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剛和自己分手,馬上就和別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而且那個新娘不是別人,還是她的閨蜜。
他甚至都不告訴自己一聲,把她當成傻子一樣玩弄。
溫卿咬緊嘴唇,遠遠瞪著他,瞪到眼睛幹澀。按著座椅的手止不住顫抖,溫卿心中又氣又恨,恨不得衝上去扇他兩個耳光。
可是那樣的話,自己怕是要被當成神經病拖出去了。
不行,不能用這種敗壞形象的方法。
溫卿留意到舞台邊正在準備的音效師和女司儀。
打了一個響指,嘴角勾起笑意,溫卿起身走了過去。
把司儀叫到隱蔽的角落,溫卿從包裏拿出五千塊,這本來是打算給閨蜜的紅包。
“我是新娘的閨蜜,我們決定給她一個驚喜,今天就不需要你上場了,這個錢你拿著吧。”
“不需要我上場?之前怎麼沒跟我說過?”司儀驚訝的問。
溫卿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都說了是驚喜,不能讓新郎和新娘知道!”
之後又用同樣的借口買通了音效師,然後拿著無線話筒離開了。
時間差不多到了,她沒有直接上台,而是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開始讀司儀的台詞。
她在美國參加過幾次演講,聲音很有魄力,語言也十分流暢,因而並沒有人聽出異樣。
在一段致詞之後,溫卿請新娘新郎上台。她一直沒出現,台上兩人和台下的人都有些迷茫,不知道司儀突然搞的哪一出。
但為了婚禮的正常進行,兩人還是照著的司儀的話做了。
在交換戒指時,溫卿問紀輪,是否是真心愛新娘子,願意與她永結同心,同甘共苦,無論貧窮富貴,健康疾病,都與她攜手並進,白首不分離。
紀輪沒有絲毫遲疑,大聲回答:“是!”
孟嬌嬌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台下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
“那麼請問新郎,同樣的話,你是否也對其他人說過?比如,你的前女友。”
溫卿意味深長地說出這句話,她相信紀輪不會忘記,在她登上去美國的飛機之前,他曾拉著她的手說:“等你回來我們就結婚,隻要你不嫌棄我,我們一輩子不分開。”
果然,紀輪的臉色變了又變,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和他交往幾年,溫卿再了解他不過了。他就是個鳳凰男,還死要麵子活受罪,在婚禮上讓他當中出醜,比直接讓他死都難受。
而此時台下的賓客還以為司儀在開玩笑,都等著紀輪的下文呢。
孟嬌嬌也握著紀輪的手,催促他隨便回答點什麼。
紀輪已經懵了。
溫卿笑了笑,不打算再耗下去了,繼續她的下文。
“看來新郎似乎有些難言之隱啊。那麼請問新娘,這樣的丈夫,你願意嫁嗎?”
提到自己時,孟嬌嬌的臉色也不好看了。這句話在她耳朵裏怎麼聽怎麼像嘲諷,她沒有直接回答,眼睛瞥向台下,尋找著什麼。
她已經察覺到聲音有些熟悉了。
溫卿所在的這個位置,剛好能看到他們的一舉一動,又不會被別人看到。她的聲音也是從音響裏傳出的,不用擔心別人順著聲音的方向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