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鎖好大門於是又去看房子,那房子確實不遠,離這邊走路也就十來分鐘,到了那裏,就是居民區了,還有些老大爺和老太太閑聊,有的地方長著點花、或者蔥之類的,感覺還不錯。
“就是這房子,壞了,我看看帶沒帶鑰匙。”
顧征這才想起來沒鑰匙也進不去啊,翻遍了口袋還真帶著呢,要不又是白來一趟。
推開門,趙欣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確實跟他說的差不多,不過算不上亂隻是比較臟,還保持著搬走前的模樣,一切似乎在當時就已經定格。
院子裏頭有井,也有水缸,地上則是不少野草枯萎的痕跡。
房子呢有東西兩個屋子,她一個人足夠住了。
推開房門,迎麵還是灰塵,不過比工廠好太多,還有股長時間沒住人的黴味兒,就是裏麵有點黑。
她剛這麼想著,頭頂上的燈就亮了,原來是顧征拉的。
“這燈還是前兩年拉線的時候順手裝的,居然還沒壞。”
還有電燈啊,那就更好了,她半點都不嫌棄,不過屋裏缺的東西也多,於是跟顧征說好房租還是先記在賬上。
出了門,這鑰匙他就直接交給了趙欣,還提醒她要是不放心可以換個鎖,然後載著她去旅館拿了包袱,到了老房子那邊,告訴她哪邊可以買菜買東西,領著她去看了看,順便買了點菜和鍋碗瓢盆回來。
“你看居然跟我忙活了大半天,要不咱們就在這周圍找個地兒吃點吧,我請你。”
屋裏還沒收拾,灶膛沒法用,要不她就做飯讓他嘗嘗自己手藝了。
“這個今兒就算了吧,吃完天也黑了我還是早點回去,明天你就收拾屋子,後天吧,後天我來找你去買布料。”
送走了顧征,趙欣直接插上了門,她這會兒也不餓就幹脆收拾屋子,反正有電燈。
試著打了下水,裏麵還有就是有點臟了,不過就是擦屋子也不是喝。
她還在牆角找到些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煤球,看了看爐子和煙囪應該沒什麼問題,雖然噴出不少煙好歹生了起來,屋子慢慢暖和了。
等她忙忙活活把睡覺的屋子收拾出來,把那些沒用的爛木頭什麼的全都扔在灶膛裏,往鍋裏倒些水。
水開以後,趙欣倒在盆裏兌了些涼水,總算是就著買的洗發膏洗了洗頭發,又擦了身子,這才哆哆嗦嗦的把新買的棉被抖開,睡覺去了。
又忙了一天,總算把院子也收拾出來,其實收拾出來還挺好的,就是要燒炕的話,柴禾不太夠,這邊附近又沒有大山,隻能買了,好在這東西便宜。
下午她就直接用八毛錢把那人的一車柴禾包圓了,讓他幫著放進了院子,然後又買了點別的用具,手裏的錢也就剩下不到五塊了。
做晚飯的時候,聽見有人敲門,趙欣停下手裏的鏟子,那人停了幾下又敲,再等就沒動靜了,於是她也沒出去。
這幾天出出進進的,有些人也好奇問過,她就說自己租的,或許是在趙寡婦手底下呆久了,沒人跟她玩趙欣就喜歡自己沒事的時候站在門口看那些村裏人,琢磨人玩。
當然不是壞的那個琢磨,而是察言觀色,從說話的語氣啊、表情什麼的,判斷這人怎麼樣,雖然可能不太準,但也能有點用。
反正她覺得,這附近的住戶裏邊跟她說過話的,肯定有瞅不上自己的。
這會兒天已經大黑,外麵風又刮的特別大,出去呆一下臉和耳朵就疼,反正她一個小姑娘住著,是不敢出去開門的,這周圍又不是沒有沒人,就算幫忙,他們應該更能幫的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