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亮抓住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扭,哢嚓一聲,對方的手臂脫臼,匕首落地。被王亮一腳踢開。其餘的保安被他的氣勢所懾,不敢再上。
他退回到宋婷蕾身邊,“宋總,請。”
全程沒有看劉燕一眼。劉燕等眾人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朝大廈裏麵走去,居然沒有敢攔截。
就在這時候,從大廈裏突然又衝出了許多殺氣騰騰的青年漢子。每個人手裏都拿著一根短棍,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王亮看的直皺眉,這些人單獨拿出來,誰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可是架不住人多,又訓練有素,一旦被他們圍毆,自己或許可以憑借超高的身手殺出一條血路,但勢必無法保證宋婷蕾的安全。
他毫不猶豫的站住了腳步,把宋婷蕾擋在了身後。這時候從裏麵走出來一個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身邊跟著若幹助理經理等部門的上司。
他皮肉不笑地對宋婷蕾說
:宋總要想過來打聲招呼不就行了。何必這麼硬闖,傷了和氣。”
宋青雷確實認識這個男人,他正是這家公司的董事長屠作福。整個公司被它建成了一個屠氏帝國。
“我是聽說王亮的家人找不到路,去貴公司問路,在這等著王亮。就跟著王亮過來接他們去公司安置。”
屠作福倒是相當爽快的承認了。
“是有這麼回事,隻不過我看他們也是可造之才。正想安排在公司裏做些什麼,反正大家都是正規的公司,一客不煩二主,何必再去宋總那裏。”
這些鬼話,王亮自然不信。
自己的大哥一家向來老實巴交,更何況自己這次出獄,感覺沒臉見他,根本沒有跟他聯係過。他怎會知道自己在城裏?肯定是被人綁架過來的。
“說吧,究竟要怎麼樣你才可以放了他們?”
“你殺了我們屠家一個,又重傷了一個。要你的手筋腳筋來抵償,應該說得過去吧。怎麼辦?就看你的了。”
人關在哪裏自己並不知道,更何況對方早有準備,就算自己想硬闖而也做不到。對方的條件相當的苛刻,可如果不答應,王光毅家人可就遭殃了。
於是他沉聲說:“好,但願你言而有信。”
屠作福冷笑道:“我跟香衣麗舍集團,無冤無仇,仇人隻有你一個。隻要得到我滿意的結果,自然不會殃及無辜。”
他旁邊的助理把一個刀片丟到了王亮的腳下,這種東西可以輕鬆的割開手腕,但要想用它作為武器進行攻擊卻不行。
王亮的心沉了下來,不顧宋婷蕾的勸阻,放到了手腕上。
就在這時候,劉燕已經非常乖巧的退到了屠作福身邊。
“早這麼做不就得了,何苦費這二遍事,真是的。”
在他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囉嗦什麼?你倒快點割快點割呀。隻要手筋腳筋斷了,我的地位就可以提高一點了。
就在這時候,忽然聽到一陣車響。過來了,好幾輛轎車停到了停車場裏。看到了車上下來的人宋婷蕾興奮起來。
“福伯,這裏。快,他們要廢了王亮!”
福伯原名宋敬福,是宋婷蕾生父宋鴻業生前的保鏢。後來開始隨身保護宋婷蕾,王亮來了以後,就去了宋家老宅為宋家培訓新一代的保鏢。
這次他過來帶的都是一些保鏢中的精銳,雖然單個拉出來身手未必趕得上王亮。但整體氣勢上絕不弱於華天集團任何一個保鏢。
看到又有人過來,王亮停止了冒失的舉動。宋婷蕾趕緊跑上來,奪下了他手裏的刀片兒。
“傻子,就算你自殺,能夠救下你哥哥一家嗎?這些人向來言而無信,你又不是不知道。”
雖然是在責備,但卻透著絲絲的關心。
王亮心中感動,卻仍對眼前的局勢擔憂。
“姓王的,如果你不按照我的辦法去做。可就永遠見不到你哥哥一家人了。”
就在這時候福伯走了上來,“這不是華天的屠總嗎?有仇有怨,直接衝著本人來。綁架家人算什麼手段?”
屠作福冷笑一聲“一個奴才哪有你說話的地兒,滾一邊去。”
福伯也沒回嘴,直接把一個紙袋遞給了宋婷蕾。宋婷蕾直接說出了“驚鴻路棚改區”幾個字,嚇得屠作福臉色大變。
“你怎麼知道這個的?”
宋婷蕾冷笑道:“現在隻是我知道,一旦屠總敢對王亮家人做什麼,這事就會在各大媒體曝光,該知道的就都會知道。”
屠作福一看對方的保安也不在少數,硬拚也賺不了便宜。就果斷下令:“來人,情王先生一家過來!”
不一會,王光夫婦和他們的兒子王進一起被帶出來。身上雖然沒有什麼傷,但卻一臉恐懼。
看到王亮就想走過去,卻被屠作福的人攔住。宋婷蕾。把手提袋交給了旁邊一個保鏢,然後對屠作福說。
“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屠作福臉色陰冷。
“好。”
“一旦屠總敢耍什麼花樣?這事兒就算你想捂也捂不住。”
“你放心。”
這幾個字屠作福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齒裏蹦出來的。這一次雙方是直接撕破了臉,從今之後便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不一會兒大哥王光帶著妻子和孩子來,到了王亮這頭馬上被福伯手下的保鏢護住。兄弟二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沒有功夫敘舊。
這時候屠作福也接過了那個袋子,隨手交給了一個本家侄兒,倒上汽油當場銷毀。
這時候由福伯作掩護,也帶領著王亮的一家人撤了出去。在回去的路上,王亮向宋婷蕾道歉,請詢問那袋子裏是什麼?
宋婷蕾笑了笑,“隻是幾件血衣而已。”
“血衣?”
“華天集團旗下的建築業開發商貪汙搬遷款,隻給了一半。還把一些不願搬遷的,毆打致死然後放火造成火災假象。福伯拿到的正是其中幸存者的血衣。一旦深究,屠家都會有吃花生米的。”
王亮非常內疚的說:“因為我的緣故,豈不是叫這些人,冤沉海底了。”
宋婷蕾自然知道緣故。
“自從他們公司給我們栽贓以來,福伯就一直找他們作惡的證據。這段時間以來應該找到了不少,更何況他燒毀了這件。根本就不是原始的證據。還是我故意叫他將一些破舊的衣服染上豬血送過來的。那些眼見早已封存好,在合適的時機舉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