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街的酒肆二樓雅間裏,坐著兩個錦衣男子,“王爺,聽說那傻子竟然鬥敗了海東青!”淩宇一臉不可置信地道。
聞言,南宮逸的眉頭跳了跳,抬眸看向淩宇,淩宇自知用詞不當笑著改口道:“是,是四小姐,鬥敗了海東青。”
淩宇現在也捉摸不透,自家主子這次來是要索命的,這遲遲不下手,竟在一旁看熱鬧了,這幾日戲倒是沒少看。
閑暇的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又過了兩日。
孟初寒像往常一般,練了一會兒功,正準備洗洗睡了。
這時,她聞到了一股子異香,孟初寒暗呼不好,但是為時已晚。
一會兒的功夫,屋內白煙縈繞,孟初寒渾身變得綿軟無力起來,本就嬌俏的小臉兒在藥物的催使下,也變得分外緋紅。
“栓子,這次可便宜你了,你不是沒娶過媳婦吧,這大夫人說讓你也過過癮,待你可算不薄。”
“嘿嘿,代我謝謝大夫人。”
“謝啥,你這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等事兒成了,大夫人說了,你這娶媳婦的事兒,她包下了!”
窗外的對話兒清晰地傳入了她的耳裏,其實即使沒聽到,此時她也猜個八九不離十。
看來這是要她名節盡毀啊,這樣一來,借以他人之手,直接就除去了她,如意算盤打得劈裏啪啦直響。
此時的孟初寒,麵如紅霞,全身無力,根本就是俎上魚肉待人宰割。
吱嘎!一聲木門被推開,一個尖嘴猴腮的猥鎖男齜著一口黃牙。
“你,你別過來......”孟初寒有氣無力地警告著對方。
兩雙眼睛無聲地盯著暗夜裏發生的這罪惡的一切。
“主子,看來這次不用我們動手了,楚府的人直接解決了這傻子。”淩宇像是看好戲一樣,轉眼便發現身邊的人沒了身影,“主子,您這是......”
“她的命屬於本王,除了本王別人無權索取!”麵具男低沉霸道的聲音響起。
男人跳進屋子裏,他捂著鼻子,這房間裏的異香揮之不去,那撲在孟初寒身上的男人顯然也中了藥,眼神迷離,嘴裏哼唧著。
麵具男一掌將他劈暈,扔在了一旁。
他撈起床榻上的小女人,從窗戶躍了出來。
月色下,懷裏的人嬌小羸弱,紅雲鋪滿小臉,粉嘟嘟的唇微張著,媚眼如絲,一雙藕臂正勾著他,她的衣裳已敞開一半兒。
他忍下了一掌拍暈她的衝動,對著淩宇道:“給她解藥。”淩宇遲疑片刻,還是乖乖地將解藥放進了孟初寒的口中。
“你也應該給那個不知道死活的男人送一副解藥,你知道該怎麼做......”男人笑得邪惡。
這兩日滴水未進的馮氏在聽到林媽媽彙報後,立即回光返照似的來了精氣神兒。
她拖著疲憊的身軀,頂著一張慘白如鬼的臉,直接跑去二夫人院子裏敲門。
沒辦法,誰讓人家受寵了,這楚丞相雖然近幾日心情不好但是也沒有忘記同二夫人溫存。
“誰啊!這麼晚了什麼事兒?”屋裏傳來二夫人不耐地聲音。
馮氏道:“老爺,大事不好了,有人看到一個野男人進了楚雨寒的屋子。這要是傳到了天罡國,翊王那裏,我們楚家那還有好啊!”
楚相爺一聽,哪裏還有別的心思,立即披上衣服,趿拉著鞋,跑了出來。
“那還不快點兒去阻止他們,你們還在這兒傻站著幹什麼!”楚相爺氣急敗壞地喊道。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一會兒的功夫,楚雨寒的小院子擠滿了看熱鬧的各色人物。
屋子裏的兩人正做著不可見人的醜事。
幾位姨娘的臉色變幻莫測,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都是看熱鬧的,哪有真正關心楚雨寒的。
馮氏的臉色更難看了:“這關鍵時刻,竟然敢做出這樣敗壞門風的事情來,真是家門不幸啊!”說著,迫不及待地推開了房門,那不堪入目的畫麵便刺果果地展現在眾人麵前。
火把照亮了狹小的房間,帷幔內兩個不著寸縷的人。
“你們兩個不知廉恥的孽障!”馮氏惡狠狠地喊道,“老爺,沒想到楚雨寒竟然做出這樣下賤的事,她這樣敗壞相府的名聲,應該杖斃!”
“大夫人,家醜不可外揚,您喊這麼大的聲兒,是怕外人聽不見嗎?”此時二夫人扭著扶蘇柳腰擠了上來,貼在了楚丞相身邊。
大夫人被噎得有些語塞,轉而壓低聲音道:“這楚雨寒已非處子之身,可萬萬不能讓她去和親啊,不然豈不是欺君之罪,那樣會連累我們整個楚府的。”
“大夫人,您哪隻眼睛看出來我不是貞潔之身了?你這功夫還真是了得,透視眼嗎?”聲音是從馮氏身後幽幽傳來的。
馮氏一驚,忙回頭,正對上楚雨寒那挑釁的眸子。
“你,你大半夜不在屋裏,去,去哪兒了?”此時的馮氏已經方寸大亂了,這個楚雨寒,總是能輕易令她崩潰。
“自從我娘不明不白的死了之後,我就患上了夜遊症,晚上總覺得有人在外麵笑著向我招手,我就出去找她玩了!”楚雨寒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大夫人,說出的話,讓在場的各位夫人心底一顫,要是以前一定會覺得,這傻子又冒傻話兒了。可是現在她們卻不這麼想。
此時馮氏才緩過神兒來,這正主兒在這呢,那床榻上的人是誰?
“來人,用棍子將他們給我打開,不要臉的東西!”馮氏掐著腰,當家祖母的風範十足。
大夫人一發話,幾個家丁拿著棍棒一頓亂打。
“哪個不長眼的,敢打本小姐!”一棍子下去,楚雨蓮吃痛,頓時清醒了不少。
馮氏一瞧榻上的女人,差一點兒便暈死過去。踉蹌了幾下,幸好被下人們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