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虐的吻帶著懲罰的意味。
但在觸碰到幾乎一個手掌就能握住大半的腰上時,饒是霍寒琛如今再不在意她,都不由得狠狠一震。
她,怎麼這麼瘦了?
楚欣微微顫栗,她清楚的感覺到當霍寒琛的手放到她的腰上時,忽的一停。
她本能地想躲,不僅是因為抗拒這樣並非情到濃時的觸碰,還因為她的自卑。
她不願自己如今這樣破敗的身體,被任何人看到。
尤其是霍寒琛。
“想躲?你躲得了嗎?”
可是這樣的動作似乎愈加惹怒了對方。
楚欣緊緊地抓著霍寒琛的肩膀。
突然,她的身體一輕。
抱著霍寒琛的雙手被人反手扣在身後。
耳邊是霍寒琛冰冷的聲音。
“別碰我,我嫌臟。雪兒柔弱,我不舍得這麼對待她。”
眼淚貼著冰冷的車窗,從眼眶裏落下。
直到天蒙蒙亮,霍寒琛打開了車門,將衣衫不整的楚欣就這麼丟了出去,將她扔在了雪地裏,揚長而去。
清晨的城市裏帶著太多昨夜的故事。
楚欣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她顫抖著爬向路邊的電線杆,短短幾米的距離,卻好似天邊。
路邊的清潔工見多了通宵酒醉或是玩得過火了的男女,饒是如此,卻也沒見過這樣的。
“姑娘,去醫院裏瞧瞧吧。”
清潔工好心將楚欣扶了起來,歎了口氣,搖搖頭走了。
楚欣舍不得去醫院做檢查的錢,也不想麵對那樣的難堪。
畢竟自己是因為這樣的緣由進的醫院。
可是此刻,她沒有辦法一直放著不管,拖著身體去了醫院。
醫生替她做了檢查後,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楚欣戴著帽子,一直低著頭,顯然不願麵對別人的目光,醫生也見得多了,隻是搖了搖頭,重重歎了口氣,給楚欣開了些藥。
一番檢查下來,醫藥費花了800多塊。楚欣交了費,在取藥窗口等藥。
“楚欣。”
聽見工作人員呼號,楚欣壓了壓帽子,準時去窗口取藥,卻忽然看見不遠處的窗口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也正在等藥。
是白雪兒!
楚欣連忙想要轉身避開,可是對方已經看到了她,見她想走,立刻就跑了過來,將她攔住。
在聽到廣播呼號的時候,白雪兒以為隻是同名而已。
直到她跟著廣播提示的窗口位置望去,看見了楚欣,她這才確定,那就是那個三年前坐牢去了的楚欣!
白雪兒上下打量著她,心裏震驚不已。
她居然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