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謝伯來了!”剛剛走到家門口,周斕山就向著院裏喊道。
喊完,周斕山又招呼著謝老末進屋。
進屋後,謝老末笑著和周大叔夫妻打了聲招呼,就向床邊走去。
繞是謝老末膽大,乍一看到油燈下那張滿是血痂的臉還是嚇了一跳。
“大山子,你去打盆水,再拿塊幹淨的布將這位姑娘臉上的血擦幹淨,這麼多的血,老頭沒辦法給她看傷。”驚嚇過後,謝老末恢複醫者本分,對周斕山吩咐道。
男女有別,一聽要周斕山幫顧紫蒨擦臉,李氏急忙阻止道:“還是我去吧......”
“大妹子,你還不能離開。”李氏的話剛剛說完,謝老末就阻止道。
“謝大哥,我什麼都不懂,能做什麼?”李氏皺眉問道。
“大妹子,不管怎麼說床上這個也是一位年輕姑娘。看樣子她身上可能也有傷,總不能讓我這個糟老頭在她身上亂摸吧......”謝老末苦笑道。
“不用檢查了,我左腿小腿摔傷了,身上其它地方都是普通擦傷,頭上的血看著多,大部分是普通擦傷,最重的傷口在額頭有些深。
大夫隻要幫我將左腿接好,找東西幫我將左腿固定住,留下些傷藥和一些補血藥就可以了。”不等謝老末說完,顧紫蒨就將自己的傷全部說出。
在等待救援的那一刻,顧紫蒨就已經將自己身上的傷仔細感知了一下。
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摔下來,隻受了這麼點傷,大概要感謝懸崖邊上那些野草或者樹木起到了緩衝作用。另外就是,她掉落的地方身下是一人多高的野草。
通過身上的傷,顧紫蒨猜想原主應該是死於失血過多。而她醒來後,之所以如此需弱,應該也是失血過多的後遺症。
“姑娘懂得醫術?”見顧紫蒨將自己身上的傷說的如此清楚,謝老末微笑著問道。
“略懂一二。”顧紫蒨謙虛道。
說完,顧紫蒨又補充道:“大夫,我身上都是外傷,可能會引起發炎和發熱,還請大夫在藥裏加一些消腫退熱的藥。”
見顧紫蒨說得頭頭是道,謝老末摸著胡須道:“看來姑娘的醫術確實不錯。既然如此,老夫就按照姑娘說的醫治,到時候有什麼後遺症,可別怨老夫醫術不精。”
“大夫盡管開藥就是,有任何問題我自己負責。”顧紫蒨語氣肯定道。
“那行!”見顧紫蒨說的肯定,謝老末轉頭對周大叔道:“兄弟,你去外麵找四塊這麼長,這麼寬,幹淨的木板過來。”
說話間,謝老末向周大叔比劃了一個長五十公分長,十公分寬的手勢。
大斕嶺上的人整天在山裏行走,摔傷胳膊摔傷腿是常見的事,謝老末一說,他就明白是怎麼回事,轉身出門去找東西。
在周大叔出門的時候,周斕山正好端了清水和幹淨的布進來。
不用為顧紫蒨檢查身上的傷,李氏接手幫顧紫蒨擦血的工作。
雖然顧紫蒨說她隻有額頭上有個血窟窿,臉上多是擦傷,可是隨著臉上的血痂一點點消失不見,隱藏在血痂下麵的傷口一點點露出來。
顧紫蒨臉上的那些傷讓身為母親的李氏差點心疼的掉下眼淚。
想到眼前這位姑娘受了這麼重的傷都沒掉一滴眼淚,還能如此平靜的向人說著自己身上傷的,李氏不由慶幸,自己沒有因為貪財而放棄救治這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