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除了脾氣臭以外,有顏有財還有才,跟在後麵的小迷妹一波一波的。
兩人正聊的熱乎時,老師忽然從講台上走下來,出了個問題要提問大家。
課堂提問這個事情,會的人自然是可以自信滿滿的向老師投以“快選我”的目光,作為剛才壓根就沒聽課的米碗碗,忙閉嘴垂頭,一隻手拿著筆杆敲著下巴做出認真思考的模樣,另一隻手不忘義氣的將許覓的肩膀壓了壓,讓她跟自己一起低頭“認真思考”。
老師環顧了一周,最終將目光落在了最後一排的某個位置上,即便對方埋頭根本看不見臉,他還是準確喊出名字:“林野,剛才那個問題,不如你來回答吧。”
眾人齊刷刷的目光都投向林野,許覓如是,想著剛好瞅瞅他長得什麼樣子,好跟墨鏡中的男人輪廓做個對比。
隻不過......一秒......十秒......半分鐘都過去了,林野始終沒有動靜。
睡著了?”
“老師,林同學今天身體不舒服,不如我來回答您的問題吧。”
就在許覓琢磨著要不要喊醒他時,前排傳來一道甜美的女聲,從她的角度可見女生長發及腰。
長發女生當即將老師的問題回答了出來,許是有了台階下,也許是“三好學生”值得被優待,老師並沒有責怪林野,繼續上台講課。
“小覓覓,看見了沒?”
老師才轉身,米碗碗又叨叨了起來,她指著剛才長發女生。
“李小艾,單相思林野的女人之一,成績不錯,平時最喜歡在校內網上發一些月經貼,內容都是那些快熬幹的心靈雞湯。看樣子是不是長得特清純,就跟國民小花似的?其實呀......嗬~”
米碗碗並沒有說完,以笑代過。
許覓:“......”就一個後背,她能看出個什麼東西?
不過,她對別人的事情也並沒有什麼興趣,半開玩笑著繼續探口風:“聽你這麼一說,喜歡這位男同學的女生還挺多,所以,你也算是之一嗎?”
“我和他?小覓覓,你怎麼想的?”
米碗碗似聽到了多好笑的笑話般,趴在桌麵上肩膀一抖一抖的,好一會才抬頭道:“我可不想成為全民公敵,而且,他比我小一歲,就算他喜歡我,我還對姐弟戀沒什麼興趣呢。”
“所以,你喜歡年齡比你大的?”
“沒差。”
“喜歡大多少的?”
“怎麼著也要大個五六七八歲吧,這個年齡段的男人才最成熟有魅力......”
米碗碗正打算高談闊論一番,忽然察覺到了不對勁,轉而故作陰森森的語氣問道:“你是某人派來的細作?”
“......”許覓嘴巴囁嚅了一下,沒有出聲,算是默認了。
“我早該猜到的,你中午才見過她,下午就來找我,目的絕對不單純的嘛。你個叛徒,大寫加粗逇叛徒!說好要做彼此的小天使呢......”
米碗碗雖這麼說著,卻也沒有真的生氣,隨後歎著氣:“不得不說,福爾摩斯許的眼睛太毒了。”
出乎許覓意料之外,她竟然這麼輕易就承認了,早知道她直接問得了。
下課鈴響起時,許覓連忙起身,“碗碗,我忽然......”
“要拉肚子?還是尿急?”
米碗碗直接幫她補充了下半句,笑嘻嘻的挽著她的胳膊道:“我陪你一起蹲坑呀~”
許覓能怎麼著,隻能老實說出自己的想法,無奈米碗碗還是強拉強拽,許覓無可奈何,好在講台的方向忽然有個男生喊道:“一班的,都先別走!我宣布一下,肖教授下午臨時有事,今天的解剖課和明天的體育課調換。”
當即,台下的反應大體分成三種,一種為男生,好似那位肖教授有多可怕一般,一個個如釋重負。女生則是不然,一個個麵帶關心,湊到台上的男生麵前你一言我一語:
“班長,肖教授怎麼忽然就調課了?這絕對不是他的作風嘛,他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呀?”
“肖教授還有沒有跟你說別的呀,會不會明天也來不了啊?”
......
“你跟肖教授算是心有靈犀嗎?”這個不跟風的第三種反應來自於米碗碗。
前往操場的一路上,她將那位肖教授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簡直是貌似潘安,情如宋玉,才比子建。
還念叨著:“可惜了可惜了!我原本想給你和肖教授製造一個浪漫的相遇,尋思著你雖然有恐男症,但遇上肖教授這個行走的荷爾蒙之後,沒準多巴胺和羥色胺會異常分.泌,進而對異性就不再排斥了呢。”
許覓倒是希望自己是個花癡體質,但要真的有米碗碗說的那麼簡單,她也不用被恐男症困擾十幾年了。
米碗碗這麼說著,她也純當笑話隨便聽聽,一個“三不像”而已,有什麼好見的。
兩人才來到操場,便有一位男生迎了上來,許覓認得是之前站在台上的班長同學,自然以為是找米碗碗的,沒成想對方對著她自我介紹一番後,笑得陽光,“可以加個微信嗎?”
“班長,我姐已經名花有主了耶。”
無需等她拒絕,米碗碗直接一句話埋了對方的後路,看著對方尷尬離開的背影還不地道的評論著:“單身汪嗅覺就是好,聞著肉香就來了,也不想想這年頭豬肉都漲的看看就可以了,還想打我覓的主意呢。”
許覓聽慣了米碗碗不著調的話,選擇性免疫。
不過,那位班長的話倒是提醒了她,她才想起自己出教室的時候並沒有拿手機,估摸著手機還落在教室的課桌上。
但願沒有被人撿走!
許覓跟米碗碗打了聲招呼後,便匆匆往教學樓跑去,待跑到階梯教室外,看見手機還在課桌上才鬆了口氣。
她緩了緩後,放慢腳步,差不多是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實在是手機不遠處,還有個人趴在那裏睡覺。
想著這個人既然脾氣臭,還是能不驚擾就不驚擾的好。
她盡量每一步都不發出聲音,教室此時因為無人上課也安靜的很。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安靜,忽然一道細微的聲響都顯得有點突兀。
許覓辨出那聲音來自於林野,並非睡著後的呼吸聲,更似病痛時的低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