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林瀚內心有無窮無盡的鬥誌,但卻都快被水鬼消耗的一幹二淨。
林瀚想過一走了之,但是這無盡的水鬼,將自己纏的死死的,根本不可能逃出升天。
“媽的,跟你們拚了!”
林瀚在內心瘋狂的怒吼,他知道,自己應該快沒氣了,最後一分鐘,也要拚個你死我活。
隻見林瀚手中的靈劍綻放出絲絲湛藍色的光芒,這是林瀚身體中,最後的一點靈力了。
身體上的一道道傷讓林瀚的腦子有些暈,再加上在水中失血過多,林瀚就快連靈劍都拿不穩了。
數百隻水鬼將林瀚整個身子都包裹住了,手中的靈劍在這一刻仿佛有了靈性,如同鑽頭一般,硬生生砍出一個缺口,讓林瀚暫時脫離這個水鬼的包圍。
但是也隻是到這了,林瀚的身子已經不由自主的在下落,手中的靈劍也已經脫手而出,緩緩沉到湖底。
漸漸地,林瀚耳邊水鬼嘶吼的聲音已經變淡了些許,麵前的墨綠色液體也模糊了許多。
“就這樣吧,我盡力了。”
林瀚心中默默地念出八個字,緩緩閉上雙眼,林瀚墜落在了湖底。
......
突然,如同回光返照一般,林瀚的一絲餘光發現了些許端倪,自己倒下的這片湖底,就是這群水鬼的複活地。
這片湖底竟然在有規律的上下伏動,就如同心跳一般。
刹那間,林瀚醍醐灌頂,頓時明白了這關鍵所在,奮力睜開雙眼,將靈劍撿起之後,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狠狠地將靈劍刺向伏動的湖底。
這片土壤就像有生命一般,竟發出了一陣痛苦的悲鳴,無數隻水鬼蜂擁而至,就像是保護什麼一樣,發了命的衝向林瀚。
林瀚嘴角微微上揚,知道自己找到關鍵之處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些水鬼源源不斷的原因,正是因為能夠不斷複活,而複活的關鍵就在於這片土壤,能夠孕育出新的水鬼。
那直接攻擊湖底就好了啊,攻擊源頭,才能解決他們不斷複活的原因,林瀚靈光乍現,頓時興奮了起來。
說什麼也要用著最後一口氣解決掉這群作孽的怪物。
將靈劍輕輕拔出一點,隨後雙手緊緊握住劍把,雙臂肌肉頓時暴起,猛地將靈劍全部貫入土地之中。
刹那間,林瀚的眼前爆發出一陣熾熱的白光,餘光中,那些瘋狂嘶吼的水鬼,全都化為了灰燼,是真的灰燼,而不再是爛泥融入土地。
一片片灰燼就這樣消失在湖泊之中,再無蹤影。
而林瀚的最後一口氣也隨著湖底的停止蠕動呼了出去,雙眼緊閉,倒在了湖底之上。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林瀚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洞穴之中,緩緩起身,揉了揉太陽穴,林瀚驚異的發現自己身上的所有傷口全都不見了。
就好像從來沒受過傷一般,連一點疤痕都沒有,渾身上下一陣酥爽。
環顧四周,林瀚發現自己的麵前是一扇古老的大門,身後則是一片水塘,但是這片水塘應該是鏈接之前的那座湖灘的,很深。
自己的位置應該是解決掉了之前的問題。
默默感歎,這紫金神龍的確很有遠見,凝氣境,聚靈境,雖然是最低的兩個境界,但是成大事者,心智,機敏,處亂不驚,這都是必備的條件。
這幾點不需要實力作為保證,實力的成長隻是時間問題。
如果剛才在那湖底,沒有發現問題的關鍵,無論是誰都會被耗在那裏,就是等死而已。
林瀚也有些幸運,還好在最後一刻發現了解決水鬼的源頭是他們的複活之地,這才逃出生天。
想到這,林瀚還有些不理解,跟自己來的那幾個人應該是都分開進行一些關卡吧,如果剛才是數十人在湖底之內,水鬼不可能糾纏的住所有人。
總會有幾個人能夠多去嘗試在不同角度攻擊,一定會發現問題所在的。
所以隻能是一個人,一個人以少敵眾,在水鬼和氧氣的雙重壓力之下,仍然能夠冷靜思考,換個角度去想問題。雖然林瀚算是運氣使然。
不過,自己是從是什麼時候走進這個紫金神龍的“圈套”當中的呢?從進來開始,就一直在走,幾乎沒什麼改變,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將這群人一一隔離開。
進入到了一個類似於幻象的場景?但是剛才林瀚的所有感覺都無比的真實,受傷,憋氣,緊張,甚至是臨近死亡的那一種放鬆的感覺林瀚都有。
怎麼可能是幻象呢?
“不想了,既然已經解決了問題,就不在多想。”
林瀚晃了晃腦袋,認真的看了看自己現在麵對的東西,麵前的這一扇大門大概有三米多高,大門四周布滿了龍鱗一般的紋路,大門中央兩個對稱的龍頭栩栩如生,那雙眼睛就像活著的一般,緊緊地盯著林瀚,不禁讓林瀚有些脊背發涼。
林瀚輕輕地把手放在大門的兩個鐵環之上,刹那間,一股強大的威壓隻撲林瀚的心門,這股威壓之強大,讓林瀚甚至有一種頂禮膜拜的衝動。
雙臂一用力,林瀚將這扇大門推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道長廊,這長廊深不見底,四周的牆壁都是由磚頭砌成的,應該是人造的。
林瀚緩緩地走了進去,每走十步,牆壁之上就會有兩道火柱燃燒起來。
整個長廊之中空氣有些刺鼻,十分安靜,林瀚真有些受不了這種靜,根本不知道前麵會出來什麼東西。
就這樣,林瀚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大約過去了五分鐘,林瀚已經看不到回去的大門了,突然,林瀚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走到了盡頭了。
林瀚的麵前,竟然有一個人影,背對著林瀚,紋絲不動。
林瀚帶著滿臉的疑惑,緩緩地走了過去,打眼一看,這人大概有兩米高,身穿一身紫色的華美長袍,其中還雕刻著許多金邊紋路,一把古銅色的佩劍和兩塊晶瑩剔透的玉佩別再腰間。
一頭長發垂在肩膀上,背著手,光是在背後,林瀚就感到了無比的威嚴。
咽了口吐沫,林瀚壯了壯膽,走上前去。
“額,您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