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拿槍指著念念的壯漢,是吳家的保鏢隊長。
身後跟著的,是十幾個吳家的保鏢。
最後麵,吳德才緩緩下車,走了過來。
昨天吳老太太不讓他對寧長生出手,他今天就背著吳老太,找上門來動手!
“把這小野種給我捆起來!”
吳德才對保鏢隊長道。
保鏢隊長正要動手,卻突然隻覺得眼前一花。
呼——
一道黑影閃過。
隨後,在他麵前的寧念念,竟是突然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冷漠的寧長生!
“吳家的人?當真以為,我不會殺人嗎?”
寧長生冷冷一聲,四周溫度瞬間降低十度。
“該死的,給老爺跪下,不然我就開槍......”
那保鏢隊長舉著手槍,對準寧長生。
寧長生不等他說完,抬腳就是一踹,正中保鏢隊長胸口。
嘭!
保鏢隊長頓時如炮彈出膛一般倒射而出,直挺挺的撞在不遠處的車子上,再軟軟滑到,暈死過去。
隻是因為不想讓念念看到血腥,所以寧長生才留了力,沒有一腳將他踹成肉渣。
但即便如此,這個保鏢隊長也已經是內臟破裂,活不過三天了!
“該死的寧長生!今天就算你蠻力再大,也得死!都給我瞄準了!把他給我射成馬蜂窩!給我的宇兒報仇!”
吳德才嚇得臉色一白,飛快後退幾步,瘋狂怒吼。
哢哢哢......
十幾把手槍同時舉起,打開保險,對準寧長生。
“念念,我們繼續玩躲貓貓吧。”
寧長生擋在前麵,回頭對念念做了個鬼臉,“現在該你躲了,你去藏起來,我來找你啊。”
念念聽話的轉身就跑。
等念念躲到了一棵大樹後麵,寧長生才回過頭來,用看死人的眼神看向吳德才和他帶來的這些保鏢,“雖然我答應小翠,在她死去之前不殺你們,但你們非要自己找死的話,我也隻好失言了。”
“哼,寧長生,我真是搞不懂,你到底是瘋子還是傻子!在這麼多把槍麵前,你還敢滿嘴胡說八道!”
吳德才獰笑一聲,殘忍的大吼:“給我開槍!開槍!殺了這個該死的東西!”
一場屠殺,就要開始。
嘎!
這時,一輛重型越野車快速開了過來,一個急刹停下。
“都給我住手!”
一聲嬌喝響起,隨後,一個二十七八歲,精明幹練的女人下了車,徑直朝這裏走來。
“你就是江城吳家家主,吳德才嗎?我叫胡玲,是何小姐的助理。”
女人走到吳德才麵前,冷冷道。
“何小姐?哪個何小姐?”
吳德才皺眉。
“中州何家,何清雅小姐。”
胡玲傲然道。
“什麼?中州何家?何家貴女何清雅小姐?”
吳德才頓時臉色一變。
中州何家,是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
即便是在整個夏國,都是一尊立在金字塔尖的龐然大物!
何家家主何老爺子,乃是夏國碩果僅存的老一輩之一,有著立國之功!
而被稱為何家貴女的何大小姐,則是何老爺子最疼愛的孫女!
這樣一個高門貴女,怎麼會突然派人來江城?
吳德才驚疑不定,畏懼不已,神情也飛快變得諂媚,“不知何大小姐讓胡小姐找吳某,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我家小姐路過江城,將會停留幾日。一周後是她的生日,生日宴會將在江城舉辦,我是來給你們吳家送請柬的。”
胡玲傲然說完,拿出一份燙金請柬。
何家貴女的生日宴?專門來找到自己送請柬?
吳德才頓時又驚又喜,受寵若驚的上前,雙手接過,一張老臉激動得胡子都抖了起來。
“另外......”
胡玲的目光掃過旁邊的寧長生,停了兩秒,然後道:
“我家小姐信佛,不喜殺生。所以,小姐在江城逗留期間,江城各界,不得開殺戒。”
吳德才頓時大驚,“什麼?可是,胡小姐,這個寧長生殺了我兒子,又戲弄我母親,與我吳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不殺不足以......”
“怎麼?你們吳家,要讓我家小姐不高興?”
胡玲冷冷看向吳德才。
“呃......”
吳德才額頭上落下一滴冷汗。
讓何家小姐不高興?他哪有那麼大的狗膽?
吳家雖然在江城算是響當當的一線豪門,可在何家麵前什麼都不是啊!
別說是何家貴女何清雅了,就算是麵前這個胡玲,恐怕一句話就能讓吳家破產倒閉啊!
“不,不敢,不敢。”
吳德才喏喏連聲,陰狠的看向寧長生,心裏隻恨自己,為什麼沒在胡玲到來之前,就讓人開槍殺了他。
“不敢就好。”
胡玲淡淡一聲,卻沒有離開。
吳德才不敢多問,隻好讓手下保鏢收起槍來,不甘之極的看了寧長生一眼。
“寧長生!你這個該死的東西!怎麼偏偏就遇到何家貴女來江城!偏偏何家貴女要過生日!偏偏何家貴女信佛不喜殺生!!!”
“你的狗屎運,為什麼這麼好!!!”
吳德才心裏氣得吐血,帶著十幾個保鏢離開了。
“我救了你的命,你不說聲謝謝嗎?”
胡玲居高臨下的看向寧長生。
“該對你說謝謝的,是吳德才那幫人,你救的是他們的命。”
寧長生淡淡道。
“你!大言不慚!”
胡玲氣結。
哢嚓!
這時,那輛重型越野車的車門被人推開。
一個容貌、身材、氣質都遠超胡玲的年輕女人走下車來。
“你好,我是何清雅,你就是寧長生吧?我爺爺讓我帶點東西給你。”
女人走到寧長生麵前,優雅清冷的道。
她就是何家的貴女,何清雅。
“你爺爺是何鐵山吧?”
寧長生道。
“直呼爺爺名諱,就算你是我爺爺故人的後人,未免也太沒禮貌了吧?”
何清雅秀眉微顰。
何鐵山並沒有跟何清雅仔細說寧長生的身份,所以她還以為寧長生是何鐵山故人的後人。
“何清雅,小何家的大孫女,原來你都已經長這麼大了,你剛生下來,還是光屁股嬰兒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寧長生並沒有在意何清雅臉上的不悅,而是回憶感慨道。
“登徒子!”
何清雅頓時大怒。
“大膽!敢對小姐無禮!”
一旁的胡玲怒喝一聲,左腳站立,右腳猛然抬起到頭頂,然後朝寧長生肩膀重重劈下!
嘭!
一聲悶響,寧長生卻並沒有像胡玲想象中那樣,承受不住她的劈腿重擊當場跪地,反而是巋然站立,不動如鬆。
胡玲無法壓倒寧長生,頓時變成了一隻腳站在地上,另一隻腳壓在寧長生肩膀的曖昧姿勢。
“哇!爸爸力氣好大哦!把阿姨的腳都抬到肩膀上了!”
這時,一旁的寧念念突然拍著手,大喊著跑了出來,臉上滿是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