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密密麻麻的趴著蛆蟲,還有那個黑漆漆的蟲子,我看的實在是令人作嘔,沒想到這個漆黑的人瞬間跪了下來。
他的手指著身後的小木屋,他在顫抖,並且還在跪拜。
我覺得這東西真是奇妙,不過我知道他應該是沒有什麼惡意,是想讓我進去看一看的,於是我把王爺爺放到了地上。就看到這黑影忽然激動萬分就要撲過來。
我立馬攔住了他,伸出了桃木劍,放到了他的脖子上:“老實一點,不要動,不然的話我滅了你。”
這黑影很老實,立馬乖乖的跪在那裏不動了,我可真是有些詫異,這到底是什麼?難不成是王大山嗎?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情緒,不過著實是把我嚇了一跳,我不敢多耽誤,直接衝進小木屋,剛剛門被打開就聞到了一股惡臭的味道。
並且裏麵的血腥味十分濃鬱,當陽光被照射進去的時候,我看到了那一張手術台,四周掛滿了醫用器具,甚至還有那剛剛被剝下來的一層皮。
我磨了磨牙,走進去,剛剛要觸碰的時候,突然看到不少蟲子從門外爬起來,我知道它們,是蠱蟲。
我早就知道孫婆婆不對勁!現在一看肯定是她操控的,因為隻有她有蠱蟲!
我來不及多想,用桃木劍把地上的蠱蟲全部都給砍掉,抓起一旁的人皮看了看,直接拿起來帶走,這人皮不是王大山的,因為臉不對勁。
我出去之後,便看到了被籠罩在黑影之中的王爺爺,我踩著蠱蟲手握著桃木劍,衝出去殺了個片甲不留,不過這些東西實在是難對付,我又拿出了一張符篆,直接拍在了地上。
瞬間升起了一股熱火,燒的蟲子嘎吱響,那個密密麻麻的蟲子被烤焦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有些頭皮發麻。
我忍住心裏的酸嘔吐,背著王爺爺帶著黑影直接衝了出去,可是剛剛出來這裏,那道黑影便不見了,我有些後悔,我為什麼沒有去問問他到底是誰?
不過今天的收獲倒是也滿滿的,於是我背著王爺爺回了家,看著被擺放在家裏的屍體,我有些於心不忍把他交給王婆婆,於是自己一個人守在他的麵前,房門大關。
明明前天還在一起喝酒,今天他就已經死了,這可真是讓人格外震驚。
我坐在地上把人皮鋪開,不懂得這黑影讓我看到這是因為什麼?難不成就是單純的想讓我把這個人皮給帶出來嗎?那麼他是誰?
我又查看了一下王爺爺的情況,他的體重減輕了很多,被泡的囊腫卻也輕,我知道靈魂應該是又被抽出去了。
拿出符篆拍在了他的身上,我嘴裏念念有詞,就是這個時候,我看到王爺爺的身體冒起了一陣青煙,化為了一隻狐狸後直接消失。
“狐狸?”
我念了一聲,說句實在話,我真的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是什麼東西?跟這隻狐狸有關?
根據我所得到的信息,我隻見過山貓。
王爺爺的死,我覺得可以留到二叔回來再說,因為我實在是不忍心去想他是什麼死的。
我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幾分糾結,我又打量上了地上的人皮,發現這人皮很揉軟,不像是男人那粗糙的皮膚,倒像是女人的。
想著我居然在摸一個女人,我瞬間如同觸電般把手給縮了回來,嚇得我立馬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
怪異的感覺,在我的心裏盤旋不定,我抿嘴不言語,這人皮也沒有什麼可以研究到的,不過我覺得用陰陽眼應該能夠看到些什麼,於是我閉上了眼睛,再一次睜開的時候,我的眼睛已經能夠看到一些肉眼看不到的東西。
我發現這張人皮上居然會是這個紋路。就像是人.體中的結締組織,一張大網籠罩在人皮上。並且在正中央有一隻狐狸臉。
隻要能夠對得上了,是狐狸。
他們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聯?我又往上查看,把這人皮換了一個麵,繼續看,我發現裏麵暗藏玄機,因為每一個階級組織的中間都會有一個白色的點點。
它們居然還會動!
我發現這張人皮上一共有百十萬個白點點,是我瞬間嚇得往後一退,我對密密麻麻的東西真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怖。
我不得已伸出了手去碰,發現這些白色的小東西居然還肉嘟嘟的,我按耐住惡心。把它們給擠了出來。
一個白花花的大蟲子正在我的手心裏反轉跳躍著......我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刺激,放了一把火燒死了它,瞬間衝了出去,嘔吐起來。
這張人皮主要是養蠱的!這些白花花的大蟲子就是那些蠱蟲的幼體,很難想象是誰把這些蟲子圈養在人的皮膚上,明明隻是一張人皮,裏麵又沒有血肉可以供這些蟲子去吃?
那麼是怎麼讓它們活下來的?我一想到我的房間裏全部都是蟲子,我這隔夜飯都要給吐出來了。
狐狸山貓,陳老太孫婆婆,它們之間到底有什麼聯係?而且昨天晚上我還聽到了陳老太說,孫婆婆要殺她,還說什麼不放過她。
難道這不是正常的嗎?孫婆婆一直都站在自己的這一麵,希望把它們兩個人給除掉的!
我輕輕的咬住了唇,吐出了一口氣,我覺得這養蠱蟲的人皮可以被燒了,可是一想到這個是一個證據啊,要是二叔回來了還可以給他看一看。
於是我又按壓住惡心,把那張人皮卷了起來,陰陽眼一收,似乎什麼惡心的事都看不到。
不過我又想到了什麼,我把陰陽眼看向了一旁的王爺爺,隻一眼,我瞬間呆滯下來!
我衝了過去,翻翻這翻翻那,又掀開了他的眼皮,還有他的嘴,一種可悲的心情,在我的心裏彌漫。
王爺爺居然和苗苗一模一樣,靈魂都被抽了出去!這居然也是一個紙人!
在我連連後退,撞到門上的時候,忽然我就看到王爺爺突然睜開了眼睛,他那已經泛了白的瞳仁直接轉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