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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馭夫手劄悍妃馭夫手劄
霽月輕輕

第5章

  “今晚你給我站著吃飯,作為你來遲了的懲罰。”付琴心冷冷的瞥了安慕雲一眼。

  “母......”安慕雲張了張嘴,剛想說點什麼,結果話還沒出口,就被付琴心給打斷了。

  “別給我說那些沒用的,你姐姐和你一起回來的,為什麼她就沒有遲到?”

  安慕雲被付琴心堵得沒話說,心裏憋屈的不行,不過她現在得忍著,畢竟這是在人家屋簷下,哪能不低頭呢!

  “母親,您就別怪妹妹了,她許是因為今天在宴會上喝了點酒,所以才......”在一旁的安慕瑤看著這一幕,連忙替安慕雲求情,臉上一臉的焦急和擔憂。

  如果安慕雲沒有看到安慕瑤隱藏在嘴角的那一抹笑意,還真的以為這是一個極力維護妹妹的好姐姐呢。

  “胡鬧!”一直坐在旁邊沒發話的安明德聽到安慕雲居然在外麵喝酒,頓時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還有一點女兒家的樣子沒有?居然敢在外麵喝酒?反了你了!”

  付琴心忙給氣得不行的安明德順胸口,一反剛剛那冷冰冰的模樣,柔聲道:“老爺,別氣壞了身子。”

  安慕雲看的真是歎為觀止,這變臉簡直是比翻書還快啊,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安明德怒氣衝衝的指著安慕雲,道:“你個不孝女,幹脆晚飯也別吃了,去給我跪祠堂思過,想不明白哪裏錯了,就不許出來。”

  “爹爹......”安慕瑤表麵上還是一副想要替安慕雲求情的樣子,但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出賣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瑤兒,不許為你妹妹求情,你總是這樣縱容她,到時候會害了她的。”付琴心眉頭微皺的打斷道。

  安慕瑤這才訕訕的閉了嘴,滿是同情的看著安慕雲。

  “你還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去祠堂跪著,你真是要氣死你爹爹不成?”付琴心看到還在一旁傻站著的安慕雲冷聲嗬斥道。

  安慕雲歎了口氣,得,這一場晚膳下來,她還什麼都沒說呢,就被罰去跪祠堂了,本來還想著來前廳能吃頓好的,現在啥也沒吃著,倒是領了一頓罰。

  “那個,母親,我不知道祠堂在哪......”安慕雲扯了扯嘴角說道。

  “你......”安明德氣得差點起身就要打安慕雲。

  付琴心連忙攔了下來,朝旁邊的管家喊道:“管家,快帶二小姐去祠堂。”

  “是。”在一旁的管家站了出來,走到安慕雲的麵前,伸出了個手,“二小姐,請吧。”

  安慕雲摸了摸鼻子,點了點頭,“嗯,你帶路吧。”然後一臉無所謂的跟著管家離開了前廳。

  “你看看她像個什麼樣子!”

  走之前,還聽見安明德那氣的不行的怒吼聲。

  離開了壓抑的前廳,安慕雲倒是鬆了口氣。

  安慕雲一路跟著管家身後走著,突然感覺好像少了點什麼,平時這個時候,半夏早就該跳出來嘰嘰喳喳的在自己耳旁嘮叨一番,今天怎麼這麼安靜?

  安慕雲回頭一看,隻見半夏低著頭默默的跟在自己後麵一言不發,仔細一看,便看見半夏正低頭抽泣著。

  嚇得安慕雲一下子抓住半夏的肩膀,緊張的問道:“半夏,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奴......奴婢替小姐難過,以前小姐就總盼著大夫人能夠多和您親近親近,今......今天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卻......”半夏這才抽抽噎噎的說道。

  安慕雲想了想,記憶裏原主好像的確是挺渴望得到付琴心的疼愛的,也為了引起付琴心的注意,做了不少蠢事,導致現在臭名遠昭。

  不過半夏這小丫頭的話倒是讓安慕雲心裏一暖,隨後伸手揉了揉半夏的腦袋,笑著說道:“我都不難過,你難過個什麼,再說這有什麼好難過的,我有你就夠了啊!”

  半夏沒想到安慕雲會這麼說,猛地一抬頭,便看見了安慕雲的笑臉,心裏一陣心酸,她家這麼好的小姐,為什麼別人總是看不到她的好呢。

  前麵帶路的管家見這主仆二人突然停了下來,不耐煩的說道:“麻煩二小姐快點,奴才還趕著回前院做事呢,奴才可不像二小姐那麼好福氣,不幹活就能每天有吃有喝的供著的。”

  安慕雲聽著管家這不耐煩的語氣,心裏一股火噌噌噌的往上漲,安明德和付琴心是一家之主,在她麵前囂張她可以忍,畢竟現在住著人家的地方,可是一個同樣住著別人地方的管家,她就沒理由慣著了。

  安慕雲正打算發火,好好教訓教訓這管家,誰知被半夏一把攔了下來。

  半夏抹了抹眼淚,連忙上前賠笑道:“張管家別生氣,勞煩張管家了。”

  說著,半夏便把手上戴的一隻玉鐲子退了下來,塞到了張管家的手裏。

  張管家拿起手鐲看了看,雖然成色不怎麼樣,但到底還是能賣幾個錢的,便接了過來,順帶還拉住半夏的小手摸了摸,笑著說道:“還是半夏懂事。”

  安慕雲一看,那鐲子不是半夏母親去世前留給半夏唯一的東西麼?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可以給張管家這好色勢利小人。

  想到這裏,安慕雲一把將玉鐲從張管家手裏奪了過來,將半夏拉到了一旁。

  “半夏,這不是你母親留給你的唯一的東西麼,我看你平時都寶貝的很,為什麼要把它送給張管家?”

  “小姐,這張管家咱們得罪不得,夫人對咱們的態度,府裏上上下下沒有不知道,所以平日裏並沒有人賣咱們的賬,而這府裏的吃穿住行都得經過張管家,咱們若是不討好著張管家的話,那咱們在府裏的日子可就難過了,小姐,您還是把手鐲給奴婢吧。”半夏忍痛說道。

  安慕雲想了想,覺得也對,她現在還沒有能力離開這裏,按照現在的處境來說,還真不能得罪這張管家的,不過半夏母親的遺物絕對不能給這個小人,這可是半夏母親留給半夏唯一的念想了。

  想到這裏,安慕雲忍著心痛,從懷裏掏出了一隻今日白天在風箏會上偷偷順的一隻玉簪子遞給張管家說道:“張管家剛剛那玉鐲成色不太好,我用這個跟你換,怎麼樣?這玩意兒可是個好東西。”

  張管家看到安慕雲拿出來的玉簪子,眼睛一亮,一眼就瞧出了這玉簪子比剛剛那玉鐲子成色不知好了多少倍,心中有些疑慮,這二小姐在府裏一向清貧,怎會有如此貴重的首飾?

  可這財物送上門,哪有不接的道理?說不定是五皇子送的呢。

  立刻眉開眼笑的接了過來,狗腿的說道:“奴才謝過二小姐,二小姐日後若是有何吩咐盡管找奴才便是,奴才一定給您辦得妥妥帖帖的。”

  搞定張管家之後,安慕雲跟著張管家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個陰森森的院子。

  安慕怒進了祠堂之後,張管家便把祠堂門給鎖上了,本來半夏想要留下來陪著她的,不過被她勸了回去。

  笑話,她今天晚上可是沒有吃晚飯的,半夏留在這裏的話,她半夜要怎麼找機會溜出去搞點吃的。

  是夜,安慕雲身手敏捷的攀上了祠堂的屋頂,沿著屋頂和回廊的上方便朝廚房方向躡手躡腳的潛了過去。

  “瑤兒,今日晚宴之事,是你故意的吧?”

  安慕雲剛躡手躡腳的打算潛過某間屋子的房頂,就聽到了房頂下,付琴心的聲音傳了上來,不由得停住了動作,悄悄的將瓦片掀開了一條縫往下看去。

  隻見屋內擺設極其有端莊大氣,想來這應該是付琴心的房間了。

  而此時的付琴心正側躺在軟塌上,手肘撐著頭,背靠在軟枕上,安慕瑤則蹲坐在一旁給付琴心捶腿。

  “娘,你在說什麼,瑤兒怎麼聽不懂呢!”安慕瑤聽聞付琴心的話,身形頓了頓,但很快便擺出了一張笑臉。

  “瑤兒,你是我生的,就你心裏那點小九九,你以為你能瞞得過為娘嗎?”付琴心坐了起來,端起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看向安慕瑤,那眼神,犀利得仿佛能看穿人心。

  安慕瑤見瞞不過去了,便撕下了剛剛的偽裝,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有些憤憤的說道:“那是她活該,誰讓她今日竟敢捉弄與我。”

  付琴心“啪”的一下將手裏的茶杯往軟榻上的矮腳桌上重重一放,厲聲嗬斥道:“娘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沒事少去招惹你妹妹,你堂堂尚書府的嫡長女,用得著去跟她計較嗎?”

  安慕瑤被付琴心這突然的一下子,委屈的紅了眼,“我隻是小小的教訓她一下,又沒怎麼樣,我就知道娘真正疼愛的不是瑤兒,娘始終疼愛的都是妹妹,親事也是,給瑤兒定了個王爺,卻給妹妹定了五皇子這麼一門好親事,假的,都是假的,娘親是個大騙子。”

  說著說著,安慕瑤竟掩麵嚶嚶哭了起來。

  付琴心看著這樣的安慕瑤,心裏有些不忍,站起來抱了抱安慕瑤,輕聲哄道:“唉,娘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啊,娘從始至終都隻有你一個女兒,娘不疼你疼誰,至於你和瑞王的親事,娘會想辦法給你推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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