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手裏握著U盤震懾的嗓音說道。
“證據就在這裏,現在就讓我們一起看一下事實到底如何?”
秦授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想舊計重來。
麵對迎麵爆衝過來的秦授,這次顧寒可沒放過他,一腳就順勢爆踹在了腹部,秦授彎著腰一手捂著肚子,胃裏酸水直返,痛苦的歪在地上。
這回可沒人搭理他,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錄像上。
聽是錄像齊懷民到是真的好奇起來,畢竟比起眾人各自的說辭,真憑實據最可信。
“走,都去會議室,那裏有電腦。”
因為顧悠悠的病房裏除了簡單的一張病床,一張桌子之外就什麼都沒了。
就連陳玉萍有時陪著過夜,都是在外麵長凳上,裹著被子勉強撐過來的。
“不需要。”
顧寒也不多說,直接接過鳳舞早已準備好的筆記本,將U盤放了進去。劈啪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幾步操作下來將時間調整到來之前的時間點。
王芬破口大罵的聲音從筆記本中衝了出來,接著是秦授那些無恥的話語。
雖然秦授在顧悠悠耳旁說的那幾句話隱約聽不大清,但是顧寒讀得懂唇語,眼眸下沉,死死盯著屏幕。
心中暗下狠心,這個猥瑣的男人,定要他活著,來還債,
秦授幾次掙紮想要去破壞掉錄像,但腹部疼痛難忍,移動半步都冒冷汗,作為醫生的他明白,那一腳準給踢骨裂了。
知道真相後的齊懷民羞憤不已,氣急跳腳指著秦授的鼻子破口大罵。
“醫德全無,敗壞風氣,醫院裏怎麼會有你這樣厚顏無恥之人!!!”
“孫正春!看看,這就是你看著長大的好侄子!”
虧剛才齊懷民還想著維護著他,想著不能寒了為人醫者的善心,現在看來剛才的自己就是笑話。
分明是秦授以權謀私,差點齊懷民就被蒙混了過去。
孫正春更是表現得悲痛愈加,痛心疾首,捶胸頓足的指著秦授悲痛道。
“孩子,你說你要什麼沒有,怎麼偏偏做出這種事啊?”
“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副模樣啊!!!”
證據在前,又有院長、王德旺在場公證,他的那些小手段在他們兩人麵前隻能偃旗息鼓,起不了作用。
做了多年的副院長孫正春絕不會因為一個外甥,當誤了自己的前程,因此摘清了自己的關係。
多年的下屬,齊懷民見孫正春一副不知情的模樣,便沒有多加怪罪,反而拍著他的肩膀安慰了起來。
“哎,咱們老了,管不住他們這群小輩了。”
孫正春帶著悲痛厲聲道。
“院長,不用顧忌我的麵子,一定狠狠罰這個沒有醫德的家夥。”
顧寒就這麼冷眼看著,若是不滿意,他可是會幫忙的。
齊懷民聽了孫正春的話很是意外,反而有幾分下不去狠手,隻是將秦授永久逐出了聖瑪麗醫院,又叫他給患者家屬做了金錢上的賠償。
而王芬的下場卻是再無醫院錄用,直接走人,比秦授下場更慘。
“這是懲罰?”顧寒聽了不禁冷笑。
他的妹妹,重病在身,還要聽這些王八蛋的汙言穢語臟了耳朵。
就這麼原諒,也太簡單了吧。
陳玉萍一介婦人,得到這樣的結果已經出乎意料之外。
顧悠悠對這樣的結果已經很滿意了,蒼白的小臉露出微笑,甜甜的喚著。
“哥,我覺得挺好的。”
“咱們現在回家吧,我想回家了。”
小手不輕不重的拽住了顧寒的衣角,晃了晃。
顧寒心中火氣難平,看著如此可愛的妹妹,對鳳舞說道。
“給這個秦獸安排一下淨身手術,注意讓他們切幹淨點。”
鳳舞得令立刻就撥通了電話。
秦授聽了好笑極了,若是王德旺說的話他還會信幾分。顧悠悠母女兩個窮成這樣,連治療費都付不起,想必她哥哥也是個沒本事的。鄙夷的說道。
“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當自己是誰啊,口氣這麼大!”
今天若不是院長給他們主持公道,結果還不一定怎麼樣呢。
王德旺在後邊也不自覺的夾了緊了雙腿,沒說什麼,暗自讚歎不愧是戰神。
孫正春也是一臉不削的看著顧寒,勸慰道。
“年輕人,秦授已經到得了應有的懲罰,我奉勸你不要異想天開了。”
“還是見好就收吧。”
此時的孫正春心裏想的和秦授差不多,隻當顧寒在說大話,不當一回事。
突然顧寒隻覺得衣襟被向後使勁扯著,隨後鬆開,回頭望去,顧悠悠竟單手扶著頭,向後徑直倒去。
“悠悠!”顧寒心中一痛。
“悠悠!”陳玉萍更是嚇得啞了聲。
顧寒猛地轉身將頭和腰部拖住,才免了磕碰,隨後將昏過去的悠悠穩穩抱在懷中。
這突入其來的變故讓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齊懷民醫者仁心,立即上前查看。卻被顧寒躲過,這醫院裏的人顧寒是一個都不想用。
“快將人放在病床上,不能這麼抱著!”
雖然剛才有幾分不和諧,但在醫學上王德旺絕對信得過齊懷民的醫品。
“這金海市當屬齊懷民醫術灌頂,而且他的為人我也隻知道的,最是有醫德。”
如今情況緊急,身邊又沒有懂醫的人,顧寒隻能照做。
病床一路加急推進了急診室,齊懷民親自看診,急救。
顧寒就坐在外麵的長椅上,緊鎖著眉頭。很是自責,若是自己再早點回來,是不是妹妹就不會病的如此重了。
紅色的急救燈在門上亮著,眾人的心也跟著揪著。
陳玉萍雙手緊緊攥在了一起,忍不住雙腳在急診室門前走動,不時停下來,看幾眼,似乎這樣就能看到裏邊的顧悠悠。
顧寒看著這樣的母親心中更是酸澀,起身將母親扶到身邊坐下,握著母親的雙手安慰著。
“悠悠那麼善良可愛,老天保佑,一定會沒事的。”
“而且,有我在,絕不會有問題的,放心。”
顧悠悠的病房中,現在就隻剩下痛的一臉扭曲的,秦授在地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