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師傅立刻看向了蕭飛,同時監控器裏海爺的目光也落在了蕭飛身上。
“前兩塊玉石價格應該超過五十萬了,至於這第三塊,出什麼那也與我無關了,您看......”蕭飛輕聲道。
聞聲,周玉海眯著眼睛思索了一瞬。
“明天中午之前,東西會送到。”周玉海道。
“多謝海爺。”
蕭飛起身鞠了一躬,旋即牽起了顧曉曼的手直接就告辭了。
周玉海這種人物,現在還不是自己與他過多接觸的時候。
說白了,自己還不夠這個資格。
轉身離去。
走下一樓的時候。
那個保鏢正站在原地。
突然。
一道黑影襲來。
保鏢墨鏡下的眼神一眯,全身紋絲未動。
而那黑影正是蕭飛。
此時蕭飛把手停在了保鏢的眼前,雖然沒有碰到,但挑釁意味十足。
“你幹嘛呢?”顧曉曼嚇了一跳。
“沒事。”蕭飛嘿嘿一笑,收回手牽著顧曉曼離開。
不多時。
監控器後方。
周玉海之前也猜到了蕭飛的心思,並沒有開口阻攔。
而老人則大步跑了進來。
“董事長,開出來了,第一塊料子不錯,大概三十多萬,第二塊料子也還行,雖然玉種飽滿,但畢竟隻是莎綠,品質差了,十五六萬吧。”
老人說完深吸了一口氣,眼中滿是激動,正要繼續說的時候。
周玉海突然擺了擺手,問道:“等等,兩塊玉石加起來多少錢?”
聞聲,老人愣了一下:“五十萬吧。”
這話一出。
周玉海立刻笑了。
老人不知道周玉海為何發笑,自顧自的說道:“董事長,那最後一塊料子不得了啊,開出了一塊貓眼石,純度非常不錯,光玉石的價值本身就超了三百萬。”
而周玉海端著酒杯,此時嘴角泛起一絲饒有興趣的笑容。
“董事長?”老人有些疑惑。
“這小子是在挑釁我啊,兩塊玉石剛好五十萬,這是堵我的嘴,有本事做到這點,選個好料子不奇怪,這啊,就是想要打我的臉。”周玉海哈哈笑道。
“呃......”
老人這才反應過來,確實是這樣啊。
“這小子倒是不錯,就是有點記仇,來的時候以晚輩禮,撒潑打滾大聲吼,走的時候可就沒拿自己當晚輩了,直接去挑釁保鏢了。”
周玉海放下酒杯,歎息了一聲。
“活生生和蕭正山老爺子一模一樣的性子啊。”
一旁。
老人聽到這話猛地倒吸了一口氣,這小子能和鬼眼比較?
老人比周玉海大了十幾歲,正好和鬼眼同輩。
他是真正的明白了那被鬼眼統治的時代是多麼不可撼動。
“董事長,那要不要趁著這小子羽翼未豐,我們提前交好啊?”老人急聲道。
聞言,周玉海眼睛微眯,半響搖了搖頭。
“還太嫩了,而且有一個鬼眼已經夠了,某些人可看不慣再出一個鬼眼,就現在這小子的底蘊,不夠打的,不過......”
周玉海思索了片刻:“這小子天寶軒不是要重開麼?以天上品的名義送一個祝賀橫幅去吧。”
“好。”
老人急忙點了點頭。
......
另外一邊。
回到天寶軒。
“你剛才幹嘛挑釁那保鏢啊。”顧曉曼氣呼呼的看著蕭飛。
“嗬嗬。”
蕭飛摸了摸鼻子,就這麼看著顧曉曼。
“你看我幹嘛,說啊。”顧曉曼臉微微一紅。
“過來。”蕭飛招了招手,眼神充滿了柔情。
顧曉曼看不懂蕭飛的意思,下意識把頭靠了過來。
“因為,他剛才攔了我媳婦啊。”輕柔的聲音劃過顧曉曼耳畔。
一瞬。
顧曉曼臉刷的一下子爆紅,愣了一下就拍打著蕭飛的肩膀。
“你瞎胡說什麼呢,我頂多是同意和你交往了,什麼媳婦不媳婦,你壞死了。”顧曉曼打了一會,直接把腦袋埋在了蕭飛的懷裏。
半響。
蕭飛坐在沙發上,腳下放著個木盆,蕭飛正是在用藥液泡腳。
一旁,顧曉曼就蹲在地上,手裏拿著一個毛巾。
“時間差不多了,抬起來我看看。”顧曉曼抓著蕭飛的腳。
等忙活好了後。
“過來。”
蕭飛抓著顧曉曼坐在床上。
“哎,我今天可不讓你抱了啊。”顧曉曼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雖然都是成年人了不在意這個。
可這家夥悶了這麼多年,現在才算開竅,那自己默默委屈這麼多年,不能一下子就便宜了他。
“哎,不抱不抱,我就摟摟。”蕭飛嘿嘿一笑。
“誰讓你摟啊。”顧曉曼氣呼呼的說道,但半推半就的還是被蕭飛抱在了懷裏。
直到下午。
“這天寶軒你真的打算明天就開業?”顧曉曼輕聲道。
“老店鋪了,什麼開業不開業啊,無非就是打打揚塵,放兩串鞭炮就是了,要是有以前的老主顧上門,多備一點茶水。”
蕭飛語氣帶著一絲唏噓。
聞聲,顧曉曼緊了緊蕭飛的腰,雖然蕭飛說的輕輕鬆鬆,但顧曉曼聽得出來蕭飛語氣有多麼的鄭重。
畢竟天寶軒,這是蕭飛的家族企業。
曾經立足於雲川之巔的招牌啊!
落寞了這麼些年,現在要重新開始,說不緊張怎麼可能。
“哎,店鋪裏有人不咯。”
這時,一道聲音傳來。
蕭飛聞言便來到了前院。
順勢看去。
一個小胖墩站在天寶軒裏。
“幹嘛呢?”蕭飛笑眯眯的問道。
這小胖子穿著破爛,擺明了不知道哪裏來的小乞丐,但古玩店,三教九流不分,來者是客。
這是蕭正山從蕭飛小的時候就教過的道理,畢竟老話說得好,財不露白。
所以千萬別小看了一些不起眼的人物。
畢竟真窮的人不會進來,能進來的人哪怕隻是好奇,那也是有個由頭,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個意外之喜。
“那個,你這裏收東西對吧,剛有人說你這裏拾破爛,嘛都收,你看我這金疙瘩你收不?”小胖子拿出一坨黃燦燦的石頭。
蕭飛一看。
好嘛,就是石頭刷了黃漆,看他似笑非笑的眼神,肯定是有人指使,畢竟從他話裏就說了,有人叫他來的。
強忍著怒氣的蕭飛正要開口。
突然,一個物件落在眼裏,讓蕭飛眼睛猛地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