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前,戰老太太熱絡的給陸心暖夾菜,陸心暖隻感覺一餐飯吃的壓力山大。
“你們先把結婚證領了吧,婚禮的事情我來安排。”
戰老太太見兩人之間氣氛有些微妙,率先開口提出這個問題。
陸心暖吃驚口中的食物險些噴了出來,她急忙捂住嘴,試圖解釋,卻說不出話。
“你慢點吃,又沒有人跟你搶。”戰九梟地給她一杯水,眼神中盡是寵溺,更是細心的為她擦掉嘴角的醬汁。
陸心暖隻覺得心有餘悸,戰九梟前後反差太大,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小心翼翼瞄了一眼戰九梟。
剛好他也在看著陸心暖,四目相對,陸心暖從他眼中看到了濃濃的警告。
“奶奶,我還小,領證也太早了。”
陸心暖試圖推脫,卻不想戰九梟突然拉住她的手微笑看著戰老太太。
“奶奶您放心,我們很快就領證。”
陸心暖已經徹底無語,她怎麼有種被他們娘倆合起夥來算計的感覺呢?
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飯後她直接拉著戰九梟回了房間。
進到房間,她用力將他推到靠在牆邊,陸心暖惡狠狠質問。
“不是說演戲嗎?怎麼就領證了?”
她簡直想咬死戰九梟,她墊著腳尖才到他肩膀,這高度很有問題,她揪著他的領帶將他拉到床邊,氣憤的甩掉拖鞋跨上床,轉頭揪著他的領帶惡狠狠與他對視。
“等事情結束了,我會給你更多的補償。”
戰九梟眸色晦暗,看著陸心暖氣的炸毛的模樣,不自覺心情大好。
“算了,說多了也是白費口舌。”陸心暖已經無語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是她能夠控製的了,她也無所謂了,戰九梟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
“你走吧,我去洗澡了。”
陸心暖說著朝著浴室而去,她放好了水,舒服的躺在浴缸裏,想著這一天的經曆,鼻子一酸就紅了眼眶。
要不是迫於無奈,她怎麼回去倚靠戰九梟。
她成了他手中的棋子,日後何談人權和自由可言?
就在戰九梟以為陸心暖淹死在浴缸裏時,她穿著他的浴袍出來了。
那模樣甚是滑稽,仿佛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長長的衣服下擺拖在地上。
陸心暖小心的提著浴袍,生怕被絆倒。
“你怎麼還沒走?”
陸心暖沒想到戰九梟還在這裏,驚訝的質問。
“這是我房間。”
戰九梟說著起身一步步朝陸心暖靠近,邊走還邊結襯衣扣子。
幾步距離,他就脫掉襯衣丟在地上。
“你要幹什麼?”
陸心暖警惕的揪著衣領,要是他敢硬來,她這次就算是死也不會屈服。
真的有心理陰影這一說,現在陸心暖看到他就會不自覺腿軟。
“你緊張什麼。”
戰九梟冷言諷刺,繞過她進了浴室。
陸心暖鬆了口氣,捂著漲紅的臉頰咒罵著戰九梟沒事捉弄她。
戰九梟進到浴室,唇角勾起邪魅笑容,這樣的生活好像還挺有意思的。
陸心暖實在是太累了,不僅是身體上的疲憊,她更心累。
她抱著被子到一邊的沙發上躺下,沒多會就睡著了。
戰九梟洗完澡出來,看到她躺在沙發上睡著的安靜睡顏,緩步來到她身邊席地而坐。
他仔細打量著她,卻不覺得她有什麼特別支持,但和她在一起,他的心情會不自覺變好。
陸心暖也許是做了不好的夢,隻見她眉頭緊蹙,纖長睫毛微微抖動,便有水漬慢慢氤氳凝結,最後順著她臉頰蜿蜒流下。
戰九梟抬手擦掉她的眼淚,眸底染上一抹認真。
“以後,除了我,誰都不能欺負你。”
他起身彎腰將她抱起,小心翼翼放到床上,為她蓋好被子擁著她睡覺。
早上,陸心暖醒來看到近在眼前的戰九梟,滿腦子問號,她昨晚明明在沙發上睡得,怎麼醒來就在床上了。
她推了推戰九梟,冷聲質問。
“是不是你把我抱到床上來的?”
戰九梟揉了揉眼睛,看著滿臉怒氣的陸心暖。
“我有那麼多事嗎?”
他的回答讓陸心暖驚訝,他沒抱她過來,那麼就是她自己跑過來的了?
想到這種答案,陸心暖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她掀開被子下床,衝進浴室洗漱。
等她出來的時候,傭人送來了換洗的衣服。
陸心暖隻覺得驚訝,有錢人的世界真的不好理解,一晚上的時間,戰老太太就搜刮來了各大品牌的單品。
她挑了其中最低調的一款換上,飯後,戰九梟開車帶她離開。
“我們這是去哪?”這根本就不是去學校的路。
“領證。”
戰九梟回答的幹脆,陸心暖卻狠狠翻了個白眼,戰家做事就是有效率。
很快就到了民政局門口,陸心暖看著燙金的牌匾,一時間突然猶豫了。
進了這門,再出來她就是有夫之婦了。
“等一下!”她突然拉住戰九梟的手,眼神中帶著些許的緊張。
“你怕了?”
戰九梟冷聲嘲諷,哪裏還有昨晚給她擦嘴的溫柔。
陸心暖氣的咬牙切齒,他要不去演戲還真是糟蹋人才了。
“我怕什麼,能攀上你這高枝,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情,走,誰不去誰是狗。”
陸心暖被他一刺激,大步走進民政局。
戰九梟看著她的背影,唇角勾笑,緊隨其後進入。
十分鐘,陸心暖拿著兩本紅底燙金的結婚證出來,陽光明媚,她卻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
這婚姻分明就是趕鴨子上架得來的,她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戰九梟看著她臉上那慷慨就義的表情,眸底閃過一抹笑意。
和他在一起就真的那麼折磨?
“我送你去學校!”
“不用,我自己坐車就行。”
陸心暖可不想兩人的關係那麼快就被大眾熟知,但想到兩人目前的關係,陸心暖勾唇冷冷一笑。
“現在你也是我老公了,是不是該表示表示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