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眾多大勢力的人見這些冒險者嚇得一哄而散,瞬間爆發出一陣放肆的大笑。
“這群低賤的冒險者還真是自不量力,竟然剛跟我等談條件,分地盤,也不怕吃不了把肚皮漲破嘛!” 身穿青色錦袍,上麵紋著飛龍刺繡的田姓老者傲然道。
“我就搞不懂了,跟這群螻蟻費這麼話幹嘛,要我說直接全殺光了,還落得個清靜!”這是一個渾身火紅色袍子,滿臉胡須的大漢說道。
一開始開口的老者說道:“老孟,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火氣還這麼大。雖說這些探險者低賤不堪,殺了也就殺了。可是此次凶獸暴動,非同小可,你也見到竟然有神藥現世,何不給他們留點甜頭,就當是堵住他們的嘴了,免得事情鬧大了,引來其他勢力橫插一腳。此次,神藥現世,我們六大勢力作為本地的門派,可千萬不能便宜了讓外來勢力。”
孟姓大漢聽完他的話,也無可反駁,隻是笑了聲:“還是你袁大門主考慮的深遠,隻是這靈藥到現在還沒個蹤影,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未可說!”
眾人見探險者早已沒了蹤影,於是你一言,我一語的有說有笑的回了大帳。
葉辰為防止太過出頭,被各大勢力的人盯上,也隨著探險者隊伍返了回去。路上,眾人無不大罵這群大勢力的人欺人太甚,一定要給他們好看。隻是,奈何形勢比人強,自己武力太低,這輩子是注定討不回說法了,隻能恨恨的詛咒他們。
“這個挨千刀的田老頭,以前在城內就是欺男霸女,到這裏來竟然還是死性不改,老子咒他以後生兒子沒屁眼,上廁所掉茅坑!”與葉辰通路的那個漢子一路上的嘴就沒停過,想必之前也是受過這個田老頭門派的欺壓,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怨念。
來的路上葉辰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他來自距平陽城五百裏之外的方山城。此次受到凶獸影響最大的區域也就是在平陽城與方山城和北新城三城交界的區域,而屬於平陽城的慶安鎮恰好是三城交界的中央,是以三城內的幾大勢力幾乎同時出動,恰好在三日前陸續到達,隨後又通過私下的協議,將此地瓜分,並把所有探險者排出在外。
葉辰也對這些大勢力的霸道做法頗感不滿,以前對其的向往之情也是逐漸的降低,原先苦練武力,希望通過選拔進入大勢力的熱情也隨著這次的事件消失,轉而對其行為感到鄙夷。
“陳兄弟,我看你身手應該不弱,不如加入我們,雖說裏麵我們不能進入了,可是這外圍的凶獸也是不少,不如我等就在外圍狩獵吧!”這時,那漢子向葉辰拋出了橄欖枝。
“王大哥,此次小弟走到此地已屬僥幸,雖然這次沒有什麼收獲,也算是開了眼界,現在我準備返程了,一來此地探險者眾多,我也得不到什麼有價值的獵物了,二來出來許久,也要回去修整修整了。”葉辰不想暴露身份,隻能婉拒。
那漢子聽後失望的說:“我知道你見那些大勢力如此跋扈心生懼怕,不過也可以理解, 畢竟你還年輕,等你再過幾年習慣了也就無妨了。”他雖然對葉辰的拒絕非常失望,可也沒有繼續強求,隻以為他是剛出道的菜鳥,見到那些大勢力的強勢,內心害怕了才會打退堂鼓。
既然那漢子誤會了葉辰的意思,葉辰也沒有過多解釋,畢竟自己身上背負的秘密太多了,還是不要與外人一道的好,畢竟人心隔肚皮,在巨大的誘惑麵前,說不準這些人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這些探險者可是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探險者隊伍慢慢的退出了慶安鎮五裏以外的距離,逐漸四散開來。既然已經被那些大勢力圈定了範圍,他們惹不起,現在也隻有率先搶占一些外圍的底盤,以免空手而歸。因此,在這些探險者雖未明說的默契之下,各支隊伍逐漸分散開,每人都向著自己的目標出發了。
在明確拒絕了那漢子幾次邀請下,漢子所在的隊伍也終於與葉辰分別後向遠方出發了。
葉辰見眾人已經散去,此時周圍已無一人,突然心中一動,準備潛回慶安鎮,來一個渾水摸魚。想到這,葉辰把之前購買的易容的東西拿出,不一會的功夫,就把自己打扮成一個十八九歲的英俊少年,與其本來麵目雖有幾分相像,卻更加透露出一股陰柔之色。
此時,天色已經逐漸的黑了下來,葉辰也發動自己的追影天賦,穿過層層外圍守衛,竟無一人察覺。
此時,幾大勢力也在慶安鎮外圍安營紮寨,平坦的地麵上, 樹立這大大小小的各色帳篷。葉辰定睛看去,在所有帳篷中心,有一個無比巨大的帳篷,裏麵人頭攢動,似乎很多人在裏麵集會,於是葉辰便悄悄的摸了上去。還未靠近,便聽見大帳內傳來劇烈的爭吵聲,葉辰心中一喜,想不到這些大勢力也不是鐵板一塊,反而各懷鬼胎,那他渾水摸魚的計策便更加能成功了。
葉辰悄悄的隱藏在大帳之外,側耳傾聽起來。
“不管如何,我蒼炎宮是一定要保證自己的那一份!”此時大帳內喊聲最大的便是白天時那個紅袍孟姓大漢。
“你們這些蠢材,爭來爭去,就隻有眼前的那點蠅頭微利,若是在拖上幾天,其他大門派來了,你們屁都沒有了!”田姓老者見眾人爭執不下,突然大聲的嗬斥道。
“那你說,應該怎麼辦?你要是能說出一個讓大家信服的理由,我老柴便支持你!”另一個聲音附和道,其他人也漸漸不再爭吵,全部看著田姓老者,等待他後麵的說辭。
紅袍孟姓大漢見此也大聲嚷道:“老田,那你就說說看,不過若是你說的理由讓我想讓我蒼炎宮吃虧,我可是不會放過你們青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