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任雪落帶著林黎離開以後,林辭裕出現在了沉舟的病房門前。
林辭裕剛打開門,就看到裏麵的母女倆抱在一起,沉舟臉上掛著明顯的淚痕。
林辭裕皺著眉:“發生什麼事了?”
母女二人聞言,便放開了。
還是小妄辭先開口對辭裕說道:“叔叔,剛才有個壞阿姨跑進來,不僅推了我媽媽,而且對我媽媽說話還特別的難聽,她還說我媽媽是第三者。”說完,妄辭便哭了起來。
林辭裕看見小妄辭哭了,連忙上前去把她抱在了懷裏,用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輕輕的說道:“妄辭乖,有叔叔在,絕對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沉舟看著林辭裕和小妄辭擁抱的模樣,驟然想起任雪落拉著林黎在自己麵前說著破壞他們感情的樣子,心裏發緊。
沉舟開口沙啞的說道:“林辭裕,你還來這裏做什麼?我們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沉舟的話剛說完,林辭裕的臉上一下子便多了幾分戾氣。
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連我進病房都覺得排斥嗎?
林辭裕臉色頓時黑了:“沉舟,你有沒有心的?我......”
我是妄辭的父親,你不僅讓別人當她的父親,連我想盡一個父親的責任,都不給我嗎?
林辭裕扶著妄辭的背將她推開一點兒,看著沉舟的眼眸很受傷。
“夠了!林先生。”沉舟吸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我們挺好的,你以後不用來了。”
沉舟剛說完,林辭裕就把小妄辭放在了一邊,把她拉出去說道:“沉舟,你又在發什麼瘋?”
而沉舟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氣,把林辭裕的手給甩開了。
然後,憑著自己最大的毅力看著他:“你有未婚妻,有自己的孩子,為什麼非要和我搶妄辭呢?”
為什麼,要來一次又一次地給我希望,又在我獨自徘徊的時候守候著一個虛無的希望呢。
“那你和林辭言在一起的時候,有想過我的感受嗎?”林辭裕眼睛通紅,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緊接著一拳砸向了沉舟身旁的牆。
突如其來的聲響,讓沉舟不禁打了個寒顫。
兩個人一見麵就如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肯退一步。
由於,林辭裕離沉舟很近,身上的酒味和淡淡的煙草味,讓沉舟有些意亂神迷。
沉舟伸出手輕輕的想把眼前的男人推開,推了幾下沒有推動,男人反倒離她更近了些。
隻要她稍微一抬頭,自己的頭頂就會碰上林辭裕的下巴!
兩人就這麼僵持了一段時間,林辭裕的頭擱在了沉舟的肩膀上,鼻子以及呼出的熱氣噴灑在沉舟的脖子上,弄得她脖子癢癢的,臉也有些微紅。
沉舟小聲的叫了兩聲麵前的男人,卻沒有得到回答。
於是,她小幅度的扭了幾下自己的身子,這一扭麵前的男人卻皺起了眉頭。嘴裏含糊不清的說:“別動,讓我好好抱抱你!”
我已經好久,沒有這樣抱著你了。
林辭裕的一句話,讓沉舟一下子崩潰了。
她推開林辭裕,拚命掙開這個懷抱,開口尖銳:“林辭裕,我沒有心,但是我知道要臉。”
你走啊,不要再讓我徒有希望,像個傻子一樣。
本來還想假寐的林辭裕聽完沉舟的一句話,便睜開了眼睛。
用手狠狠的捂住沉舟的嘴,迫使她不能說話。
林辭裕瞪著她,雙眼通紅:“是嗎?現在連碰你都不行了。那麼多年,就算沒有聯係,舊情說忘就忘,沉舟,你夠可以的啊!”
說完之後,林辭裕吻上了沉舟。
林辭裕緊緊禁錮住她,因為力量的懸殊,沉舟掙不開。
林辭裕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他還想要更多。
原本屬於他的寶貝兒,一聲不吭地離開,現如今變得這般冷漠,他快不認識了。
隻能通過這帶著血腥的溫度感知,讓他有一絲安心感。
沉舟感覺空氣被剝奪,窒息的腦漲感不停衝撞著她,快要喘不過氣了。
眼睛沾滿了水霧,沉舟感覺周身處於沸騰又冰涼的矛盾裏,想推開,又想沉迷。
二人情緒上來,沒注意到小妄辭從病房裏麵出來了。
她在病房裏等了半天,媽媽也沒有進來,她怕壞叔叔欺負媽媽,就跑了出來。
小妄辭瞪大眼睛看著麵前的兩個人,嚇得一下子驚呼出來。
熱聞中的兩個人聽到小孩子的聲音,一下子就停止了動作。
此時,沉舟的臉紅的跟個蘋果一樣,嘴唇也被眼前的壞男人給咬破了,頭發更是亂糟糟的,根本不能看。
還好,林辭裕一把沉舟的頭摁在了自己的懷裏,才沒有被女兒看到她媽媽這副狼狽的樣子。
小妄辭有些不解的問著麵前的壞叔叔:“壞叔叔,你是不是又在欺負我媽媽!哼!我不要跟你玩了,你這個說話不算數的大壞蛋。”說完,就跑到林辭裕的退邊,張嘴就衝他的腿咬了下去。
小丫頭,可是一點都沒留情,直接在自己老爸的腿上咬了一個深深的牙印子。
林辭裕吃痛的叫了一聲,然後,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道:“丫頭,這麼暴力,長大以後會沒有男朋友的,人家不要你。”
小妄辭雖然小,但也通小一些愛情故事。哭著說:“你這個壞人,你才沒人要,我這麼可愛,一定會有男孩子要的。”
而躲在林辭裕懷裏的沉舟,聞言低落的情緒消散,嗤嗤的笑出聲。
林辭裕擰了一下她的腰,然後在她耳邊隻用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這個當媽嗎的,都教了孩子一些什麼?”
沉舟回過神:“不用你管,我愛教什麼就教什麼,不勞您費心。”
無論誰和林辭裕抬杠,總是必輸無疑,沉舟也一樣。
沉舟說完以後,林辭裕低下頭咬了一下她的耳朵,然後沙啞的說道:“沒有我,你自己能生出孩子?嗯?”
沉舟冷著臉,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等沉舟平複好了以後,一下子把眼前的男人推開了。
她總算想起來對方現如今的角色:“林先生,你這樣,我可以告你騷擾的。為了你的家庭,請你回去吧。”
林辭裕看沉舟瞪著圓眼,彌漫朦朧的水汽,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極了一頭維護自己領地的小獸,沒有生氣。
他有些好笑,看著眼前的女人。
“你是不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