的魚香肉絲倒進盤子,這才慢吞吞地去開門。
要在平時,食神的配方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吃的上的,今天柳城心情好,也就便宜李傲峰那小子了。
柳城得勢的時候,李傲峰就是自己腳下一條狗,對自己極盡阿諛奉承、卑躬屈膝,而且他還知道一點,李傲峰之前暗戀沈若雪,不過因為沈若雪爺爺的原因, 沒有娶到她。
現在柳家失勢,李傲峰自然狂了起來。
一直以來,李傲峰都對柳城心懷敵視,柳家破落之後,明裏暗裏給柳城下了不少套子。
“若雪,我來看你了,沈阿姨好。”
李傲峰看到沈萍,先恭恭敬敬地鞠躬說道:“幾天不見,沈阿姨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哈哈,傲峰來了,快進來,快進來。傲峰這孩子就是懂事,會說話。若雪,李公子來了!”
沈萍對柳城從來都是橫鼻子豎眼,但見到李傲峰後,眉眼含笑,笑盈盈地是上前迎接。
“李公子,你好。”
沈若雪在家不像上班時候穿的那麼嚴肅,隻穿了一件平常的白色襯衣,下麵一條藍色牛仔短褲,兩條修長筆直地大腿在外麵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