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看到夏承軍事學院發來的信件時,一段記憶也驟然浮現在空花言腦海中。
若不是紀畫顏父母陪著紀畫顏去主星參加夏承軍事學院的特招考試,他們也不會在回程的路上遇到車禍。
若不是父母拚死將紀畫顏護在身下,她或許早就死在了兩年前的車禍中。
到最後,紀畫顏雖然得到了夏承軍事學院的通知書,卻永遠失去了最愛自己的父親母親。
紀畫顏將所有的過錯推到了自己身上。
她不敢看夏承學院的通知書,甚至不敢去點開它。
那是沾染著她父親母親鮮血的信息,她沒有那個勇氣去打開它。
這也是為什麼,那封錄取通知書會塵封兩年之久。
隨後的兩年中,她更加拚了命的看書學習。
為了獲得一個更好的成績,她放棄了所有去觸碰陽光的機會。
可現在,因為一次考試失利,這些沾染著極大惡意的流言卻盡數落到了紀畫顏身上。
甚至就連意外去世的父母,也被人拿出來肆意調笑。
往前走的腳步驟轉,空花言眼眸冰冷,落地無聲地向正說得興高采烈的人走去。
將心比心,若是這些人說的是自己師父。
自己會怎麼做呢?
大概會讓他們後悔活在這個世上吧!
高束起的黑發隨著腳步在身後輕晃,一身明明十分尋常簡單的黑衣穿在她身上卻莫名多了幾分帥氣。
從空花言踏進學校開始,她就已經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
誰都沒有認出她,也從未想過這個一身利落黑色酷裝,看起來漂亮十足的冰美人竟然正是他們口中考試作弊得第一的紀畫顏。
此刻見到漂亮美人向花壇旁的那一小群人走去,原本目光就落在她身上的人不由得跟著屏住了呼吸。
難道那些人就是這個漂亮美人的同伴嗎?
拿紀畫顏父母來打趣的人正得意洋洋地享受著眾人的追捧。
他隻是一個十分平凡的學生,三年裏從未獲得過這樣大的關注。
同學們好奇的目光讓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他正想繼續胡亂編造幾句話出來,一隻微帶涼意的手卻突然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位同學......”
王學哲一驚,猛然打了一個冷顫。
剛要說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他不耐煩地回頭道:“什麼事?”
可等到轉過身看清背後的人時,王學哲臉上的不耐煩一下就消失了。
他臉頰上飛起兩抹紅色,看著眼前勾著唇角,不化妝也依舊漂亮十足的人結巴道:“同學,你有,有什麼事嗎?”
空花言微微一笑,手下突然用力。
她動作跟剛剛分毫未變,王學哲卻覺得肩膀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一股劇痛從肩膀處傳來,讓他一瞬間就白了臉色。
空花言好似絲毫沒有感覺到他顫抖的身體。
她將手拿了下來,背在雙手奇怪問道:“我隻是有點好奇,你召喚出的魂獸不知道是咕嚕獸還是細角獸呢?不然為什麼你連紀畫顏每天晚上都在家中奮筆疾書隻為了努力抄寫作弊小抄這件事都知道?”
空花言麵上神情當真是十分疑惑,絲毫看不出一點兒挑刺找茬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