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這個她長大的地方,望著花園裏向淮山為她搭建的秋千,上麵仿佛有一個明媚少女,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後方是父親推著秋千。
畫麵飄過,轉瞬間,變成了盛清清一次又一次的被迫害,寧月鵝的冷漠、無視與縱容,之後便是然後父親的慘死。
一幕幕過往,此刻恍若隔世。
向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上一世父親的死,是她這一生的痛。
這一世,她一定不會放過寧月鵝與盛清清,絕不能讓父親受到一點傷害。
重生這段時間裏,醒來便是在醫院,之後又被厲南臣帶回了澄園。
她似乎下意識的回避了這個帶給她愛與恨的地方。
這次簽約需要證件,因此她不得不回來拿,否則她是真的在不想看到那一對糟心的母女。
走進客廳,盛清清正在彈鋼琴,寧月鵝站在旁邊靜靜得傾聽,向淮山則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這一幕,真是極其諷刺,這兩個女人慣會演戲,她得想辦法把自己父親摘出來。
見到向暖,寧月鵝頓時陰陽怪氣起來。
“喲,這是攀上高枝了,你還知道有個家啊。”
向暖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直接無視了女人。
寧月鵝見向暖的反應,有些氣急敗壞。
“你心裏沒有我這個媽媽就算了,你爸爸這麼疼你,你都不回來看一看,良心被狗吃了?”
“你......”這個女人還有臉搬出自己的父親,向暖被激怒了。
“好了,月鵝,你沒事和自己孩子置什麼氣。”
向淮山眉頭緊緊皺起,放下報紙,為向暖解圍。
“小暖,身上的傷怎麼樣?在澄園,厲南臣沒欺負你吧。”向淮山慈祥的看著自己女兒,見她臉色不錯,頓時放心下來。
向暖聽著父親的話,心裏想哭,她對向淮山有愧。
因為寧月鵝和盛清清在,她盡可能的回避回家,但是她忘了家中父親對自己的擔憂。
看著向淮山已經開始有點花白的頭發,向暖心中一痛。
自己為什麼要因為那兩個女人,傷了父親的心呢。
想到這,她愈發的痛恨這對母女,以後她絕不會再躲避了,主動出擊,才不是弱者,她要保護向淮山。
“爸,對不起,這段時間沒回來看你。”
向暖眼眶含淚,她是真的痛心疾首了。
“別哭別哭,你長大了,忙自己的事很正常,爸爸理解你。”向淮山輕輕撫摸著向暖的頭,不斷安慰著情緒突然低落的女兒。
“你裝什麼?你以為哭一哭就能掩蓋你不孝順的事實了?”寧月鵝見父女倆同時忽略她,心中極其不快。
“月鵝!這是你作為一個母親對女兒該說的話嗎?”向淮山眼神淩厲起來,以前怎麼沒發現,寧月鵝對向暖的態度是這樣的。
向暖心中冷笑,她早就習慣了自己親生母親的冷嘲熱諷,對此已經沒有半點感覺了。
她就是要故意激怒寧月鵝,讓她自己現出原形。
“爸,我準備進軍娛樂圈,最近在籌備和盛天簽約的事宜,回來拿我的證件。”
“什麼?”向淮山眉頭緊皺。
但是比他反應更激烈的,是寧月鵝和盛清清。
盛清清早就在觀察著向暖,等著她像以前一樣失魂落魄,然後被父母訓斥。
但是最終等來的,居然是這樣一個結果。
她像瘋了一般衝過來,抓住向暖的胳膊,一臉不可置信。
“你居然真的要和楊子玉簽約,你怎麼這麼不要臉,要搶走屬於我的東西。”
“向暖,你現在就去盛天,說你不簽約了,你要把位置還給你的姐姐。”寧月鵝是真的被氣到了。
那天撕了名片,居然還是讓她給找到了電話。
向暖頓時被氣笑了,沒想到這兩人已經不要臉到了這個地步。
正大光明的強取豪奪,是誰給她們的臉?
“我憑本事賺來的機會,憑什麼讓給她?她自己沒本事,就讓我退出,我的好媽媽,您偏心眼也不能偏到這個地步。”
“不知道的還以為,盛清清是您的親生女兒呢。”
向暖不住地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挑釁著這一對虛情假意的女人。
“好了,都別說了。”向淮山看著這混亂的畫麵,出聲製止。
他雖然不讚成向暖進軍娛樂圈,但是寧月鵝和盛清清的態度,讓他極度反感。
“你的證件還在你的房間,快去拿了簽約吧。”不論如何,他尊重女兒自己的選擇,於是讓她上樓去拿。
誰知盛清清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急忙擋在樓梯口不讓向暖上去。
“姑父,你偏心自己女兒,我不許她去拿,這是屬於我的機會。”
“淮山,你不能這麼縱容向暖,她要學會基本的做人守則,怎麼能搶了姐姐喜歡的男人,又來搶姐姐的事業呢?”
無恥的人,果然毫無下限。
向暖如同看跳梁小醜一般,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兩人,不欲與他們相鬥。
“爸,我下次再來吧。”說罷轉生想走。
“誰敢攔我的女人!”
是厲南臣!
向暖驚訝的轉身,看到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門口,很明顯是上班途中趕過來的。
此刻男人周身散發著寒氣,一雙墨黑色的眼眸盡是憤怒。
“南臣哥哥,你知道向暖做了什麼無恥的事嗎?世上經紀人這麼多,她就偏偏搶我的,她......”
“讓開!”厲南臣直接打斷盛清清的話,沉聲說道。
厲南臣如同從地獄走出來的惡魔,眼神流露出來的都是死亡的氣息。
毫無情緒的兩個字和狠戾的眼神,讓寧月娥和盛清清忍不住汗毛四起,如同置身冰窖,渾身顫抖,情不自禁的聽從了吩咐,讓開了。
厲南臣眼睛都不屑抬起看兩人一眼,轉生對向淮山點頭道:“伯父,我帶暖暖上去了。”
向淮山默許,男人拉起向暖便走上樓梯,來到了女孩的臥室。
“我離開就一會,你就能被那兩個人吃了,你怎麼這麼沒用呢?”厲南臣無奈的看著女孩,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誰說我沒用!你要是不來,我都快贏了他們!”向暖急急辯解,拒不承認。
“是誰被逼得要走的。”男人毫不留情的拆穿。
“那是計謀,計謀,我沒打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