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杳好笑地望著薑晢飛奔的影子,“薑奉秋看著也不嚇人啊,薑晢怎麼那麼怕他爹?”
秦淵將馬奴打發到一邊,臉色有些不好看,“你真喜歡薑奉秋?”
薑杳失笑,“都說了沒影的事,你怎麼老是亂想。可能大家都姓薑吧,我對他們有種莫名的親近感。”
“親近感?”
“對,莫名想靠近的感覺。”
秦淵抿著唇不說話。
薑杳手指戳了下他鼓起的腮幫,“喂秦小淵,你這是在吃味嗎?”
“嗯?”
薑杳玩笑道:“我這專屬玩具突然對別人感興趣,你覺得吃味了。”
到底是小孩子,見不得有人跟自己搶。
秦淵定定地望進她含笑的眼睛,“你不是玩具。”
薑杳正要說些什麼,就聽遠處隱約傳來噗通一聲落水聲。
她聽力極佳,比人聽得遠得多。
薑杳有不好的猜測。
落水聲傳開的方向,是薑晢離開的方向。
那邊有條小道,可以抄近路通向太常宮,就是邊上有個荷花池。
“可能出事了,我去看看。”
薑杳瞬間飛起,轉瞬便來到荷花池邊。
落水的正是薑晢,他顯然不會水,正拚命掙紮求救。
此處四下昏暗,四周無人,尋常人根本聽不到薑晢呼救的聲音。
“救,救命......”
薑杳一瞬間心思飛轉。
眼下所有人都在太常宮參見宮宴,附近就薑晢跟秦淵兩個人。
薑晢要是無事還好,要是出了什麼事事後追究起來,那秦淵......
秦淵可擋了不少人的路,到時秦淵就是無關也會變成有關。
不行,薑晢是薑奉秋唯一的兒子,薑奉秋手握重權,秦淵將來是要當皇帝,不能跟薑家結梁子。
更重要的是,薑杳無法對落水的薑晢見死不救。
但見她長袖一卷,原本在水中掙紮的薑晢突然感覺水裏一陣力道翻湧,再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整個人從水裏摔倒岸上。
薑晢一臉懵地看著渾身濕漉漉的自己,有些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剛剛,發生了什麼?
沒等他懵多久,忽然就聽見薑奉秋找尋的聲音傳來。
“爹,我在這兒。”
聽見兒子的應聲,薑奉秋飛快趕到,眼見兒子一身狼狽,薑奉秋驚了,“晢兒,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弄的一身是水?”
薑晢愣愣地點了個頭,“爹,我剛剛不小心落水了。”
薑奉秋更加緊張,“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落水的?”
“我怕爹找我著急回太常宮,就抄了小道,沒想到走到這邊上的時候好像被推了一下,人就稀裏糊塗我就掉水裏了。”
薑奉秋神色陰沉,“有人推你?你看清對方是什麼樣子了嗎?”
薑晢搖頭。
當時太黑,他又跑得急,根本看不清來人,等反應過來,人已經掉水裏了。
看來這事得好好查,他倒要知道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竟敢暗害他的兒子!
“那是誰救了你?”
薑奉秋知道自家兒子不會水的。
薑晢還是搖頭,“沒人救我。”
“那你是怎麼得救的?”
薑晢正要說話,結果一陣夜風吹來,他不禁打了寒顫。
薑奉秋將自己的外衣披在兒子身上,將兒子抱起就走。
算了,眼下不是說話的時候,還是趕緊帶孩子回去換身衣裳驅寒才最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