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藍迪眼見著安然走了,急忙的付了帳便追了出去,他拉著安然的胳膊說:“安然,你聽我說,我們倆談戀愛的目的都是為了結婚,可結婚不是你那個結法,也不是兩個人說結婚就能結的,這中間......”
安然打斷了藍迪的話說道:“你還有完沒完,結婚就領證,不結婚就分手,我難道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不是,你......”藍迪瞬間覺得自己的語言組織能力特別的匱乏。
安然甩開了藍迪,道:“分手!”
藍迪拉著安然不放,說:“安然,你為什麼這麼著急結婚啊?”
安然見甩不開他,便說:“你放開,再不放開,我可喊人了!”
藍迪還是拉著安然不放,說:“你不把話說清楚了,我就是不放。”
誰知藍迪的話剛出口,安然便大聲的喊了起來:“非禮啦!”
“安......啊!”
藍迪的‘然’字還沒有說出口,便被橫空出世的一拳搗了開去,頓時鼻血流了下來。
藍迪手捂著鼻子說:“你,你,你誰啊,你?”
何家文一把將安然摟了過去,特帥氣的道:“我是她男朋友!”
話說何家文從咖啡廳裏出來,便一直開著車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閑逛,心裏頭憋了口氣,正無處發泄,此時恰巧看到前方有對男女拉拉扯扯,那女孩特別的眼熟,何家文想離近了看看,他剛過去便聽見女孩喊非禮,又見女孩正是安慶的妹妹安然,他便該出手時便出手了。
何家文一語作罷,驚詫了兩人。
安然傻呆呆的被何家文摟著,藍迪捂著鼻子氣憤的道:“好你個安然,你行啊!算我看錯了你!”說完他便負氣的跑了開去。
安然急切道:“喂,你別走啊?”
何家文拉住安然,說:“這種人你還追他做什麼?”
安然推開何家文,哭了起來,說:“你把他打跑了,誰跟我結婚啊?”
何家文愣了一下嬉笑道:“傻丫頭,哭什麼,大不了我把娶你回家。”
安然停止了哭泣,破涕為笑,道:“你省省吧,大叔,我們有代溝。”安然擦了擦眼淚埋怨道:“都怨你,要不是你那天破壞我發型,今天也不會搞成這個樣子。”
何家文又愣了一下,笑道:“都是大叔的錯,大叔你給賠罪,說,想去哪?”
安然想了一下說:“我不想回家,你陪我去酒吧好不好?”
何家文也正鬱悶著,也沒猶豫,便說:“走!”
說罷,何家文便拉安然上了他的保時捷。
到了酒吧,何家文問安然想喝點什麼,安然說:“你喝什麼我就喝什麼?”
何家文說:“小孩子喝酒不好,來杯飲料得了。”他自己則點了瓶威士忌。
安然起身就要走,何家文拉住她,問:“你幹什麼去?”
安然說:“來酒吧就是喝酒來了,沒酒喝我來酒吧做什麼?”
何家文強不過她,又想想安然也成年了,便給她點了杯紅色戀人。
看著高腳杯裏由淺極深的粉紅色液體,安然有些好奇。話說長這麼大,酒吧這種地方她還是第一次來,這種雞尾酒她也是第一次嘗試。
何家文瞥了安然一眼,說:“能不能喝啊?”
安然嘟起了嘴,說:“要你管。”
何家文自顧自的喝了口酒,忽然問道:“安然,我是不是很老啊?”
安然奇怪的看著他,道:“沒有啊。”
何家文又問:“那你為什麼每次見到我都要叫我大叔啊?”
安然笑了笑,說:“這都不知道,你可真白癡。”
何家文一臉的問號。
安然抿了口紅色戀人,感覺酒的味道並不是很濃,酸酸甜甜的甚是可口,便看在何家文請她喝酒的份上解釋道:“剛見麵你就摸我的頭,我叫你大叔,說明你這是長輩在關懷晚輩,我要是叫你家文哥哥你的行為不就有問題了嗎。”
何家文錯愕的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說:“你這鬼丫頭,怎麼還是跟小時候一樣的刁鑽。”
安然望著何家文,忙道:“我小時候的事你還記得啊?”
何家文望了望天花板,說:“終身難忘。”
何家文此言並非搪塞,實乃真言。人生裏的眾多第一次均與安然有關。第一次被當作人販子;第一次有異性說要嫁給他;第一次被人算計;第一次被人威脅,這眾多的第一次交織在一起,誰還能忘的了。在何家文的印象裏,安然就是個鬼靈精。
安然聽後,側過頭去,背對著何家文莞爾竊喜。
之後,二人便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起來。見相談甚歡,安然沒有去過香港,出於好奇她便拉著何家文要他給她講香港的人文地理。
何家文先前到是不厭其煩的給安然講東講西,但說著說著他便消沉起來,想他剛剛失戀,心裏頭正憋悶,此時又要跟安然說香港的事情,不免的就讓他想起了任可盈,想到此何家文便覺得沒意思,和安然又聊了幾句便獨自的喝起酒來。
開始安然還對酒吧裏的環境特別的好奇,待了會也索然無味起來,喝光了她的紅色戀人,安然又去拿何家文的威士忌。
何家文沉浸在昔日與任可盈的過往當中無法自拔,當他回過神來,安然已經將半杯威士忌喝了個精光。
此時,何家文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見安然又要斟酒,便阻止道:“別喝了,我送你回家。”
安然不肯,何家文硬便拉著安然出了酒吧,安然甩開他,一下子便坐在了便道伢子上,抱著雙膝便嗚嗚的哭了起來。
安然不想回家,那個家讓她傷心。說是一個家,可家裏根本就沒有她待的地方,自從上一次吵架過後,父母雙親想孫子、孫女便催促安慶將王誌和孩子們接回來。
安慶是好話說盡,才將他們母子三人接了回來,但回來後的王誌更加的囂張,動不動便是對安然橫挑鼻子豎挑眼,安然看母親為大哥一家帶孩子不容易,累了一天了,生怕言語上再起了衝突,又讓父母雙親傷心,她也不敢言語。
安然深知哥哥一家不容易,在事業上哥哥剛剛熬上了班主任,很是辛苦,大嫂王誌雖然嘴毒了點,但她也不輕閑,白天累了一天,晚上還要自己帶孩子,平時洗衣服做飯,哪一樣不是做的井井有條。
上一次因為她,大嫂鬧起了離婚,安然想起哥哥坐在小區長登上吸煙時那沒落的背影心裏就覺得難受,她不想大哥的婚姻會因為她有個什麼閃失,所以能忍則忍,能不回家便不回家。
在找到理想中的工作無望的時候,安然也想過把自己嫁了得了,但嫁人也總得有個對象才行,她都快二十二了連個男朋友都沒有談過,往哪裏嫁才好。
安然嫁人的條件不高,對方人老實且有房子就行,今天好容易碰到藍迪,可他太磨嘰,最後還被何家文給打跑了,安然此時傷心極了。
何家文見安然如此傷心的樣子,還當是她在為剛才失戀的事情傷心,便在安然的旁邊也做了下來,順手將她摟了過來,安慰道:“傻丫頭,不就是失戀嗎,誰沒了誰地球照樣轉。”
安然被他這一摟登時撲在何家文的懷裏哭得更厲害了。
何家文抱著安然的手又緊了緊,威士忌的酒精度本不高,但後勁大,何家文又是一個勁的猛灌自己,此時有了些醉意。安然身上的熱度透過他們彼此的衣服傳遞到何家文的身上,讓他覺得渾身的血液在迅速的聚集。
何家文推開安然,捧起了她的小臉,想要說些什麼,這時他酒氣上湧,眼前安然的臉,瞬間變成了任可盈的臉,他便不由自主的說了聲:“我愛你!”
安然停止了哭泣,呆愣愣的看著何家文,眼睛裏蕩漾著萬種柔情,臉上還映著一種令人心神蕩漾的羞怯。何家文看著兩張不停分離,重合,重合又分離的臉,也搞不清楚眼前的人是安然還是任可盈,隻覺得內心裏洶湧澎湃,便朝著眼前人的唇吻了上去。
安然呆呆的被他吻著,整個人傻了一樣。
在何家文放開她的時候,安然還沉浸在那青澀的愉悅裏。
何家文的吻有些霸道且爐火純青,而安然卻是呆傻的妹子,人生裏的初吻便這樣的沒了。
何家文看著眼前溫順的人兒,心裏有些發癢,隻見安然的臉上溢著微醺的紅豔,被他吻過的薄唇上經昏暗的路燈一照呈現了暗雅的光澤。
何家文貼著安然的耳朵說:“去我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