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府。
前院燈明燭亮,氣氛被酒精渲染的熱烈而歡快。
而後院,晚飯過後早早的就陷入了靜謐當中。
昨晚夏繁星占了宋心雅的房間,害的宋心雅沒有休息好,今天她便婉謝了宋心雅的挽留,早早的搬到了旁邊廂房去住。
她又不是傻透了的,怎麼能占著人家的房間人家的床呢!?人家可是成了親的,萬一晚上寒王要過來和他的王妃親熱呢?
夏繁星白天睡的太多了,晚上就有點兒難以入眠了。
橙兒陪著她在屋裏說話,說著說著,她也趴在床邊睡著了。
聽著橙兒均勻的呼吸聲,夏繁星輕輕歎氣,“唉!失眠啊!這漫漫長夜,不能刷視頻,不能追劇,可怎麼過啊!”
屋內的燭光早已經熄滅,她借著從窗外照進來的些許月光,起身下床,搬著橙兒的腿將她弄到床上躺好。
她剛想回到床上繼續趴著,忽見窗邊一個人影一晃而過,看身形,應該是一個小廝。
按理說,這麼晚了,王妃的院子裏不應該有小廝走動,這......
直覺告訴她,恐怕有事情要發生。
她蹲在門口,將房門拉開一個小小的縫隙,閉著一隻眼睛向外看去。
虧了今夜月光皎潔,得以讓她看的真切。
隻見一個小廝,鬼鬼祟祟,手裏拿著一根長管,正趴在寒王妃的臥房窗口,長管從窗戶伸進去,往裏麵吹著氣。
以前看宅鬥的電視劇經常看到這種場景,這次親眼看到,依然震驚。
顧不得多想,她立即用手摩挲著自己腰間的玉佩,玉佩在她麵前變成了她的工具包。
她伸手在裏麵摸了摸,拿出一個暗器手鐲,她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錯,正是她想要的!
經過上次在山林中的經曆,她大概摸清了這個工具包的脾氣。
它能提供她心裏所想的,眼下最需要的一切暗器!但前提是以前在現代她親手研製出來過的暗器。那樣的暗器能夠直接從工具包裏拿出來,需要多少能拿出多少。
假如她想要一種以前沒有研製過,或者沒研製成功的暗器,再者她腦子裏沒有目標的打開工具包時,被打開的工具包裏隻有她研製暗器所需要用到的各種工具再無其他。
上次在山林裏,當她打開背包看見裏麵有捕獵網時,很是驚喜,拿出來一個,裏麵還有,再拿出來,裏麵還有,一旁的橙兒都傻眼了,瞪圓了眼睛驚訝的問,“小姐你這包怎麼能裝的下這麼多網子?”
是啊,怎麼能裝的下這麼多網子,她無法解釋,連她自己都驚訝的要命呢!
她戴好那隻鐲子,收好玉佩,抬眸便看見那小廝從寒王妃的屋裏將隻穿了中衣的寒王妃給扛了出來。
夏繁星一路邊躲邊追,寒王府她一點都不熟悉,昏迷著進了寒王府,還沒出過寒王妃的院子。
所以她不知道小廝這是扛著寒王妃去哪裏,總之,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不是扛著她送去寒王那裏!
她一開始想衝過去,用鐲子裏泡過強麻藥品的鋼針打到他身上,在別人不知不覺中將寒王妃送回去。
但轉瞬她就否定了這個念頭,不行,有風險。
萬一因為穿越的原因,原本鐲子裏泡過強麻藥品的鋼針丟失了麻醉效果呢?就算麻醉效果還有,人也不是瞬間就能被麻翻的,因人而異,得有幾秒鐘甚至更長時間的發作過程。
這個過程中,萬一他大喊寒王妃勾引他引來其他人,那就麻煩大了!畢竟寒王妃身上衣衫不整。
所以隻好等他把寒王妃放下隻剩他一人後再打算。到時候就算暗器的麻藥沒作用,她也有把握在幾招之內將他打暈。
小廝很巧妙的避開了府兵的巡邏,看來時間上早就拿捏好了,夏繁星跟著他一路來到了一個庭院中,她藏在假山後麵,那小廝左右看了看,覺得沒人發現,就進了一個房間,很快他出來,身上已經沒了寒王妃。
繁重的樹枝裏麵,兩個人隱匿在裏麵,將院子裏發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中。
白川身子一斜就要衝下去,紀風手中的長劍一橫攔住了他,搖著頭示意他再看看情況。
他們再低頭去看,隻見夏繁星動了,她像一隻動作迅捷的獵豹,撲向了剛從房間裏走出來的小廝。
小廝感覺脖子一痛,便已知道事情敗露,他第一反應就是趕緊跑,但是往前跑了幾步之後雙腿就失去了知覺摔倒在了地上。
不錯,又是一個超大的驚喜!鋼針上的麻藥作用也原汁原味的穿越了過來!
她才將小廝拖到了假山後,忽聽遠處有嘈雜的聲音,站在假山上望去,許多人提著燈快步朝這邊走來。
不好!
她從假山上跳下來,快步閃入了剛剛小廝進去的房間。
一進屋,一股子濃鬱的酒味差點兒把她給熏出去!
她皺起眉,捂著鼻子衝進去。
被小廝丟在床邊的宋心雅這會兒已經被一陣陣撓心撓肺的焦灼感覺給攪醒了,她睜開眼睛時,大腦空白了一下,模模糊糊看到床上躺著一個男人,她腦子裏就隻有一個念頭,她要和這個男人歡好!馬上!
她一手扯著自己身前的衣服,一手去扯床上男人的衣服,男人醉酒,加上知道外麵有白川和紀風守著,所以才會睡的沉了一些,讓小廝有機會闖進來全身而退。
但這會兒,被一個女人扯著自己的衣服,男人一瞬間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因為醉酒充血通紅,腦子還麻醉著,但是身體先一步清醒了。
他一把捏住女人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恨聲道,“找死!”
隻要他稍稍用力,宋心雅的脖子就會被他捏斷。
夏繁星闖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幕,寒王妃雙手抓著肖漠北的手,身子扭動,發不出聲音的痛苦掙紮,夏繁星頓時出聲,“肖漠北你看清楚,她是寒王妃!你快鬆手!她被人下藥了!不是故意來勾引你的!”
聽見夏繁星的話,一些意識回歸,目光有了焦距,他凝神一看,果然是寒王妃!
他迅速鬆手,寒王妃癱軟在床邊紅著臉咳嗽,但是她藥性未減,肖漠北一鬆開她,她又不知死活的伸手去扯肖漠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