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懷著孕還畫著濃妝,誇張的用手托著後腰,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懷孕了。
一到別墅,她就指揮人搬東西,還想葉洪霆要最好的房間。
葉洪霆對她分外遷就,說什麼都依著何苗。
葉藍聽外麵有動靜,出來一看臉都綠了,“那是我的東西,不許碰!”
傭人嚇了一跳,“二小姐,這是先生說的,說這個裝飾棱角太多,容易傷著人。”
葉藍下樓,“放著,我去跟爸爸說。”
何苗正在享受傭人們的伺候,就連葉洪霆也在旁邊給她剝葡萄皮。
葉藍來時就聽何苗說,“醫生說,多次葡萄以後生的孩子眼睛大,智商高!”
每每提到兒子葉洪霆就一臉期待的笑。
“好,今天開始每天讓傭人給你準備葡萄,想吃什麼就說!”
何苗先看到葉藍,咧嘴一笑,“是葉二小姐啊,我身體醫生說要好好修養,就不起來跟你打招呼了。”
葉藍回笑,“不用這麼客氣,你是客人,自然是要你為先的。”
意思就是不承認何苗是一家人。
何苗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來日方長。
“爸爸,我放在走廊上的展示櫃你搬走做什麼,那是我生日禮物,很喜歡的。”
有自己女兒在,葉洪霆擺起來架子,“何苗現在有孩子,你那東西放走廊擋著道,我讓人給搬走。”
葉藍剛要說什麼,湘琴便回來了,臉色一下子很難看。
何苗欲要起身跟他打招呼,“葉太太回來了啊!”
葉洪霆摁住她,“躺著,醫生不是叮囑你好好休息嗎?”
何苗故作猶豫,“可葉太太見到我似乎不是很開心......”
葉洪霆一轉頭,卻發現湘琴滿麵笑容,哪裏有不開心?
湘琴在葉洪霆和葉嫿跟前演了二十多年的戲,變臉自然是信手拈來。
她輕聲責怪,“說哪裏話,我有什麼不開心的?你能來我們家,由傭人們照顧,洪霆才放心呢!”
何苗笑了一下,“那以後我們就好好相處,葉太太!”
湘琴也演著說,“肯定的啊,都是一家人!”
葉藍不知道什麼時候,心煩意亂的回房去了。
何苗看一眼湘琴,依偎著葉洪霆,“我有些累了,洪霆,你帶我回房間好不好?”
“好,房間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你盡管跟傭人提,在這裏就跟家一樣。”
“嗯。”
兩人從湘琴跟前掠過,沒有看她一眼。
仿佛她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湘琴生氣是有的,當心思卻放在另一件事上。
回想那個男人今天竟然抱住自己,那感覺很多年未曾再有過的。
若不是身份在,她可能就......
晚上。
湘琴等葉洪霆回房,貼過軟聲叫了,“洪霆......”
“睡吧,我累了。”
葉洪霆轉過身背對湘琴,不一會就睡著了。
湘琴生出了幽怨和委屈。
半夜,響起敲門聲。
外麵是何苗略帶驚慌的聲音,“洪霆,你睡了嗎?我剛才做噩夢了,睡不著,你可以陪陪我嗎?”
湘琴去開門,見何苗抱著枕頭小可憐似的,“葉太太,洪霆在嗎?我找他!”
湘琴哪裏看不出來是何苗作妖,“明天洪霆還要去上班,公司那麼多事等著他處理,你就讓他好好睡一覺。你要是怕,就讓傭人陪你一會。”
何苗哪裏理會湘琴,一個勁兒喊葉洪霆。
葉洪霆起身不耐煩問,“怎麼了?”
何苗這淚水吧嗒吧嗒往下掉,“洪霆,我剛才做噩夢了,睡不著,你可以陪我一會嗎?”
葉洪霆心軟,“哎呀,你別哭了,噩夢有什麼好怕的,我陪你就是了。”
說著,摟著何苗去她的房間。
湘琴磨牙甩上門。
後半夜,葉洪霆當然沒有回來睡。
葉藍也沒有等到葉嫿回來,氣的要發瘋。
當晚,葉嫿竟然發了高燒。
精致的五官皺起,寫滿了難受,額頭還密密麻麻一層薄汗。
厲瀾想要叫醒她,而她似被夢魘了那般。
說話間流了兩行淚,看著讓人極為心疼。
厲瀾立即打電話叫醫生,在電話裏大致說明了情況。
他試圖叫醒她,葉嫿仿佛曾經在可怕的夢中,她那麼脆弱,那麼無助,那麼的害怕。
厲瀾眼底浮現一抹心疼。
認為是今天這是嚇著她了。
“葉藍......君琅......你們對我的所作所為,我一定百倍償還......”
厲瀾忍不住歎口氣,“我就在你身邊,開個口就這麼難嗎?”
“厲瀾......”
厲瀾嗯了一聲。
“這個狗男人,跟葉藍是一丘之貉......不是好東西的......還、還欺負我......”
從一開始,厲瀾就能明顯感覺出葉嫿對自己帶有偏見。
這偏見還跟葉藍掛鉤,讓他摸不著頭腦。
“欺負我......嗚嗚嗚......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葉嫿越說越傷心,厲瀾歎口氣仿佛似認命,將她抱入懷中笨拙的哄著。
他的聲音似帶著魔力,逐漸的安撫葉嫿,人沉沉睡去。
看她在自己懷裏睡得香,厲瀾情不自禁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拭去她的眼淚。
心裏,總想著她能好好的!
經理帶著醫生過來,說出葉嫿這發燒問題不大。
厲瀾不放心,“給她開一些靜心安神的藥。”
醫生給她打了一針靜心安神的藥,一晚上葉嫿都睡的香甜。
翌日。
葉嫿一轉身,撞進溫熱的胸膛,頭頂上傳來一個悶聲。
唰睜開眼,葉嫿仰頭,撞到了懷中人的下巴。
頭頂又傳來一聲痛呼,“你平時睡覺也這樣嗎?”
葉嫿看清是厲瀾,又掀開被子低頭一看,想也沒想猛然坐起來給了厲瀾一巴掌。
如果不是厲瀾手疾眼快,這巴掌鐵定落他臉上。
厲瀾見這個女人說翻臉就翻臉,臉色猛然一沉,“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