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寧羽嫣怒吼一聲,想也沒想地便一口咬住了他的鹹豬手。
“啊!賤人!你敢咬我?!”
男人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打去,頓時打得她臉頰微腫,嘴裏也泛起一絲惡心的鐵鏽味。
“給我穩住她的手腳,賤人,竟然敢咬你老子我......”
寧羽嫣見狀心底飛快地閃過一絲絕望。
但是,她毫無反手之力,她越發暈頭轉向了。
剛才那巴掌讓她短暫地恢複了清醒,可眼下周身卻越來越無力。
她拚命咬緊下唇,不讓任何聲音從口中溢出,指甲也深深地掐進手心裏,企圖保持最後的理智。
可是這些都比不上她內心的痛苦。
寧羽嫣沒想到戴翰池竟然會真的為了江婉玲如此對待自己,她的一顆心在緩緩滴血。
“撕拉——”
“不要,滾,滾開啊......”
寧羽嫣流下害怕的眼淚,她有氣無力地掙紮著,可心底的絕望卻一陣接一陣地襲來。
此時房門被人打開。
兩名身上掛著相機的陌生男人走了進來。
“你們要幹什麼?”
看到他們身上的相機,寧羽嫣驚叫了一聲。
她心頭猛地劃過一絲不安,隨即便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戴翰池是想把她受辱的全過程拍下來嗎?
如果真是這樣,她對這個男人算是徹底絕望了。
“哇......”
一口殷紅的鮮血從她嘴裏吐了出來,她隻覺得眼前一陣發黑,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寧羽嫣氣血攻心,巨大的情緒起伏下,她便徹底昏死過去了。
......
別墅內。
“玲兒怎麼了?”戴翰池神色微冷地看著麵前的助理。
助理欲哭無淚,“江小姐蘇醒過來沒看見總裁,便又趁著我不注意的時候,差點兒將一瓶安眠藥都吃下去了......”
戴翰池聞言眉頭狠狠一皺,從緊抿著的薄唇裏流出一絲寒意。
等來到江婉玲的房間。
“池哥哥!”江婉玲一看見戴翰池的身影便又開始柔柔弱弱地哭了起來,一雙好看的眸子早已哭腫了,紅彤彤地看起來煞是可憐。
戴翰池眼眸微深,可語氣卻柔和了幾分。
“玲兒,你怎麼又幹傻事?”
“池哥哥,我,我被人那樣了,你讓我還怎麼活?”江婉玲期期艾艾地哭訴道,“寧姐姐太狠了,她怎麼能這樣對我?”
看著她梨花帶雨,好不可憐的樣子,戴翰池臉上浮起一抹心疼加懊惱。
江婉玲見狀,心底一喜,可麵上依舊滿是委屈痛苦。
江婉玲繼續哭道,“池哥哥,寧姐姐她是不是得到應有的懲罰了?你一定要讓她感受到我所遭受到的痛苦,不然我真的沒法活下去了......”
她說著便撲進戴翰池的懷裏,哭得傷心欲絕,楚楚可憐。
戴翰池一邊輕柔地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可腦海裏卻不自覺地浮起方才寧羽嫣的麵容。
她還在那間小黑屋裏,還有其他幾個男人在,她會不會已經被......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戴翰池有些坐不住了。
“玲兒,我......”戴翰池輕推了下她的身子,似乎想要站起來。
江婉玲一怔,隨即下意識地拉住他的衣袖,楚楚可憐地看向他,“池哥哥,你要去哪兒?”
“你又要丟下玲兒不管嗎?”江婉玲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眼角飛快閃過一絲幽光,“還是說,池哥哥還想去找那個女人?”
看到戴翰池臉上一閃而過的怔楞,江婉玲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池哥哥,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被她害成現在這幅模樣,你竟然還要去找她?!”江婉玲一向柔軟甜美的聲音拔高了幾度,帶著一絲刺耳的尖酸。
戴翰池眉頭微蹙,心底竟然奇異地劃過一絲不耐。
他抿了抿嘴角,淡淡道,“她現在畢竟是我戴家的媳婦,凡事不能做得太絕。”
江婉玲美眸微瞠,“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那她對我做的事情呢?!”
戴翰池繃著俊臉沒有回答,良久才低頭看了眼她,嗓音低沉道,“我會讓她付出其他代價,玲兒,你放心......”
“不!”江婉玲心中氣急,明明就可以借戴翰池的手毀了那個賤女人的清白,事後再將這件事傳到戴家其他長輩的耳朵裏,寧羽嫣就能身敗名裂,被戴家掃地出門了!
這可比她跟戴翰池離婚的結局更加慘烈百倍。
她就是要讓寧羽嫣永無翻身之日。
可現在,戴翰池居然心軟了?!
江婉玲又氣又嫉妒,她飛快拿起一旁的剪刀,將它對準自己白皙的脖頸。
“玲兒,你做什麼?”戴翰池臉色一驚,皺眉冷斥道,“還不快把剪刀放下!”
“如果池哥哥要去找她的話,我就死在你麵前,反正我的清白已經被毀,池哥哥你肯定不要我了啊......”
兩行清淚從她柔美的臉龐滑落而下,我見猶憐的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心軟。
江婉玲有十足的把握戴翰池會心軟。
戴翰池確實心軟了。
他看著眼前哭哭啼啼的女人,不知為何,又想起了那張清冷不肯服輸的倔強麵龐。
如果發生相同的事情,那個女人,一定會在他麵前掉一滴眼淚。
可她不難過嗎?
想到這兒,戴翰池再也坐不住了,他起身便朝門口走去。
“池哥哥?”江婉玲瞪大眸子,不敢置信地瞪著男人離去的背影,隨即忍不住尖叫出聲,“你真的要去找她嗎?!那我呢,你就不管我的死活了?”
她威脅性地將脖子上的剪刀移近了幾分。
戴翰池聞言背影頓了頓,江婉玲嘴角劃過一抹得意,就在她以為這個男人心中還是自己最重要時,卻沒想到,下一秒,他竟然還是徑直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