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街心公園裏,安然正悠閑的含著話梅,便看到一路小跑而來的夏天,安然向她招了招手。
夏天來到安然的身邊說:“為什麼不到開封菜去(KFC),約我到這裏做什麼,我又不是男的?”
安然指了指自己的小腹說:“我也想去啊,可我現在聞不了那裏的味道。”
夏天說:“做孕婦這麼倒黴啊,那我以後可得好好的考慮考慮了。”說著,夏天將安然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又道:“你怎麼穿成這樣啊,哪裏像個新娘子?”
安然看了看自己說:“你們怎麼都這樣說啊?”
夏天問:“除了我,還誰說了?”
安然說:“我老公,我嫂子,反正是個人都這樣問。”
夏天說:“你不會就穿成這樣和你老公站一塊吧?”
安然說:“嗯,我昨天就是穿成這樣和他一起回門的。”
“撲哧!”夏天笑彎了腰,說:“安然,你也太搞笑了吧,到底你老公是陪老婆回家,還是領個孩子回家啊?”
安然看了眼自己說:“真這麼差勁啊?”
夏天止了笑反問道:“你說呢?”看了眼安然,夏天又道:“你老公成天西裝革履的,身邊站著你這麼個學生妹,知道的你是他老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接孩子回家呢。”
“......”安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提起安然的老公夏天問道:“對了,安然,你結婚那天到底怎麼回事啊?”
夏天一提這個,安然登時泄氣道:“別提了,我算是背到家了,無緣無故的當了個臭名昭著的小三。”
夏天立即問道:“傳聞是真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安然將知道的和她講了講,夏天說:“安然,我真服了你了,這事你回去問了你老公沒有,他怎麼說啊?”
安然說:“他什麼也沒說,隻說他會對我跟孩子負責任的。”
夏天說:“那不就成了。”又問道:“那女的是誰你知道嗎?”
安然低著頭說:“知道,這人你也認識,結婚戒指還是你找她借來的呢。”
夏天驚道:“是她啊!”
安然鬱悶的問道:“夏天,你說我和那女的比起來誰好些?”
夏天想了想說:“說實話,安然,你的對手好強大。那女的要氣質有氣質,要身材有身材,就是模樣稍遜色你一籌,但她比你成熟,跟你老公站一塊比你般配。”
安然沉默了一會說:“你知道嗎,你借來的那枚戒指其實是我老公送給她的。”
夏天驚詫道:“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安然說:“我記得清楚,在婚禮結束的時候,我還給她了,可結婚的第二天,它便出現在我老公書房的抽屜裏了。”
夏天說:“這不是很好嘛,說明他們之間已經斷了。”
安然說:“希望如此吧。”想了想安然拉著夏天的胳膊說:“夏天,你說我這樣做是不是特別的不道德?”
夏天說:“是有點,不過也不能全怪你啊,不知者不罪,現在你們孩子也有了,連婚都結了,你還想那麼多幹什麼啊。”
安然歎了口氣道:“算了,不提這些了,你還沒去過我老公家吧,要不咱們到我家去吧,他家的房子可大了。”
夏天說:“好啊。”
於是二人打了輛出租車便來到了何家文的住所。
一進門,夏天便驚叫起來:“天啊,安然,你老公家好大啊,這麼大的房子,得多少錢啊?”
安然說:“我也不知道,我老公說是他回大陸時,我公公給他買的。”
安然從冰箱裏給夏天拿了罐雪碧,自己則到了杯白開水,二人便坐在沙發上閑聊起來。
夏天說:“你老公家可真有錢,安然,我羨慕嫉妒恨!”
安然說:“你猜就典禮時他們家阿姨給我的那張銀行卡裏有多少錢?”
夏天猶豫了一下說:“五萬。”
安然說:“我起先也是這麼想的,但我到銀行一查,你猜怎麼著?”
夏天說:“多少啊?”
安然比劃了個二,又比劃了六個零,夏天驚詫道:“二十萬!安然,你可是賺到了。”夏天喝了口雪碧又道:“改明我也泡吧去,說不定也能釣來個鑽石男。”
“噗嗤!”安然笑著說:“去吧,去吧,我支持你!”
夏天說:“對了,安然那次你不是跟婦產科的大夫都約好了去做人流的嗎,怎麼一轉眼的功夫你就把自己給嫁了?”
安然故作神秘的道:“告訴你個秘密。”
原來那一日安然從醫院回來後沒幾天,一次在無意間安然聽到了嫂子王誌和哥哥安慶的一段對話。
王誌說:“安慶,你那個同學有沒有女朋友啊?”
安慶回答:“不清楚,好多年沒聯係了,應該有吧。”
王誌說:“什麼叫做應該啊,回頭你幫我打聽打聽去?”
安慶說:“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王誌說:“我有個表侄女在三甲醫院做護士,我覺得他倆挺般配的,要不你哪天把你那個同學給請到家裏來,讓他們倆人見個麵,認識一下,成不成的回頭再說。”
安慶說:“那就回頭再說吧。”
王誌說:“什麼回頭再說啊,你那同學就是個鑽石王老五,等你回頭說去了,連黃花菜都涼了。”
安慶禁不住王誌在他背後嘮叨便將此事應了下來。
那時安然又剛好知道自己懷孕了,於是她便改了注意。
安然對夏天說:“就我那個無良嫂子,這事要是讓她得逞了,她還不得天天踩在我的頭上啊。於是,我就想了想,反正是要嫁人的,嫁誰都一樣,為什麼不把自己嫁的好點呢,要是萬一他肯娶我了,我既提前奔小康了,又打擊了我大嫂,豈不兩全其美......”
安然正說著,隻聽嘭的一聲,書房門便被人從裏麵氣勢洶洶的甩了開來。
隻見何家文與莫誌偉從裏麵走了出來。
何家文的臉繃得肅穆,周身散發著寒意,任誰見了都是不寒而栗,莫誌偉跟在何家文的身邊,也是一臉的不悅,他看著快要結冰的何家文說:“我先到樓下去等你。”
何家文厲聲道:“不用。”說著便和莫誌偉一起走出了家門。
話說早上何家文與莫誌偉出去辦事,回來的路上途徑這裏,便一起上來取幾個文件,天下事總是無巧不成書,這時安然剛好帶夏天回來。
兩個女人在客廳裏嘰嘰喳喳好不熱鬧,兩個大男人取了文件正要離開,剛好安然講到了秘密,何家文便將拉著門把手的手放了下來,誰知一聽之下,另他駭然,他又一次被安然算計了。此時,既是好朋友又是合夥人的莫誌偉正在他的身邊,何家文覺得顏麵掃地,便想也不想的拉門出去。何家文氣憤的拂袖而去,安然這心裏如打著吊桶七上八下,且忐忑不安,嚇得夏天更加的不知如何是好。
安然沮喪的癱坐在沙發上,心想我怎麼就這麼背呢?
那天何家文很晚才回來。
安然早早便做了晚飯等他回來,想要就中午的事和他解釋一下,但左等右等都不見他回來,安然就坐在沙發上等,坐到累了就躺在沙發上等,直到臨近午夜十二點他終於回來了。
他帶著滿身的酒氣,一進門安然便笑臉相迎,可此時的何家文心裏對安然充滿了怨氣,一是從小這丫頭就算計他,幾次他都栽倒在她的手裏;二是他對她充滿了虧欠的娶她回來,沒成想這丫頭卻是算計的如此精良,好一個一手抓物質文明,一手抓精神文明,看著年紀不大,誰知她城府如此之深,此時此刻何家文怎麼看安然怎麼覺得煩。
見安然跟在他的身後,像隻哈巴狗似的,他也不耳會,回了家便是一頭紮進了書房,將新婚有孕的妻子幹巴巴的涼在了大門外。
將洗好晾幹的衣服疊整齊了,安然給何家文送到了書房,他卻連看也不看的說道:“這些以後不用你來做,每周保姆都會到家來做的。”
安然含著熱淚灰溜溜的回了臥室,一連幾天,二人也沒有說過幾句話,安然心裏頭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