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缸泡澡的曲曉湘聞聲渾身一震,反應過來後,大吼一聲:“薑珩,你變態呀!”
澡是泡不下去了,曲曉湘拿起浴巾包裹著身體,去衣櫃裏拿衣服。
早餐將擺上餐桌,張媽瞅著這個點從二樓下來的薑珩,頓覺今兒日子不對,恭敬的打了聲招呼:“先生。”
薑珩點了下頭,瞥了眼餐桌上的早點:“弄碗薑湯。”
張媽立即又縮回了廚房。
曲曉湘收拾妥當後,有氣無力的下了樓,瞅著餐桌邊坐的一本正經的薑珩,她心裏百轉千回了一遍,才走到餐桌邊坐下,先發製人:“你昨天晚上為什麼不叫醒我?”
薑珩目光定在她臉上:“豬能叫醒嗎?”
“狗不叫,誰知道呢!”他罵她豬,她就罵他狗,反正都是畜生。
“你不僅打架厲害,嘴也是厲害。”薑珩一臉的嘲諷。
曲曉湘不甘示弱:“你除了某方麵不行,哪兒都厲害。”
薑珩半晌沒接話,臉色陰沉,盯著曲曉湘的目光越來越犀利。曲曉湘被他看的渾身陰寒,心底畏懼,麵上卻不動聲色:“看什麼看,昨天晚上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她也不給薑珩機會提醉酒後的事,繼續說,“禮服是你讓人準備的,你敢說禮服裂開和你沒有一點兒關係?”
“我會查。”薑珩道。
曲曉湘“嘁”了一聲,不相信:“得了吧!就你巴不得我出醜,你看熱鬧呢。”
“你不相信我。”
曲曉湘歎了口氣,頗為語重心長:“薑大少,相信是相互的,也不見你相信我,我憑什麼相信你。”她目光灼灼盯著薑珩,忽然瞥見臉頰處的傷口,“你臉怎麼了?”
“打了,撓了,現在想不認賬了?”薑珩掀了下眼皮瞥她,收起報紙,吃早飯。
“我打的?”曲曉湘不可置信的用手指了指自己。
薑珩低頭喝粥:“難不成是我自己?”
曲曉湘死鴨子嘴硬:“那可難說。”她心底明鏡似的,肯定是她喝醉了,借機把心底不滿都發泄出來了,“酒是替你喝的,後果也該你受著。”
張媽端著一碗薑湯放在餐桌上:“先生,薑湯熬好了。”
薑珩與曲曉湘一致的表情,嫌棄。
“張媽,你到底放了多少薑?”曲曉湘一隻手捂著鼻子,一隻手不停的扇著風。
“太太,這樣才管用。”張媽將薑湯往曲曉湘麵前推了推,“您趕緊喝了。”
“給我的?”曲曉湘生無可戀。
張媽點頭,慈祥的笑著:“先生一大早讓我煮的,給您驅寒。”
“薑珩,你能來點痛快的嗎?”曲曉湘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痛快點喝了,不就痛快了。”
薑珩明明沒笑,可曲曉湘卻在他臉上看見了一個小人陰惻惻的笑著。
這是報仇,赤裸裸的報仇!
“你這是以德報怨!”曲曉湘控訴。
薑珩喝完碗裏最後一口粥,重重的放下筷子,神色冷漠的望向她:“這話應該送給你。”
“喝就喝,有什麼大不了的。”曲曉湘沒了底氣,他的意思她懂,視死如歸的端起薑湯,一隻手掐著鼻子,大大喝了一口,反胃想吐,又喝了一口,一口壓著一口,碗空了,她立馬跑到廚房,全吐了。
薑珩站起身,望著廚房裏心肝脾肺腎都要吐出來的人,丟下一句:“什麼時候能喝下去了,什麼時候去上班。”穿上風衣,出門了。
張媽瞧著眼下這情形,才曉得自個兒誤會了,先生哪裏是關心太太的身體,分明是折磨太太呀!
“太太,您喝點熱牛奶。”張媽端著杯熱牛奶遞到曲曉湘手邊。
曲曉湘接過來,咕嘟咕嘟喝了半杯才覺嘴裏味道淡了些:“張媽,再熬一碗薑湯。”
“太太,您這......”張媽躊躇。
“沒關係。”曲曉湘端著熱牛奶走出廚房,坐在餐桌旁,拿起三明治往嘴裏送,也不知道吃些什麼,隻想著趕緊把嘴裏的味壓下去。
薑珩知道她討厭薑,還有生理厭惡。擺明兒了就是為了昨晚,她抓破了他的臉,還不給他心上人好臉色,奇恥大辱,他不折磨她才怪呢!
為了工作,一碗薑湯,她喝!
薑珩一大早冒著大雪出門,也沒讓張徐過來,自個兒開車去了Peter家。
按了門鈴,半晌沒人來開門,薑珩等的不耐煩,抬起腳想去踹門,看了眼大鐵門,又收回來的。瞥了眼一旁的院牆,一個助跑,直接翻牆進去了。
薑珩站在peter臥室門口,抬起腿就是一腳,門被踹開,但裏麵睡著的人醒了。
Peter被人擾了春夢,大吼一聲:“誰呀?有病呀!”
“你爺爺!”薑珩也跟著吼了回去。
Peter一愣,立馬起身去開門,看見門口的薑珩時,莫名其妙:“欲求不滿呀?一大早發癲。”
薑珩渾然冷漠:“五分鐘之內,女人趕走。把你自己洗幹淨,速度滾下來。”
原地隻留Peter一人,遲疑幾秒,立馬回臥室,一邊往浴室裏走,一邊對床上的女人說:“趕緊滾。”
“人家還想繼續陪你呢!”女人趴在床上,嬌滴滴的說。
“你再不滾,老子從二樓窗戶給你扔下去!”Peter丟下這話,進了浴室。
女人識相的穿好衣服,乖乖離開。經過客廳時,還不忘對薑珩拋媚眼。
薑珩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
Peter速度很快,女人前腳離開,他後腳就下來了,衣服穿著淩亂:“什麼事?一大早這麼大火氣。”
薑珩起身,直接給他來了個過肩摔:“Peter,你膽子大了,我的人都敢動了。”
Peter被摔懵了,眨了眨眼,慢半拍的問:“我動你什麼人了?”
“我老婆!”薑珩語氣不善。
Peter忽然大笑,索性躺在地上不起了:“你可算是承認她是你老婆。”
“你動的?”
“我誰都沒動。”Peter躺在地上,仰著頭和坐在沙發上的薑珩說話,“我還沒那個膽子動你的女人。”
“禮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