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塊錢,你這鼻煙壺我要了,我晚上好好研究一下。”蕭飛拿著錢揮了揮。
而小胖子聞聲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一把就將錢搶過去了。
“你賺到了,這可是古玩。”
小胖子老成的說了一句,旋即眼巴巴的看向了金子。
“金子你就拿走吧。”蕭飛笑眯眯的揮了揮手。
“哎,你騙小孩呢,你不是說一起收麼?”小胖子臉刷的一下就變了。
“嗬嗬。”
蕭飛咧嘴一笑。
“我說了我這是古玩店,我也沒騙你啊,古玩我不是收了麼,至於金子,這麼大塊我也吃不下,實際上是我店裏沒這麼多錢。”
“靠!”小胖子氣的拳頭一下子就攥緊了,咬著牙道:“那你有多少錢都行,我虧本賣給你。”
“那不成,你啊,把這金子帶走,等啥時候你見我這店賺錢了,十裏八鄉都傳了之後,你再來,到時候我錢肯定就夠了。”蕭飛收起笑容,冷臉擺了擺手。
這可把小胖子給氣的夠嗆,揮拳就要撒潑。
可被蕭飛一瞪眼,小胖子也是不敢了,左右看了看,一腳踢在蕭飛旁邊的桌子上,旋即抓起石頭就走。
剛好。
顧曉曼這時走回來了。
小胖子一看顧曉曼提著口袋,旋即一咬牙,直接搶過袋子往口袋裏倒了一大半,同時回頭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騙子!!!”
說完,小胖子提著衣服就跑了。
“哎,這小胖子咋回事啊。”顧曉曼滿臉疑惑。
“別管他,就一個毛孩子。”蕭飛滿臉笑容的站起身來。
“去把櫻桃洗了,一會關上門窗,我給你看個好東西。”蕭飛小聲道。
不多時。
後院二樓。
顧曉曼捧著一盤洗幹淨的櫻桃。
蕭飛則是坐在桌邊。
麵前放著毛刷,小刻刀,以及一瓶專門用來洗物件的水。
隨著忙活了半天。
終於。
一個顏色斑駁的鼻煙壺露了出來,雖然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但細看卻是能察覺到不一樣的美感。
“可惜咯,之前上的色都掉完了,老物件是吃了苦頭啊,但如果真的是‘正’字鼻煙壺,這玩意至少值五百萬以上。”蕭飛輕聲道。
一旁,正吃著櫻桃坐在椅子上的顧曉曼聽到這話,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不是吧,就這個東西,值五百萬?”顧曉曼驚呼道。
別看顧曉曼輕飄飄的就能拿出一兩百萬來,但那是顧曉曼從小開始節省,在加上之前做主播賺的。
這丫頭前年接觸直播行業,靠打遊戲和一些日常,也算一個不大不小的主播。
隻是打遊戲說逗樂話還行,加上本身長得可愛,但要是去帶貨,這嘴皮子就磕巴了,所以也沒發大財。
一時間,顧曉曼看蕭飛,那模樣就像是看稀奇似的。
這兩天時間。
加上這鼻煙壺,豈不是說這家夥就賺了兩千萬了?
“行了,嘴巴閉上。”
蕭飛抓起一顆櫻桃丟進顧曉曼嘴裏。
顧曉曼這才捂著嘴,靠過來小心翼翼的看著鼻煙壺。
“有點可惜,沒有鼻煙壺嘴,要是有嘴的話,就漂亮咯。”蕭飛小心翼翼的把鼻煙壺放在一個錦盒裏,旋即看向了顧曉曼。
“剛才出去看見了什麼沒有?”
聞聲,顧曉曼反應過來後,臉上閃過一絲嚴肅點了點頭。
“那一群娃娃後麵站的那人,有點像是你三師叔。”顧曉曼輕聲道。
這話一出。
蕭飛本來的笑臉瞬間僵住了,眼神也冷的可怕。
“三師叔,那個全靠嘴皮子,手下沒有一點真本事的廢物,爺爺在的時候天天早上來敬茶,晚上臨睡前還來門前請個晚安,結果爺爺一走,第一個跳出來要分家的就是他。”蕭飛聲音低沉道。
“蕭飛,你說你三師叔這關頭來幹嘛?”顧曉曼有些擔憂道。
“還能幹嘛,無非就是陳德走了,蔣光華斷了手,這新聞可不小,他們都知道了天寶軒現在徹底是我了,想來看看情況。”
說到這,蕭飛眼中寒光一閃。
“爺爺生前就說過,老三性格陰翳,小事可安但不堪大用,果然,這三師叔來看我,用的也是這種不入流的手段,騙小孩來,哈哈哈哈。”
蕭飛的笑聲充滿了嘲弄。
一旁,顧曉曼則是有些唏噓。
從小和蕭飛他們一起長大,對於幾位師叔顧曉曼也算是認識的。
本來在蕭正山過世後,所有人都以為這幾個鬼眼的高徒會扛起天寶軒的大旗,好讓鬼眼後人成長。
可沒想到。
鬼眼一走,幾個徒弟就分家了。
一時間。
這事徹底淪為了雲川的笑話。
看著神色陰晴不定的蕭飛,顧曉曼從背後抱著蕭飛,腦袋埋在蕭飛的肩膀上。
蕭飛微微一愣,旋即回頭看著顧曉曼。
“丫頭,撞人可是犯規啊。”蕭飛輕笑道,轉身直接攔腰抱起了顧曉曼。
“哎,你這流氓,你又要幹嘛!!!”
顧曉曼一聲驚呼。
......
入夜。
顧曉曼早早的就回了家。
而蕭飛站在後院的陽台上,從這裏正好看見前院。
曾經何時。
這是爺爺最喜歡站的位置。
以前蕭飛不懂。
但現在蕭飛明白了,站在這裏正好俯視整個天寶軒,那是作為天寶軒的主人,才能感受到的責任和榮譽。
“明天,一切就徹底開始了啊。”
蕭飛深吸了一口氣,轉身下樓。
次日。
早六點。
蕭飛打開了天寶軒的大門,同時手裏拿著一個掃帚。
打揚塵,是雲川的風俗。
尋常人過年之前才會打,圖的就是掃去舊年的塵埃。
而做生意,打揚塵也是一個道理。
代表的就是浴火重生。
緩緩打掃過屋裏各處,一直忙活了大半個小時,蕭飛拿著掃帚走到了門口。
不遠處。
一些老人看到了這一幕,都猛地意識到了什麼。
這場景似乎是勾起了某種回憶一般。
“這是......天寶軒要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