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書院的操場上,中間有個很大的圓形擂台,這兒平常是用來給學子們習武早操用的。也用來搞一些活動什麼的。
這時,擂台的四周站滿了人,都圍成了一個圈。
擂台之上,風傲白,李龍兩個人,並排的半蹲著在上麵,老院長則親自站在擂台下監督他們。
他們兩個人已經被院長在這兒罰蹲馬步已快有兩刻鐘的時間,兩個人此時額頭都已冒起了汗,特別是李龍,兩條腿還不停的打著顫。
看熱鬧的人都圍著他們,還時不時的對著他們指指點點,議論不已。
李鳳焦急地在台下伸著脖子看著他們,非常的擔心。他們一個是她的哥哥,一個是她心儀的對象,怎麼能會不替他們感到擔憂呢!
“院長,求求您行行好,放過他們吧。”李鳳見哥哥已經快支持不下去了,擠到老院長麵前向他求饒。希望他能網開一麵,寬恕他們。
院長眯起眼睛,“要我放過他們?”李鳳期待的點頭。院長撫了一下自己披肩的銀發,眼睛一睜,“不肯能!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放過他們呢!柄有國法,家有家規,學院自有院規。他們打架鬥毆這種事情,事態嚴重,影響惡劣,我沒讓他們直接退院已經是給了他們格外的開恩了!”
“院長……”李鳳還是不死心的撇了撇嘴。
“好了,李鳳學子,你不用再替他們求情了!”老院長轉頭,不再理會她。
又是半刻中過去,院長終於對著台上麵的兩個人道:“都起來吧!”
風傲白一聽,大大的呼了一口氣,直起了身子。他揉了揉疼痛的腰部,要是平日裏,這對他來說也算不了什麼大事,畢竟是曾經習過武的人,有些武術底子,但是今兒個,他可是餓著肚子在這裏。而且今日太陽熾烈,中午時分又是太陽最為毒辣的時間。奈何他身體再好,也是有點吃不消的。
李龍一聽到終於可以站起來了,也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已經快步行了,雙腿顫抖的厲害,院長一宣布,他一移動身體,便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李鳳驚呼一聲,立馬跑到台上去把他扶了起來,“哥哥,你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我……我……不要緊。”李龍這個人雖然人品不是很好,但是對這個妹妹倒是挺關心的。見她替自己這麼焦急,立馬安慰她。
“院長老頭,這罰也罰了,這下沒我什麼事了吧?”調整完畢,風傲白大搖大擺,正欲走下擂台。
老院長把他叫住,“傲白學子,請等一等,老朽還沒有宣布你可以離開呢!”
“院長老頭,還有什麼事呢,這不都罰完了嗎?”風傲白不解的問他,心中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老院長嘿嘿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看起來有幾分詭異。
“傲白學子,莫要怪老朽,你們今天發生這種打架鬥毆的事,情節之嚴重,事態之惡劣,怎麼是蹲幾下馬步就能夠輕易饒恕的呢?你這要置我們學院的威嚴何在?老朽的威信又何在?念你們是初犯,老朽也不再多言,你們就再繞著操場跑十圈,這次的事就算過去了。”
“啊!”
風傲白瞬間淩亂,院長老頭,你狠!
頹坐在地上的李龍,一聽還要跑步,突然間不知到哪裏精神來的精神,如同回光反照一般,從地上彈跳起來,“什麼!還要跑步?”
“嗯。”老院長撇了他一眼,點點頭。
聽到院長說出肯定的答案,李龍直剌剌的又倒了下去,瞬間昏死。
周圍的人也是一陣唏噓驚叫。李鳳直接癱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哥哥,哥哥,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事啊!”
“院長老頭,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風傲白雖然對與李龍如此之不堪一擊也持歎息態度,但看老院長卻沒事人一般站在那裏,忍不住調侃了一下他。
“是啊,是啊,院長大人,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下麵的眾女同胞因為老院長罰了她們心儀的對象,早就對他新村不滿,都附和風傲白。
“非也,非也!”老院長搖搖頭,歎息一聲,從容大步走過去,他蹲下身子,對著李龍上下查看了一番,然後伸手翻看了他的兩隻眼睛。
李鳳在一旁哭哭啼啼,“院長,我哥哥怎麼樣了?他不會有什麼事吧?”
“李鳳學子請寬心,李龍學子沒有什麼事,拉朽向你保證,他馬上就能夠醒過來。”院長安慰了一下李鳳,然後扭頭對著看熱鬧的一眾人說道:“去,幫我到柴房打盆水過來。”
一男學子聽了吩咐,便立馬去了柴房打了一盆水來。
老院長接過水,對著地上沒有生息的李龍說道:“李龍學子,你要不要醒過來?如果你再不睜開眼睛,老朽這一盆清水就潑到你身上來助你清醒了!”
接著,在李龍還未做出任何反應的情況下,他便把手中的水往他身上潑了上去。
李龍本來是裝暈的,他想借此逃過接下來的跑步體罰,哪裏想,這老院長這般精怪,他這點小伎倆根本就逃不過他的法眼。
聽到老院子說要往他身上潑水,他立馬把眼睛睜開,還未做出反應,清水便嘩啦啦的朝他臉上、他身上潑了過來。
“啊啊啊啊!”他瘋了一般從地上彈跳起來。身上已經一身的濕了,臉上,頭發上,也滿都是水。
老院長滿意的微笑,他把空了的水盆交給旁邊的那名學子。
“怎麼樣,李龍學子,你清醒過來了吧!如過清醒過來了,就請快點去跑步,下午還有繁重的課業,別遲到了!”
都說這家皇家學院的院規十分嚴厲,這下大家總算是見識到了。
確實是嚴厲到不行,這次,老院長還是姑念他們是初犯,所以還算是輕罰,要是下次再犯,將受到的懲罰比這個還要嚴厲很多的。
風傲白和李龍兩個人,以前在家裏的時候,哪個和曾受過這等罪,但是來了這裏就沒辦法了,進了這家學院,就都得按照這裏的規矩辦,哪怕你是皇親國戚,也一視同仁。
兩個人受完罰,再去膳房時,膳房裏食物都已經發放完了。
“不好意思啊,就剩最後一個饅頭了,你們倆……”發放膳食的師傅看了看站在他前麵的兩人,給風傲白也不是,給李龍也不是,很是為難。
“我先來的!”風傲白說到,雖然他隻比李龍早到了幾步,但是也是比他早。
他睨視了一眼,膳房師傅手裏頭那個白花花的饅頭,他肚子早已經餓的不行,但看那個李龍,雙眼盯著那個饅頭,垂涎三尺的樣子,雖然肚子依舊很餓,但是卻忽然間沒了食欲,“算了,給他吧!”
風傲白掉頭便走了。
李龍心裏一喜,立馬伸手到膳房師傅手裏把饅頭搶了過來。
“怎麼樣,被院長懲罰的滋味怎麼樣?”風傲白到學院的後山找到鐘煜的時候,鐘煜幸災樂禍的調侃他,“唉,以後在人前的時候,可別說你風傲白和我鐘煜認識。咱們就當做不認識。”
“不是吧,好歹咱們也是這麼多年的老朋友了,你怎麼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呢,你的同情心被狗吃了嗎?你怎麼可以對我這樣,半句安慰的話也沒有……你不知道,我現在肚子都還是扁著的呢!”風傲白裝作一臉哭喪狀。
“那是你活該!”鐘煜瞥了他一眼,抱著手倚在一顆樹幹上,態度懶懶的,說話也懶懶的。這種天氣,真適合睡覺。
“真是遇人不淑,交友不善啊!我這是!”風傲白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委屈的蹲在了一旁。
鐘煜睜了睜半開的眼睛,見林子遠處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接著,便見到一個女孩朝這邊走過來,她見鐘煜看見了她,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頭埋的低低的,她的手裏拿著一包不知道是什麼紙包。
她匆匆忙忙走過來,在風傲白麵前停住,把東西放在他的麵前,“風公子,這個是我們小姐讓我拿給你的。”說完,她便立馬拔腿便跑走了。
一陣風似的,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怎麼的,比剛剛來時跑的更快了。
風傲白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見一紙包被塞到了自己的手裏。當他抬頭的時候,就隻看到一個背影。
“唉,你家小姐是哪位啊?”
風傲白把手裏的紙包打開,一陣濃濃的香味便散發了出來,原來是隻烤雞,這種地方竟然還會有烤雞這種東西!
就連原本一站在一旁的樹幹上的鐘煜,在看清風傲白手裏那包東西的時候,也忍不住暗暗驚了一下,不過也不為怪。來這裏的人,幾乎都是靠著家裏的關係和勢力進來的,也就是說,這裏的學子們大都非富即貴。
弄隻烤雞又有什麼為難的呢?
“風傲白啊,你還真是好福氣,這回不會再跟我哭訴了吧?”
“哪裏,哪裏,也就一般一般啦。誰讓我是這麼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風華絕世,風度翩翩的風傲白呢!”
風傲白雖是調侃,但是心裏早已樂開了。二話不說,便開始對烤雞開始了瓜分。
不遠處,一顆繁茂的大樹上,白梨半眯著眼睛躺在樹幹上,玲瓏則坐在她的下麵一根樹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