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這麼多東西!”大爺問。
其實他並沒看見裏頭有什麼,隻是從筐子的縫隙中感覺有不少。
“嘿嘿,其實也沒啥,好長時間沒添置東西了,所以一下子有點多。”祝容半真半假的答,其實她買的最多的還是肉。
有個帶著孩子的女的讓大爺給稱菜,大爺就去忙活了,牽著的孩子從口袋裏拿出塊糖來,剝開糖紙放進嘴裏,見祝暖暖眼睛都不眨的盯著,覺得她肯定是嘴饞了。
小孩兒炫耀的故意把嘴巴長的大大的咀嚼,那可是媽媽給他買的奶糖,可貴可甜了!
祝容看到了,以為祝暖暖想吃糖。
“想吃嗎,姐姐帶你去買?”
知道她反應慢,便耐心的多等了一會兒。
祝暖暖卻搖頭,“不吃,會黏掉牙。”
她說的特別認真,因為她親眼見過村裏小孩吃麥芽糖把牙弄掉了,哇哇大哭。
隻是祝暖暖不知道的是人家本來就在換牙。
剛說完,得意炫耀的小孩動作僵住,小臉兒露出幾分痛苦,哇的哭了。
那女的應該是他媽媽,再一看,小孩慢慢張開嘴,一塊東西掉在地上,白色的奶糖上赫然是一顆乳牙。
嗚嗚嗚。
小孩哭的更大聲了。
媽媽,那個小妹妹說中了啊,他真的掉牙了!他再也不吃糖了!
祝容看向祝暖暖,嗯,這應該是巧合吧,畢竟又不是每個吃糖的孩子都在掉牙,也不是每顆糖都有本事把牙粘下來。
回到家都到正午了,肉是來不及處理了,祝容也沒熱硬邦邦的玉米餅,而是削了兩塊土豆,舀一小碗麵粉做疙瘩湯,弄的疙瘩多一點,不吃主食也管飽。
吃完飯休息一會兒祝暖暖困了去午睡,祝容便找了個大盆,把豬下水泡在裏麵,多泡泡明天再處理。
在縣城逛了一上午她也有些累,但晚上想包餃子吃,撐著把麵先活了,放炕頭上醒著,這才休息。
等到三點多,祝容這才開始處理豬肉。
把肥的切下大半來耗豬油,祝容特別喜歡豬油大餅,又香又軟和,一想就口水直流。
剩下的剁成餡、再剁一棵白菜,怕不夠又剁了半棵。
白菜水分多,剁到中途需要加鹽,剁好後用刀幫忙放在淺棕色的布兜兒裏,祝容提到外麵,把板凳擦幹淨,把布兜兒放在板凳上擠水。
綠色帶著白色泡沫的菜水從多到少,滴滴答答一直流到台階下麵。
這擠水其實也不能擠太幹了,否則不好吃,看差不多,祝容甩了甩有些累的胳膊進了屋。
用熱水泡上把粉條,把耗完豬油的灶膛裏加了把碎柴,底火自動就能引燃,打兩個雞蛋,炒熟倒進盆裏一起拌餡。
“姐,你做什麼呢,好香!”祝十一推開堂屋的門就聞到了肉味。
其實就是耗豬油殘留的一點味道,畢竟她別的還沒做呢。
“這會兒知道喊我姐了、不鬧別扭了。”
祝十一這才想起昨天的事兒,頓時鬧了個紅臉,不過他太黑,根本看不出來。
他這人對於家人其實並不愛記仇,就是有些不服管,誰管他都頂著來。
“行了,快把門關上,你們進屋寫作業去。姐上午去了縣城買了點豬肉回來,等會兒咱們吃白菜豬肉餡兒的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