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會將這件事情好好查出來,讓這件事水落石出。
再一次想到管玉崖,思緒一下子就被帶走,心中的複仇之火熊熊燃燒著。
但是她清楚的知道現在時機不成熟,自己的能力還不夠,也根本扳倒不了強大的異姓王。
莫雲溪把拿寫上字的宣紙仔細看了幾遍,最後將其折疊,隨手丟到了火爐裏。
熊熊火光跳動著,紅色的火光倒映在莫雲溪的眼裏,她目光出神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東廠,華興文回去之後,並沒有立即派屬下去查線索之類的事,他坐在書房,靜靜的翻看著古籍。
柔和的月光傾灑在他的身上,造物主好像在造人的時候給他的偏愛,臉部線條俊朗極了。
若說莫雲溪的容顏是美,那麼華興文就是截然相反的那個表達。
他坐在那裏像是一位不問世俗,與世隔絕的公子。
可東廠裏的人都知道華興文就是個披著羊皮的狼。
良久之後,他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他並不知道宇文朔有沒有鬆口,不過有一點他不得不承認,莫雲溪辦事情的能力是真的強。
“最近這些天注意著西廠人的動向。”華興文對自己的手下吩咐。
此時腦海裏突然蹦出了莫雲溪彎著桃花眼大笑的樣子,難得見她那麼充滿活力。華興文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麼之後,趕緊把腦海有關莫雲溪的畫麵給晃了出去。
“她居然活下來了?!”伴隨著一聲震怒的吼聲,屋子裏一片寂靜。
管玉崖表情難看到極點,一張方正俊朗的國字臉此刻扭曲著,看上去有幾分嚇人。
屋子裏黑壓壓的跪了一片,一眼看去,有些膽子比較小的人身子還在顫抖。
“是屬下處理不當。”為首的黑衣跪在地上恭敬的低下頭,語氣沙啞難聽,像是被一把大火燒了嗓子。
“嗬,一幫廢物我留著你們還有什麼用?!數百個人連三個人都殺不掉,簡直丟人!”管玉崖坐在凳子上,冷笑一聲,憤怒的甩袖,袖子拂過桌麵,一堆上好的瓷器乒乒乓乓的落在了地上。
還有幾個碎瓷片飛出來,直接劃到黑衣人首領的臉頰。
鮮血直接滲了出來,半個臉都是血淋淋的,可那人沒吭一口氣,像木頭人一般保持沉默。
管玉崖目光已經陰沉極了,胸中的怒火一直翻湧不下,他隨手抽出掛在牆上的劍。
一瞬間刀劍出鞘,一道白光滑過,隨著這一聲悶哼,一個黑衣人軟軟的倒在了地上,鮮血在他的身下緩緩流出。
在場沒有一個人敢為死去的人鳴不平,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作為一個死士,基本的職業素養就是學會閉嘴,全心全意的為主人服務。
一連殺了好幾個人之後,管玉崖發熱的頭腦這才稍稍冷靜下來,他重新坐到位置上。
“你自己去領罰。”他冷聲對著黑衣人首領吩咐。
“屬下遵命。”黑衣人退下去。
管玉崖捏了捏眉心,目光透露出幾分陰狠。
莫雲溪逃出生天,完全沒有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安排了那麼多人,幾乎是做了萬全的準備,沒有想到還是讓他活下來了,那閹人可真是福大命大!
絕對不能再讓她繼續查下去。管玉崖抬手摸著虎口上的傷疤,眼裏滿是算計。
這一次讓莫雲溪逃過了這一劫,那下次呢?下下次呢?他總會有機會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