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等什麼?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吧。”鬱華錚向後退了幾步坐在紫藤椅上,悠閑的端起一杯茶來喝。
那個婢女聽後像是慌了神一樣,立即匍匐在地上,額頭磕在石地上蹦蹦響:“十二夫人饒命啊,十二夫人饒命啊......”
鬱華錚陰狠的目光看向婢女,她如果不求情還好,這麼一口一個十二的喊著倒還犯了她的忌諱。她一腳將婢女踹飛了幾丈遠,而後發火的對著柳兒喊道:“給我打,打到不能說話為止,你要是不打,以後就別跟我,去跟十夫人。”
“小姐,奴婢不跟十夫人。”柳兒慌忙回道。
“那就打。”
“可是......”柳兒依舊猶豫,有些驚慌的看著以前無比囂張的婢女。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鬱華錚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下了最後通牒,“你再不打,等這賤婢跑出去告訴王爺,你我都得死。”
終於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柳兒顫巍巍的手向著婢女的臉蛋伸了過去,“啪”的一聲打在婢女的臉上。
“還不夠用力,再打,打到她親娘也認不出來為止。”鬱華錚淡然的坐在紫藤椅上一口一口品著香茗。
“啪啪啪”幾十個巴掌下去,腫的比十夫人還厲害,那婢女哭喪著臉,流血的嘴角一抿,竟然掉了一顆牙。看到牙齒都掉了,婢女翻著白眼硬生生的向後倒去“嘭”的一聲,同樣暈死了過去。
鬱華錚看著氣喘籲籲的柳兒笑道:“怎麼樣,過癮嗎?”
“嗯。”柳兒很久沒有如此笑了,開心的露出兩顆小虎牙。隨即像想到什麼一樣憂心的說道:“小姐,咱們打了十夫人,王爺會放過我們嗎?”
“王爺怎麼會知道是我們打的?”鬱華錚反問道:“她們兩個都這樣了,哪還有嘴巴向王爺解釋。”
“那她們還有手啊。”柳兒指著兩個人纖細的手指,十夫人是府尹的嫡長女,從小詩詞歌賦那是不用說的。
鬱華錚打了個響指,誇讚道:“提醒的好,等本小姐出頭之時一定好好對你。”話說完,她抬起左腳對準十夫人的右手用力的踩了下去。
“啊......”一聲欺淩的慘叫聲從鬱華錚的房間久久的傳出。原本昏死的十夫人驚醒之後再次昏死,手腕處的下凹明顯的說明這隻手算是廢了。
十夫人的事情過了大概半個月了,據說從那之後十夫人和她的婢女癡癡呆呆,見了任何人都隻有一句話“不要打我”。當然,這也是她們能說話之後的事了。和鬱華錚的自盡的時候一樣,依然沒人過問十夫人的死活。
八月份的下旬天氣已經開始轉涼了,平原王府的後花園裏群花爭芳的美景就要落下了帷幕,這頭碧波湖上的翠園亭裏百美齊鳴才剛剛開始。
鬱華錚一身大紅衣衫襯的楓葉也不再紅,她手執一柄蘇繡鴛鴦的白玉團扇半遮麵,另一手甩著一方真絲繡帕款款而來,本就纖細無比的水蛇腰扭擺有致。似是一團火一般從廊上走來。
待走到亭子的前麵時停了下來,款款而拜,“鬱華錚給姐姐們請安。”聲音似是故意裝作嫵媚,卻事而其反,讓人聽了像是掐著嗓子般矯揉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