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廠的人噗嗤笑出聲:就知道他們督公護崽子,且損人最有一套!
莫雲溪開始催人:“一個個沒眼力價的,沒瞧見你們督公腿還瘸著呢?還不趕緊把我的木椅推來。”
見西廠的人隨著莫雲溪進了宇文府,而他們的廠公還不說話,東廠眾人忍不住委屈地看向了華興文......
“半點痕跡都沒留?”莫雲溪問著地上跪著的青玄。
青玄搖頭請罪:“是屬下無能。”
莫雲溪擺擺手,青玄是她手下最擅長機關布置的人,若是連他都找不出來,要麼是真的沒有,要麼是這機關精密,非常人所能勘破。
“督主,您說是不是宇文朔這老賊早有所察覺,提前將贓銀轉移了?”
莫雲溪眯起眼,“就算他老謀深算早有準備,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下,”她看向墨七,“宇文朔現在人呢,什麼情況了?”
墨七黑下臉:“那老賊好得很,如今舒舒服服地待在勞者庫。”
莫雲溪聞言皺眉:“怎麼還在東廠,不是要你們把人帶回祭死閣嘛?”
“是本官不許他們把人帶走的。”
莫雲溪扶在木椅上的手驟然抓緊:“華興文——”
華興文右手撩袍坐下,接過手下奉上的熱茶喝了一口後才看向她:“人人都知莫督公的西廠審訊時心狠手辣,本官可不放心將這麼的嫌犯交給你,萬一最後送回來時成了一具不會開口的死屍,本官跟誰說理去。”
莫雲溪眼神一暗,她嗤笑一聲,轉動木椅靠近他,探身湊到她耳邊:“華廠公作為管玉崖最忠誠的走狗,恐怕不是怕嫌犯不開口,而是巴不得他閉嘴吧~”
莫雲溪說完邪魅一笑,輕舔過他的耳朵,見他一陣瑟縮,手下瞬間扣住他的脖子——
“廠公!”東廠的人快速抽出刀。
“你們敢!”西廠的人執劍相對。
“把宇文朔交出來!”莫雲溪手下用力。
見他答應後,莫雲溪滿意地點點頭放開手,輕拍他臉:“這樣才乖——啊!”
“督公!”
莫雲溪在他懷裏掙紮,即是提醒又是警告:“華興文,你這變態,咱們倆可都是太監!”
華興文右手鉗住她,臉湊了過去:“都是太監怎麼了,你方才不是還舔本官來著?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哪裏來的道理,隻需你舔不許我還口?”言罷頭便低了下去——
哐當——在場的兩廠眾人紛紛睜圓了眼,驚呆了臉,手裏的兵器都握不住了:
他們廠公親了死對頭莫雲溪了!?
他們督公被死對頭華興文親了!?
兩個太監親嘴了!?!!!
莫雲溪將他一掌拍開,眼裏的怒火滔天,顧不得傷腳的劇烈疼痛,將腰間軟劍抽出,就趔趄著要從地上站起跟他拚命:“找死!”
但誰想到華興文捂著胸口起身,竟繞過她離門而出,隻留下一句:“牡丹花下死,本官做鬼也開懷。”
“華興文,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你!!”
莫雲溪撐著身子單腳坐回木椅,見眾人瞧她,當即冷下臉:“你們也想試試被宰的感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