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想著，李嬤嬤趕緊挪動幾步緊緊地抱住了葉向晚的小腿哭嚎道：“二小姐，那都不是老奴的錯，老奴在靈舒院三十多年了，一直忠心耿耿，可是，可是李姨娘說，如果老奴不按照她的意思去做，就要讓老奴的兒子在賭場活活被人打死！”

李嬤嬤的兒子李武，葉向晚當然知道，曾經來過一兩次靈舒院，整個就一街頭痞子，當時還將自己嚇得直哭，而這李嬤嬤隻是在一旁偷笑。後來還將這件事情告訴其他下人，讓她形象俱毀。

李武賭錢的事情，整個靈舒院都知道，她以前不知管理，現在想想，房間裏頭少了那麼多上官雯留下的東西，定是被她拿走變賣了。

“哦？所以說，現在你的兒子正好好地活著咯？”

葉向晚身子仍是虛弱，經過方才那麼一折騰已然站不住了，便是褪下鞋子兀自上了床榻，那不緊不慢的動作更讓李嬤嬤覺得自己的決定不錯。

“是，是……”李嬤嬤連抬頭都是不敢，隻是偶爾用餘光掃著葉向晚那恬淡的目光。

“那你以前從我房裏拿走的東西……”葉向晚拖了一下聲音，隨即視線一下戳上了她那肥胖的身子，“該怎麼賠？”

“老奴，老奴……”

這麼多東西，若是進了當鋪，那可是一大筆銀兩，應當早就被李武揮霍一空，李嬤嬤怎麼可能還得上？

“嗬，我瞧你有認錯的態度，便是考慮考慮。現在，你就把李姨娘與大小姐如何逼迫你做事一五一十說個清楚，若不然，我定要將這件事情告知爹爹，李姨娘得爹爹的心，三言兩語便能洗脫不雅名聲，可你呢？你該好好掂量掂量！”

葉向晚一番話語咄咄逼人，說得李嬤嬤根本插不上任何辯解的話，隻好將曾經犯下的錯哆哆嗦嗦地說了出來。

葉向晚靜靜聽著，聽著李嬤嬤手腳並用地說起自從李柔雨入府以來，如何討得葉常旭歡心，如何刻意與上官雯交好，如何在葉常旭與上官雯二人之間相互離間，如何收買管家、賬房以及各個下人，監聽靈舒院的一舉一動。

她出其意料地安靜，李嬤嬤邊說著邊看向她，見沒有任何動靜，還奇怪著呢，可是並沒有下令要停，李嬤嬤隻好繼續說，殊不知，她的左手心早已血肉模糊。

“夠了！”

冰冷的話語一下把李嬤嬤的嘴給封了住。

李嬤嬤見勢趕緊磕了兩個響頭，將那溫熱的上好鐵觀音茶水端了過來：“小姐也是累了，趕緊休息吧，這些事情，老奴日後慢慢說，小姐先養好身子……”

癟了的唇不停地上下開合，喋喋不休，葉向晚聽得生厭，從枕頭下抽出一封書信一下摔在了她的麵前。

“李嬤嬤，你若是夠聰明，就將這書信藏在葉婉玉的房中，我保你接下來相安無事！”

“小姐，這是……”

李嬤嬤一下愣住，小心翼翼地取過那並未寫著是給誰人的信封，正要拆呢，又被葉向晚寒冽的目光別了一下。

裏頭寫了什麼，她自然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