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在這發什麼酒瘋！”段天成怒斥，當初段司澈和紀若棠的婚約他也隻是隨口一言，誰知段司澈竟當了真，竟做出這麼不知廉恥的事來。

“父皇息怒。”

“皇上息怒。”

三人都連忙跪下，段天成氣得胸口發悶，眼見著他的臉漲成了豬肝色，紀若棠立馬讓旁邊的太監把段天成扶進寢殿然後招太醫來醫治。

按理說，段天成至少還有六七年的活頭，怎麼現在看起來就快不行了？紀若棠壓下心中的疑惑，跟著太監一起進了寢殿。

太醫很快就來了，但段天成的意識已經模糊。

太醫給段天成把脈之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隻說皇上這是老毛病了。

紀若棠鄙夷地看了眼太醫，然後對段司珩道：“我想給皇上把脈醫治，你幫我把他們都帶出去吧。”

段司珩看到紀若棠眸中的自信，鬼使神差地聽了她的話，屏退左右後，又把不太清醒的段司澈拎出去了。

紀若棠搭了脈，心下已經了然，果然是那盆花出了問題。

打開太醫帶來的木箱，紀若棠取了銀針來給段天成醫治。

一炷香的時間後，段天成吐出一口黑血，意識也逐漸清醒。

他睜開眼，見殿內隻有紀若棠一人，“是你醫好了朕？”

紀若棠沒有回答，卻直接跪下來認罪：“請皇上恕臣女死罪。”

“你醫好了朕，應當有功，何來死罪？”段思成疑惑，他明顯感覺自己的身體比之前輕鬆了很多，他甚至都覺得自己的老毛病已經好了。

“回稟皇上，臣女醫術不精，皇上體內的毒已侵入肺腑，臣女隻能拚盡所能讓皇上每天不那麼痛苦。”

“毒？”

“是。”

段天成瞪大眼睛，掙紮著坐起身，他緊緊盯著紀若棠：“你是說，有人給朕下毒？”

“是。”紀若棠再次應聲，“您案上的那盆花就是禍源。”

“那花是西域進貢，有凝神靜氣的作用，禦花園中也有，為何隻有朕中毒？”

“它的確有凝神靜氣的作用，可是皇上自從五年前大病之後，每天都在服用補藥，而這兩者相克。”

紀若棠看了眼段天成又繼續道：“皇上是否每天都胸悶氣短？走路也虛浮無力？在動氣之後也會頭疼難忍？”

段司珩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皇上，是臣女無能，請恕臣女死罪。”紀若棠跪在床邊，又磕了一個頭。

“罷了，起來吧。”

段天成擺擺手，紀若棠已經很好了，他的那些太醫竟什麼也瞧不出來，實在是屍位素餐的廢材！

“謝皇上。”

段天成沉默良久，似乎是在慢慢接受自己命不久矣的事實。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不論怎樣，你算是有恩於朕，且說說你想要什麼，朕一定會滿足。”

紀若棠也不扭捏，直言：“臣女想要和太子解除婚約，臣女不喜歡太子，以後一定要嫁一個心愛之人才好。”

瞧見紀若棠堅定的眼神，段天成微怔，他仿佛看見了自己的二公主。

“朕準了。”段天成沒有猶豫，一口答應。

“謝皇上。”

“就這一件事？”

紀若棠思慮半晌，最終還是道：“臣女還有一事，請皇上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