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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大將軍死了!”

“大將軍死了!”

“大將軍!”

“......”

場麵陷入混亂,驚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隨著李自成死去,甘州叛軍逐漸地軍心不穩,陣腳大亂。

即便有十多個將領極力控製局麵,卻是起效甚微。

李自成是叛軍的主心骨,少了他,六萬叛軍便如同傾塌的大廈,任誰也無法力挽狂瀾。

樹林裏。

吳鴻帶著李自成的腦袋狂奔幾百米,確定沒有追兵之後,他才減速慢行。

“李自成一死,就等於少了一大禍害,蜀州等地的起義軍已經不足為慮了。”他暗自作想。

不多時,他回到正麵戰場。

甘州叛軍的大部分兵力已經喪失鬥誌,不聽調令,盲目奔逃。

那一萬酒泉軍輕而易舉地就擊敗了兩三萬叛軍。

同時另外兩萬酒泉郡也殺了過來,更是殺得甘州叛軍丟盔棄甲,一敗塗地。

“頭兒!”

韓春騎馬趕來。

他胸口和後背上都有幾道傷口,鮮血直冒,浸透了衣袍。

吳鴻打量著他,擔憂道:“你怎麼傷的這麼重,趕緊撤走去療傷。”

“嗯!”韓春鄭重點頭,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接下來的戰鬥,就很明朗了。

根據吳鴻製定的戰術,讓三萬酒泉軍在正麵追殺。

而另外一邊,則是由三千酒泉巡防軍截擊,還有數百錦衣衛掠陣,可謂占盡先機和優勢,戰略也十分完善,必能讓潰敗的叛軍無路可逃。

後續的追擊戰,從夜晚打到白天,沿路留下無數叛軍的屍體。

一座山頭上。

“奇怪了,剩下的大部分叛軍怎麼消失的那麼幹淨?”吳鴻騎馬站在山頭上,眺望著西北方向。

他並沒有非想著把甘州叛軍趕盡殺絕,主要目的是招降。

然而,叛軍突然消失不見,就讓他很費解。

“該不會是酒泉太守的那三千兵馬沒有出戰吧?”他忽然意識到了這一點。

“報!”

便在這時,一名錦衣衛騎馬奔來。

來人,正是馬維。

馬維翻身下馬,拱手道:“頭兒,賈繼寧不聽調派,擔心打不過叛軍,他就帶人回去了。”

“果然如我所料!”吳鴻臉色一沉。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認定賈繼寧不靠譜,所以才派馬維過去盯著。

沒想到,賈繼寧那麼不堪大用,打都不敢打,跑的比兔子還快。

“頭兒,接下來該怎麼辦?”馬維問道。

吳鴻想了想,開口道:“我們的主要任務是鏟除李自成,至於甘州叛軍和賈繼寧,自會有人收拾。你去把咱們的人馬都召集過來,在這邊休整幾天,就回京複命。”

“是!”

馬維領命而去。

過了大半天,錦衣衛全部到齊。

除了四百六十一個活人以外,小部分人戰死。

為了不讓同袍們成為孤魂野鬼,吳鴻派出所有人馬,將戰死的三十九個錦衣衛的屍體找回來。

然後,他出資買下一塊風水寶地,把戰死的同袍安葬。

忙完一切,他帶隊回京。

走走停停二十幾天,終於回到了順天府。

東廠——錦衣衛總府。

“幹得好!”

看著李自成的頭顱,以及吳鴻呈上來的軍報,駱養性滿意的直點頭。

他上前扶起吳鴻,說道:“你功在社稷,我先提拔你為鎮撫使,隨後上奏陛下,讓他好好地封賞你一番!”

“多謝駱大人!”吳鴻半跪下來,拜謝駱養性。

而韓春和馬維,還有五人組的另外兩人,及其四百多名錦衣衛都得到了犒賞。

駱養性也派人給戰死的錦衣衛親屬送去撫恤金等物資。

正值中午,駱養性讓人擺了一桌慶功宴,給吳鴻等人接風洗塵。

酒過三巡,他們談論起了天下大勢。

“吳鴻,蜀州和江南道各地都有刁民造反,你覺得改如何應對?”駱養性問道。

吳鴻把玩著酒盅,略微一想,答道:“蜀州的起義軍占據漢中等地,那裏山勢險要,易守難攻。我認為不可強攻,隻需派兵包圍,切斷起義軍的資源供給路線,等時間一久,起義軍便不攻自破了。”

讚許的看著吳鴻,駱養性點頭道:“嗯,言之有理。我會把你提供的戰略上報給陛下......”

聊到深夜,宴席才散去。

第二天一早,吳鴻前往臨近皇宮的錦衣衛鎮撫司報到。

來到大門口的時候,差點跟一個從裏麵走出來的貌美少女撞個花滿懷。

“你走路不看嗎?嚇死我了!”駱雲嵐拍著胸脯,板著臉道。

吳鴻哭笑不得的,“你還真會先入為主。”

明明是駱雲嵐突然從大門裏衝出來,差點撞到吳鴻,反倒是責怪起了吳鴻。

駱雲嵐氣鼓鼓道:“真晦氣,想找的人沒找到,還差點被你占了便宜,氣死我了,哼!”

以吳鴻的性子,可沒心思跟一個弱女子計較。

況且她長得還挺漂亮。

“姑娘要找誰?”吳鴻問道。

駱雲嵐隨口道:“我找錦衣衛鎮撫使,算了,跟你說也沒用。”

吳鴻笑道:“巧了,我就是鎮撫使,你有事可以跟我說。”

“啊?”駱雲嵐驚訝地打量著他,卻是滿臉質疑,“就你......明明穿著飛魚服,還敢自稱是鎮撫使,不知道假冒官員是重罪嗎?”

錦衣衛鎮撫使是從四品官,標配著裝是蟒服,而蟒服也分為單蟒、坐蟒、雙蟒幾種。

通常鎮撫使穿著深紅單蟒官服,通過那條蟒的紋案,來彰顯身份,區分跟低階錦衣衛的區別。

“我是駱大人剛提拔的鎮撫使,今天才上任,官印和蟒服還沒做好。”吳鴻腰板挺得筆直,耐心地解釋道。

哪知駱雲嵐聽後,越發的質疑他的身份了,來回的打量著吳鴻,好似想把他看穿一般。

她看了一會兒,煞有介事道:“就算你是新任鎮撫使,那麼之前應該是我......駱大人的親信,為何我以前從沒見過你?”

瞧著她一副正兒八經,又言語刁鑽的模樣,吳鴻非但不怒,反而覺得好笑。

其實他能看得出來,這少女性子有些小刁蠻,但穿著顯貴,佩戴著整套的金銀珠寶之類的首飾,光是一身行頭都價值不菲。

所以,吳鴻照此推斷,大概知道她身份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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