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兒的內心忽然有一絲驚慌。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千萬不能自亂陣腳,卻聽見霍寒琛略顯冷淡的聲音。
“你還記得陳冬瑞嗎?”
白雪兒從霍寒琛的懷裏直起身子,看著他做出一副疑惑卻又憤怒的樣子,“怎麼會不記得呢?他和楚欣......他們兩個那樣傷害了你,讓你那麼痛苦,我怎麼會忘記。”
霍寒琛點了點頭,目光幽深:“說起來陳家和你們家從前也有些生意上的來往,從前,你認識他嗎?”
白雪兒被霍寒琛盯得發毛,但她知道這時千萬不能露出驚慌的神色。
她強撐著自己直視霍寒琛的眼睛,對他搖了搖頭,“不認識的......寒琛,你也知道我從來都不管家裏那些生意的事情,而且如果我早就認識他,我肯定會和你說的呀!寒琛......你怎麼突然這麼問呢?”
霍寒琛望著白雪兒無辜的神情。
昨晚白雪兒確實不在家,聯想起楚欣的話,他狀似不經意般問:“沒什麼,他現在似乎在海城,忽然想起來了隨便問問。”
他將白雪兒重新摟進懷裏,“昨天我回來本來想給你個驚喜,但是你卻不在家裏,去哪兒了?”
白雪兒知道霍寒琛還沒有消除對她的懷疑,她掩著麵,忽然在霍寒琛的哭了起來,推開他想要走。
“怎麼了?”
白雪兒哭得柔弱,委屈地說:“寒琛,你是不是嫌棄我?嫌棄我被人......被人睡過......”
她哭得愈發的傷心,“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你都沒有碰過我......我覺得你嫌棄我,心裏好難受好痛苦......”
“雪兒,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會嫌棄你。”
霍寒琛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他心裏也奇怪,自己怎麼會相信楚欣那些荒誕的話語。
麵前這個女人在他幾乎是殘廢的那三年裏,衣不解帶地悉心照顧自己。他曾起誓這輩子不一定會好好對待她。
可是......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對她始終沒有那方麵的想法,反而昨天看到楚欣,她那麼憔悴,整個人又幹又瘦,自己卻難以抑製那股衝動。
白雪兒的哭泣聲讓霍寒琛莫名有一些煩躁,隻是他以為自己是見不得她哭,隻能柔聲地安慰。
白雪兒見霍寒琛暫時放下了對她的懷疑,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隻要霍寒琛不相信楚欣,那麼不管她說什麼都沒用。
“寒琛,昨天我是去了醫院。”
“你哪裏不舒服?”霍寒琛緊張地看著她。
白雪兒搖了搖頭,“沒有,我是去做了一個全麵的身體檢查。畢竟,畢竟我遭遇過那樣的事情......我想好好檢查一下身體,替你生個孩子。”
她的臉上適時地飛上了兩朵紅暈,朝著霍寒琛羞澀一笑,“可是......”
她頓了頓,又說:“寒琛,你猜我在醫院裏看到了誰?是......楚欣。”
霍寒琛不動聲色,平靜的眼眸下忽起暗湧。
“她?她去哪裏做什麼?”
他沒有告訴白雪兒昨晚他見過楚欣的事,無關緊要的事,就不必徒增煩惱。
但是,他卻想知道楚欣去醫院做什麼。
白雪兒見霍寒琛一臉冷漠,她想知道時至今日,他對楚欣究竟是什麼態度。
她試探地說道:“楚欣她......好像在夜總會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