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我來到大廳,找到了幹掉血屍的辦法的時候。
血屍也已經怒氣衝衝的跟了過來,很顯然,剛才的兩次攻擊都被我躲了過去,這家夥的怒氣也燃起來了。
“吼吼......”,低沉沙啞的聲音也比剛才要更大聲了。
嘿嘿,師傅說過,血屍再怎麼凶殘強悍,手無寸鐵也照樣能收拾他。
這還得益於師傅飽讀群書得來的辦法。
《本草綱目》中曾經記載過一段文字,“鏡乃金水之精,內名外暗,古鏡如古劍,若神明,故能辟邪魅怵惡,凡人家宜大境,可避邪魅”。
這句話印證了風水上精髓,鏡子屬陰,有化煞辟邪之效,如果是古鏡,那就好比一把古劍,好似神明一般能避邪魅之物。
而我在大廳看到的就是一麵鏡子,更讓我心中有底的還不止一麵鏡子。
我看到在我房間對麵不遠的一個房門開著,房間內地上一大片已經略有發黑的汙血,散發著陣陣腥臭之氣。
這一下我明白了。
這血屍平時可以偽裝的和常人一樣,但是每個月必有一次九竅大崩血,如果是個女血屍,那就是十竅崩血。
崩血過後十二個時辰之內,必須要補充心弦的血液,在這十二個時辰之內,血屍的煞氣陰氣和怨氣會急劇增大,暴虐的本姓顯露無疑。
但是如果沒有血液補充,血屍將四肢僵化,意識喪失,基本和最低級的僵屍差不多。
而那個開門的房間,就是這血屍居住的地方,通過那地上已經凝結的血液來看,應該至少也要七八個時辰以上。
這就說明這血屍還有幾個時辰的蹦躂時間,當然,我不可能在這大廳和這血屍周旋大半天時間,累也把我累死了。
鏡子,可以暫時將這血屍的煞氣化解一部分,而這血屍的攻擊也會逐漸減退,這樣,我可以再想其他辦法將它控製住。
我剛才這一些類的心理活動也就在大腦中用了幾秒鐘時間,但是這幾秒鐘,血屍已經飛身到了我的身前。
“吼”,一聲怒吼,陰氣撲麵而來,我險之又險的避過這一季。
嘿嘿,你也就蹦躂這兩下子了。
我躲過這一擊之後,剛才咬破的手指已經結痂了,我迅速將手指送 入口中,一較勁,手指的口子比剛才又大了一圈。
“我靠,咬大了,疼......”,我顧不上手指疼痛,一個翻滾來到了那麵牆的鏡子跟前。
抬手在鏡子上畫可一個符咒,這是我平生畫的最快最像樣的一個符咒了。
鏡子被我十七年的童子之血畫上符咒,立馬變得異常明亮,至少在我眼裏是這樣,普通人估計是看不出來的。
就在我剛剛畫完的一瞬間,身後一股透心涼的陰氣來襲,我來不及轉身,這千分之一秒的時間,我已經想好了對策。
我大吼一聲......
“呔”,我將全身陽氣擊中在丹田,左手掐訣,右手猛地拍在自己胸口。
“砰”的一聲,好似大錘砸在了鋼筋混凝土上的聲音一樣。
“啊…嗷嗷......”,血屍嗷嗷叫著後退,同時一股焦臭的味道彌漫開來。
“我…尼瑪......”,我咬著牙叫罵了一聲。
剛才那一下也就是我反應快,趁著手指的血還沒有幹,直接一道血咒,同時將自己的陽罡之氣凝聚在後身之處。
因為我在鏡子上畫完符咒,血屍已經撲向我的後背,我根本就來不及躲閃,還有就是我要是躲閃了,鏡子直接就被撞碎,我的符咒也就白畫了。
所以,我起了飛智,用我的陽罡之氣護體,童子之血又提升了一個級別的防護力。
但這種傷元氣的做法也隻能用一次,血屍一掌拍在我的後心上,手掌登時被陽罡之氣灼傷。
“嘿嘿,老子硬挨了你一掌,這回該我了”,我忍著手指頭的疼,和後心那隱隱的疼痛感喊道,畢竟這是血屍的一掌啊,一般人估計後背進,前胸透了。
我喊完,轉身向邊上一挪,漏出那麵被我話了符咒的鏡子。
“啊......啊”,血屍一隻手掌冒著白煙,一隻手掌護著自己的麵部,同時,血屍的身體開始出現陣陣微不可查的氣浪。
“給老子老實待著吧”,我再次大喊一聲,邁步向前。
血屍畢竟也是人的屍體,隻不過是以屍體的形式繼續活在世間,所以身體上的經脈和穴位依舊存在。
我找準其經脈,用力的點去。
隻見這血屍雙眼一瞪,一手在旁邊耷拉著,一手擋在眼前,身體半彎腰狀態顫抖起來。
“啊......吼......”,嘴中依舊是低吼著,隻不過此時已經軟綿無力。
昨晚這一切,我癱坐在地上。
“靠,總算給你定住了,等過幾個小時,我醒酒了,一張紙符搞定你”,我對著血屍低聲道。
“求…求你…我…我認…認你為主…”,血屍聽我說完,居然磕磕巴巴的說道。
認主?
師傅說過,這種有自主意識的屍變之物,一旦認主的意識產生,那真就是屈服於自己,誓死跟隨。
嘿嘿,這也挺好啊,這家夥每個月隻有一次崩血,其他時間應該和正常人一樣。
師傅說過,血屍吸食血液,人血最佳,動物的為次,何不其用豬血鴨血喂養他......
“你可真的認主?”,我轉身看向血屍,氣浪已經好似水蒸氣一樣從顫抖的身體冒出。
“認…認…甘願跟隨”,血屍一字一句的說道。
“好,我就收了你,不過你得等著,現在還不是放你的時候”,這種殘暴恐怖的血屍,要是到了崩潰邊緣在解救,認主的強度會更大。
所以,我想要等到他失去意識之時再去解救,正好我也要給他尋找代替人血的動物血。
對了,這個劉山金,哼哼,我得好好給他點顏色看看了。
“哎呀呀,係大西呀,芥末滿啦,還木有休係呀?”,電話中傳來劉山金那季度腐爛的普通話。
“你說的啥我沒聽懂,但是你聽下這個......”。
我拿著無線電話來到血屍跟前,然後一個眼神。
“吼吼......”。
“啊呀呀…你......”,電話中,我聽到桌椅挪動的聲音還有摔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