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看這......”
“此女救駕有功,是我皇兄要的人。你若是救不醒她,就去跟我皇兄交代!”宮夜辰說完就使勁掰開蘇木的手,轉身朝外麵走去。
隻留下柳太醫呆呆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麼?
救駕有功?這個女人救了皇上?
可她既然救了皇上,王爺又為何這麼討厭她?
想到這,柳太醫不由的多看了蘇木一眼,又重新給她寫藥房方去了。
隻是這位姑娘求生的欲望十分的薄弱,所以能不能醒來,就隻能看她自己了。
蘇木昏昏沉沉了的燒了一上去,等到下午,柳太醫幾乎已經放棄了的時候,她竟然意外的醒了。
此時已經是夕陽西下,漫天的晚霞如同錦緞一般鋪滿整個天空。
蘇木穿過半開著的窗戶,看著天上那美麗的霞雲,想起她以前也經常坐在二樓的陽台上,一邊蕩著秋千,一邊抬頭看天上的晚霞。
那個時候的空氣中總是彌漫著飯菜的香味,路上下班的行人穿梭如織,一切都那麼的平靜美好,她原本以為她可以一輩子都這樣,可是沒想到......
蘇木歎了口氣,摸著自己依然‘咕咕’直叫的肚子,算著自己到底餓了幾天......
“姑娘醒了?”柳太醫看見蘇木竟然睜開了眼睛,有些吃驚的問道。
不過這個女人閉著眼睛的時候看的不太清楚,可睜開了眼睛,到真真是個美人......
蘇木點了點頭道,“我昏迷了多久?”
“整整一天一夜,姑娘若是再不醒,隻怕就......”柳太醫說到這裏就不說了。
蘇木歎了口氣,想著要是真的能死了倒也好,也許她就能回去了。
“對了姑娘,姑娘如今營養不良,以後切勿挑食才是!”
蘇木眨了眨眼睛,想哭,她倒是想挑呀,可哪有食物讓她挑呀!
好在那個太醫是個靠譜的,離開的時候竟然還讓膳房做了白粥青菜送來。
勉強填飽肚子後,蘇木又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夜,夢裏除了她在現代的家之外,還有一個紅衣女子,那女子拖著長長的裙裾,臉上的笑溫柔而清淺,隻見她抬頭看著麵前的白綾,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嚇得蘇木猛地就睜開了眼睛。
“喂,你夢見什麼了?”一個好奇的聲音在蘇木旁邊響起。
驚得蘇木一‘咕嚕’就爬了起來,她奶奶的,這鬼從她夢裏出來了?
“喂,你......你幹什麼?你嚇死我了?”那聲音也被蘇木驚得向後倒退了一步,臉色蒼白道。
蘇木抬頭一看,就看見上次跟她說這屋裏死過人的大眼睛丫鬟,正嚇得瑟瑟發抖的坐在地上。
蘇木有些無語的看著她,著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難道不知道在這樣的環境中,她突然湊在別人跟前說話,會嚇死人的嗎?
“蘇......蘇姑娘,你不會真的夢見什麼了吧!”那小丫鬟看著蘇木略顯陰沉的臉色,扯著笑臉問道。
蘇木想逗逗她。於是正兒八經道,“我雖然沒夢見什麼?不過倒是看見了些東西。”
那小丫鬟嚇得臉色發白道,“你......你看見了什麼?”
“我看見有個穿紅衣服的女人正站在你身後,準備掐你的脖子!”
那小丫鬟‘啊’的慘叫一聲,站起來就逃了......
蘇木撇了撇嘴,躺在床上盯著房梁發呆。
如今皇上的身體頂多還能撐三個月,三個月之後,那張地圖就會落在辰王的手裏,隻是以辰王如今對她的態度......她想要看看那張地圖,似乎有些困難。
想到這,蘇木長長的歎了口氣,準備再接再厲,如果實在不行,她就去皇宮偷那張地圖,雖然危險,不過卻是最後的辦法。
整明白之後,蘇木一‘咕嚕’從床上坐起來,準備喝點水去外麵鍛煉一下身體,隻有她的身體痊愈了,才能重新伺候那位辰王。
誰知蘇木坐起來才發現,她房間竟然連個杯子都沒有。
蘇木無奈,隻得穿上鞋去找管家。
此時的管家正在那裏喝茶,他聽蘇木是來要杯子的,先是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後便帶著她去了一個儲物間。
那裏皆是下人用的東西,玲琅滿目的堆在一起,讓人眼花繚亂。
蘇木想著這裏的東西看起來都是新的,隨便給她哪個應該也不錯。
就在她好奇管家會把哪個杯子給她的時候,管家已經穿過麵前玲琅滿目的東西,從一個角落裏拿出一個破舊不堪的,‘啪’的一聲就放在了桌子上!
蘇木,“......”
回去的路上,蘇木看著手上的杯子,腦子裏想著到底是什麼人用過的,染了病的?死了的?得了疫症的?
關鍵是破成這樣,她的嘴要劃破多少次呀。
到了中午的時候,外麵竟然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的雪花將整個辰王府都裝飾的猶如一個琉璃世界。
蘇木裹著被子坐在窗前,看見宮夜辰打了一把十二骨的油紙傘從外麵走進來,他披著白色狐裘,側臉好看的如同雕刻師手下最完美的作品,薄薄的唇輕抿著,帶著薄涼。
有兩個女子輕輕上前道,“王爺!”
宮夜辰的神色緩了緩,“起來吧!”
“謝王爺!”
蘇木這才發現,那兩個女子皆是一副傾國傾城的樣子,一個長眉入鬢,英姿煞爽。一個翦眸微挑,嫵媚撩人。
蘇木笑了笑,這廝當真豔福不淺。
傍晚時分,有小廝送了木炭過來。蘇木將爐火點著之後,就屁顛屁顛的跑到宮夜辰門外,想看看他有沒有什麼需要的,趁機拍拍他的馬匹。
誰知她才剛剛走到宮夜辰房前,還沒有顧上朝著裏麵探一探,宮夜辰就麵無表情的從裏麵走出來。
他的目光落在蘇木臉上,眉毛微微一蹙,蘇木連忙給他扯起一個笑......
“來人,拉這個女人去沐浴!”
蘇木看著他那副纖塵不染的樣子,下意識的聞了聞自己的身子,然後苦著臉道,“王爺,民女不臭呀,為什麼要去沐浴?”
她雖然出過汗,可是也洗過澡了,怎麼會臭呢?
宮夜辰的嘴角勾起一個清冷的弧度,一雙眼睛很是好奇的睨著蘇木,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隻見他用兩根手指十分嫌棄的捏起蘇木的袖子,又在她臉上輕輕一擦,蘇木便看見了自己滿袖子的木炭......
蘇木的臉皺的跟核桃似的,她苦哈哈的抬起頭,“王爺,民女這就去洗,能不能不要讓他們帶民女去沐浴。”
這大冷天的,她可不認為這些人會給她準備熱水。
宮夜辰冷哼一聲,轉身朝外麵走去。
隻剩下蘇木在那裏想撞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