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官府的人會想要著殺族裏的人?
這下事又不好直接問薑淩楓,如今也隻能忍下心裏的疑惑。
薑淩楓如今眸子更沉了,手指緊緊地握成了拳,一句話也不想說。
“二位,車套好了,上車吧!”車夫不明所以,將車套好了後,對著兩人吆喝。
到了桃花村,大家瞧著這一大牛車的東西,都是驚訝的合不攏嘴!
沒想到這兩人竟然這麼有錢!倒也一一湊上來趕著巴結。
不過,薑小雨想著方才那事,倒也沒有什麼心思,隻是大致地打了下招呼,等牛車一停,便將車上的東西對著屋子裏搬了起來。
才搬了一半,便聽到外頭傳來許許多多的是腳步聲。
“官爺,我們村子裏這一戶倒是前幾日住進來的外人,正好是一男一女......”
這聲音十分熟悉,薑小雨也知道是這村裏的人,不過,聽到前頭官爺兩個字,眼眸微微一變。
薑淩楓也是亦然,和薑小雨對視了一眼,立馬將她人往屋子後頭藏,這能藏人的東西不多,他隻能將薑小雨往櫃子裏塞。
“你在這裏,不要出來,外頭有我就好。”
這聲音讓薑小雨聽著十分踏實,不知為什麼,這會兒竟然不合時宜地多了份悸動。
這薑淩楓是怕自己受到了傷害?
不過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如今被他這麼一個俊俏的男人保護著,心裏不自覺地格外甜。
薑淩楓見她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多言語,微微眯了眯眼,打算轉身出去。
那些人看著自己和薑小雨逃跑後,又沒有找到東西,自然是想著來找人的,雖然也可以抵死不承認,畢竟他們沒有瞧到兩人的麵容。
如今又換了衣服,自然也是認不出的。
隻是,如今不想這麼麻煩而已,再者,無論怎麼樣,官府都會順藤摸瓜查出來的。
他倒沒有什麼,隻是不想讓薑小雨傷害。
正打算出去時,後頭的衣袖緊緊地被人攥著,還沒來得急回過頭,便被薑小雨一把扯進了衣櫃。
“你也不許出去......”
雖然不知道族裏為什麼會一夜之夜遭人慘殺,如今官府還出動了,不過,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這一刻,生怕薑淩楓這麼一走出去,就跟那些人一樣,不回來了。
這話一落,人已經到了門口同,薑小雨被薑淩楓拉著藏到了正屋後的那間屋的櫃子裏,透過櫃子裏小洞看著從門外進來的幾個官差,心跳得十分快。
不過更讓她覺得尷尬的是,這櫃子十分狹小,藏一個人都有些勉強,如今兩人這麼躲著,更加連多餘地空隙都沒有了。
而且還十分“貼合”。
第一次和一個男子這樣親密的接觸,讓她的心更是如同打鼓一樣。
臉上更是如同火燒,如同貼著鍋爐的餅子似得,讓她十分後悔方才大膽的舉動了。
薑淩楓此刻心裏也微微有些亂,聞著身下女子淡淡的香味,隻覺得腦子裏有些眩暈,可這會兒透過櫃子的縫兒看著那些官差,袖子裏緊緊攥著的手指隱隱泛著些許白......
“官差,這家就是新來的一男一女,說的還不是鎮上的口音,咦,這剛剛還在的人,去哪了?”
官府有懸賞令,隻要是自告奮勇的人,都會有報酬。
就是這樣,才讓這村裏一心想要貪便宜的李大娘起了心思,將人給帶了過來,畢竟這薑小雨兩人也不是她什麼人,如今有這樣的好事,自然是巴巴地如同獻寶一樣趕著往前頭湊。
那帶頭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漢子,頭發微微有些禿,本來派了這個差事心裏就不太舒服。
畢竟這鎮上多大啊,上頭要挨個找一男一女陌生男女。
這會兒都好幾天了,各處腿都跑斷了,也沒有什麼可疑的人,上麵還得讓在十天之內找到人,這又沒有什麼長相信息,讓他找個鳥啊!
所以這會兒隻覺得一人頭兩個大,心裏煩得很!
不過眼下倒是稍稍好受了些,畢竟接到了消息說這桃花村這兩天有陌生入住的人口,又正好是一男一女,所以便巴巴地來了。
隻打算今日甭管是不是上頭要的那兩人,也得把這人弄出去交差!
所以自然也是十分謹慎上心。
“官差,這屋住的是我的遠房親戚,你們有啥事?”
林嬸子聽了這邊的動靜,走了過來,她沒有聽到外頭的風聲,乍一下看到這麼多官差,也有些訝異。
想著莫非是這兩人犯了什麼事?
本來猶豫著要不要幫腔的,可想著薑小雨兩人都是好人,也不像幹壞事,才鼓著氣躊躇地開了口。
“喲,林氏,我可沒有見過聽過你有什麼遠房的親戚啊,如今官府要找人,這兩人要真是罪犯,那你就是包庇!也得關大牢的!”
李氏的聲音十分大,這尖嗓門一出,好多人都圍著這邊瞧看了過來,李大娘和林嬸子有過節,她那兒子痞裏痞氣的,看著她閨女長得俊俏,不知道使了多少下三濫的手段。
雖然沒有得逞,可這還是讓李大娘憎恨起林嬸子了。
所以一聽到官府在找一男一女的陌生人,這不就眼巴巴地讓家裏去鎮上通風報信了?
畢竟又有錢,再者,那兩男女住的是林氏家的屋子,要真是什麼逃犯的,那她自然也會受到連累。
林嬸子本來就老實,哪裏說得過她?
不過,要說薑小雨兩人要是罪犯,她第一個不信!這兩兄妹心地好著呢!
官差可不樂意聽這套,看著兩人嚷嚷,眉頭皺得緊緊的,不管是不是什麼親戚,今日看見人了就得逮回去!
不然自己都交不了差了!
所以這會兒在屋裏掃視了一圈,看著床上鼓起的身子,便對著那邊走了去。
眼下著急,薑小雨竟然忘了外頭床上救來的那個人了,不過,那官差針對的又不是他,自然也沒有什麼問題。
那幾人才打算將被子揭開瞧個究竟後,床上的人突然動了動,撫著胸口掙紮地坐了起來,並從懷裏掏出一塊類似於令牌的東西遞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