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管了又如何？！”葉莽嗤之以鼻，走向小混混。

　　“狗雜碎，站住！”

　　小混混張狂的說道：“你特麼再敢往前一步，信不信老子打斷你的腿！”

　　一副恃無恐的嘴臉，想必平時沒少幹這樣的事兒。

　　葉莽一言不發，神色淡漠。

　　小混混卻不耐煩的大怒：“瞅你媽！聽不懂人話嗎？！”

　　“滾！”

　　一聲冷斥，炸響耳邊。

　　葉莽動了，沒有多餘的動作，一個健步到了小混混身側，抓住他指指點點的手指，往上一掰。

　　哢嚓！

　　伴著骨裂聲，小混混頓時發出一聲聲宛若殺豬般的嚎叫。

　　厭惡的瞥了一眼，葉莽一腳踢過去。速度極快的一腳，直接將小混混踢出去四五米遠。

　　嘭！

　　一聲悶響，小混混宛若死狗般摔在地上。

　　捂著手指的他麵色慘白的半跪著，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痛楚讓他的臉變得扭曲，來不及哼哼就昏了過去。

　　“幹他！”

　　其他小混混見狀，拎著刀就衝了過來。

　　“妖姬。”，葉莽頭也不回的說了聲。

　　妖姬立馬會意，笑容如罌粟花美豔嬌媚，道：“保證完成任務。”

　　嘭！

　　嘭！

　　嘭！

　　一聲聲悶響。

　　小混混們像斷了線風箏接二連三的倒飛出去，倒在地上，哀嚎不斷。

　　葉莽則快步走向老頭，準備將他扶起來。

　　“我允許你扶他了嗎？”

　　一聲清冷的聲音驀然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隻見一個身著唐裝，年輕健碩的青年從一側走來。他微微揚起下巴，姿態高傲的看向葉莽。

　　“小夥子，帶著姑娘趕緊走，你不是他的對手！”躺在地上的老頭，絕望的說道：“他是魏三的義子王瑜，無惡不作的畜生，他會殺了你們的！走，趕緊走！”

　　“打了人還想走，走得了嗎？”王瑜淡淡的掃了葉莽一眼，眼中滿是不屑。

　　他的確有自傲的資本。

　　年紀輕輕就被譽為林吉地下太子，還是個貨真價實的古武修煉者。

　　雖然很多人一輩子都接觸不到所謂的古武修煉者，更不可能成為古武修煉者，但是古武修煉者卻真的存在。

　　隻是礙於數量少，不常見罷了。

　　古武修煉分為明勁，暗勁，化勁以及先天武者…每個境界又有所謂的前中後段之分。王瑜年紀輕輕就已經踏足明勁中期，有些傲氣不足為過，畢竟放眼整個林吉比他能打的一隻手數的過來。

　　恰巧，葉莽不在其中。

　　他口出狂言，也就理所當然，畢竟在林吉誰敢不給他麵子？

　　然而。

　　葉莽卻連看都懶得多看他一眼，反倒彎腰將老頭扶起來，說道：“大爺，地上冷，別著涼！”

　　“桀桀！”

　　“小子，你有種！”

　　王瑜平淡的眼神瞬間變得陰鷙，盯著葉莽一字一句道，“在林吉敢無視我王瑜的人，沒有一個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聞言。

　　葉莽不屑的聳聳肩，道，“你腦子有病？喜歡自言自語”

　　“轟！”！

　　王瑜隻覺一股怒氣直衝腦海，他徹底怒了。

　　接二連三被無視，嘲諷，他哪裏忍得住。

　　一聲暴嗬，他飛身衝向葉莽，狠狠的一腳鞭腿帶著雷霆萬鈞之力抽向葉莽的腦袋。呼呼的破空聲，嚇得老大爺渾身一顫，不忍再看。

　　“嘭！”

　　悶響傳來，伴著痛苦的哀嚎。

　　剛剛起身的老大爺一屁股坐在地上，本能的以為哀嚎來自葉莽。

　　不是他看不起葉莽，是他見過王瑜出手，就連厚厚的鐵門都被一腳踢穿，葉莽的腦袋難道還能比鐵門堅硬不成？

　　不單是他，連王瑜也這麼認為。

　　在他眼裏，葉莽不過就是隻螻蟻罷了，難不成還能絆倒獅子？這一腳他沒有留力，憤怒的他想一腳踢爆葉莽的腦袋，讓葉莽知道挑釁他的後果。

　　然而。

　　哀嚎真的來自葉莽？

　　顯然不是。

　　當王瑜要踢中葉莽的時候，葉莽突然動了，王瑜隻覺得眼前一花，葉莽不見了。

　　下一秒，葉莽鬼魅的出現在他的身側。

　　緊接著，一拳打向他的腳踝。王瑜想躲閃，已經來不及，剛猛的一拳直接將他的腳踝硬生生打斷，巨大的衝擊力讓他瞬間倒飛出去。

　　他麵色猙獰的捂著腳踝，緊咬著牙齒，悶哼不斷。

　　怎麼可能？！

　　老大爺感覺嚎叫的聲音不像葉莽，連忙看去。發現躺在地上的是王瑜，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震驚之餘老大爺絕望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欣喜，仰天長歎，“老天，你終於睜眼了！”

　　“噠噠噠！”

　　葉莽邁步走向王瑜，王瑜眼神裏滿是惶恐，聲音顫抖的說道：“你要幹嘛？”

　　“你說呢？”葉莽反問道。

　　“我是魏三的義子，殺了我，你也要陪葬！”劇痛讓王瑜倒吸著涼氣，打又打不過的他硬著頭頭皮搬出義父魏三威脅著葉莽。

　　魏三？

　　對不起，不認識！

　　見葉莽無動於衷，王瑜知道威脅多半不行，隻能示弱道：“你放了我，我可以既往不咎，就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既往不咎？

　　現在是你既往不咎的時候嗎？貌似王瑜還沒看清局勢。

　　聳聳肩，葉莽說道，“你揚言讓我見不著明天的太陽，我讓你一輩子坐輪椅不過分嗎？！”

　　“你敢！”王瑜怒吼著。

　　眼神可以殺人的話，葉莽早已千瘡百孔。

　　“敢不敢，試了才知道！”葉莽不屑的撇嘴，旋即勢大力沉的一腳直接踢向王瑜的尾椎骨。

　　伴著一聲骨裂的聲響，王瑜瞬間癱軟在地上，冷汗濕透衣衫。

　　他清楚尾椎骨粉碎的後果，這一腳注定他這輩子不可能再站起來了。身為習武之人，又有這麼多仇家的他一旦成為殘廢，無疑比死了更可怕。

　　一前一後，巨大的落差讓他陷入癲狂。

　　死死的盯著葉莽，聲嘶力竭的怒吼道，“狗雜碎，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聒噪！”

　　葉莽不耐煩的一腳把他踢昏，整個世界瞬間安靜。轉頭，葉莽看向躺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混混們，道：“帶上這兩個廢物，滾！”

　　這句話，有些刺耳。

　　可對於這幫小混混而言，簡直就是仙音。

　　重獲新生的他們顧不得別的，二話不說拖起兩個昏死的家夥瘋狂逃竄，生怕葉莽反悔把他們抓回來。

　　......

　　轉身走回老大爺身側，葉莽詢問道：“老大爺，您沒事吧？”

　　“小夥子，謝謝你，俺沒事，不打緊！”老人連連擺手說道。

　　“大爺，您別客氣”葉莽搖搖頭，詢問道：“您是陽山村人吧？可認識陳富貴？我們是陳富貴的戰友。”

　　眼神渙散的老大爺，眼睛裏突然間迸發出一道精光：“小夥子，你是富貴的戰友？富貴呢！他回來了嗎？”

　　“富貴…”

　　這下葉莽沉默了，心堵得慌。

　　不知道老人家跟富貴的關係，可看得出老人家對富貴很熟悉。他四處尋找的目光，滿是殷切的期盼。聯想著起之前老人家被小混混欺淩的事情，不由得，葉莽心中多了絲不祥的預感，暗道千萬別出幺蛾子！

　　“小夥子，你說話啊，富貴呢！”老大爺追問著。

　　在戰場上連槍林彈雨都不怕的葉莽，此時卻莫名鼻子發酸：“富貴，他犧牲了。”

　　這個消息，宛若晴天霹靂！

　　一輩子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生死離別的老大爺，愣住了，目光瞬間變得呆滯，無神。死寂般的氛圍持續了數分鐘，老大爺小心翼翼的說道：“小夥子，這事開不得玩笑…開不得玩笑啊！”

　　葉莽何嘗不希望這是個玩笑！

　　等自己一覺醒來，蠻熊依舊坐在宿舍裏，小心翼翼的拿著妮子泛黃的照片，看著，憨厚的笑著。甚至葉莽都希望死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富貴。

　　可現實如此，葉莽無力改變。

　　他隻能緊緊的攥著拳頭，任由指甲刺入手心，愧疚的說道：“大爺，對不起。”

　　老大爺再也繃不住了，嚎啕大哭，像個孩子。

　　邊哭著，老人邊用手狠狠的敲打著地麵，怒斥道：“賊老天，你咋不長眼呢？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妮子走了，富貴也走了，你這不是把他嬸子往死裏逼嗎？”

　　什麼？

　　妮子走了？！

　　葉莽如遭雷擊，瞳孔收縮，妖姬也豁然轉頭，滿眼震驚。

　　蠻熊走的時候囑咐葉莽照顧好妮子，葉莽答應了，心想著這輩子哪怕拚了命也不能讓妮子受一點委屈。

　　現在沒等見到人，卻聽說妮子走了。

　　這一刻。

　　葉莽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耳朵。

　　“挨千刀的賊老天！”

　　老人家繼續罵著，“富貴和妮子，兩個苦命的孩子，好不容易有了點奔頭就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沒了…”

　　帶著最後一絲渺茫的希冀，葉莽聲音略微顫抖的問道：“大爺，您說的妮子可是陳富貴的媳婦？您說她走了？！”

　　“走了，都走了！”

　　老人家眼裏滿是絕望，老淚縱橫的哭著，“妮子好好的姑娘，被魏三這個挨千刀的畜生抓去折磨了兩天兩夜，回來都不成人樣了。當晚妮子就喝藥走了，說自己不幹淨，沒臉見富貴......”

　　魏三！

　　王瑜威脅自己的時候，說的不就是這個名字嗎？

　　轟！

　　葉莽眯著眼睛，無盡怒氣充斥其中。

　　想著富貴最後的囑托，聽著老人的哭訴，他用盡全身力氣咬著牙根，一字一句道：“妖姬，攔下他們，一個也別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