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間屋子的麵積並不是很大,兩室一廳一廚。
能躲人的地方很多,陽台、窗戶、床底下,還有衣櫃、門後的夾縫等。
但我們麵臨的是一個未知存在,如果去尋找它,當真是無比緊張刺激。
假設老鼠祥的推理有誤,真真切切的有一個陰靈藏在角落裏......
這種情況下,我們去跟這個陰靈玩捉迷藏的遊戲,絕對是作死行為!
不過老鼠祥講的話有理有據,信誓旦旦,好像真的有個人躲在暗處裝神弄鬼。
這種行為比之剛才那位神棍道長招搖撞騙還要過分......
隻是不知道,這個“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我開始在屋裏尋找了起來,按照老鼠祥的意思,在屋內反複的尋找了一圈。
不放過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
而就在我搜索一張床底下時,突然看到一個黑影竄了出來!
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大耗子”!
當即就是渾身一震,沒想到老鼠祥之前的分析是準確的......
麻袋裏作祟的東西,不是什麼陰魂邪祟,而是一隻黃鼠狼!
隨後冷靜下來,繼續在房間各處尋找可疑人物。
但把所有地方都找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
難不成裝神弄鬼的人已經逃走了,還是說,這裏真的有鬼?!
我脊背發涼,忍不住對老鼠祥講的話產生懷疑了。
但就在這時,目光突然落向了一處事物——洗衣機。
它的內部空間大小,完全可以容納一個成年人!
我腦海裏又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一幕,一個黑發女人在洗衣機裏被攪來攪去......
自己最近確實看到了一個紅衣女人纏著自己,她真的不是陰靈嗎?
抱著僥幸心理和緊張的急促呼吸,我緩緩邁步走到了洗衣機麵前。
透過玻璃看向內部的空間,隻見,裏麵堆滿了高高的一件件衣服......
伸出手去抬起了洗衣機蓋,然後朝著圓形的投入口往裏麵掃視了幾眼。
這裏麵堆積的衣服太多了,屬實有點奇怪......
正常情況下利用洗衣機洗衣服時,絕對不會疊這麼多衣服一起洗。
因為空間過於擁擠,會導致機器運轉不起來,容易出現故障。
所以,隻有一個可能,這些疊起的衣服下邊,很有可能掩埋著一個活人!
我想到這一點後,呼吸再次急促了幾分,但沒有選擇去揭穿這個藏起來的“人”,而是說了一句:
“鑽戒我放在這了,彭誌遠家的事情我不了解,也不想深究,以後請離我遠點。”
說罷,便把鑽戒輕輕的放在了地板上,然後緩緩退後,轉身離開。
老鼠祥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當看到我走了回來,立刻迫不及待的詢問道:“有啥發現不?”
我搖頭道:“沒有,走吧。”
“沒有?怎麼可能沒有!一定是你沒仔細找撒!”老鼠祥有些恨鐵不成鋼。
“找過了,我們走吧。”我依舊是執拗。
老鼠祥問:“那鑽戒呢?”
“擺在地上,物歸原主了。”
“行吧......”
老鼠祥也沒有執著於偵凶,隨後就聽我的,打開房門,離開了這裏。
當我們出去到了走廊外麵,正好碰見了原路返回的彭誌遠。
他看到我們二人以後,立刻憤怒了起來:“都怪你們,把我辛辛苦苦找來的那位德高望重的風水先生,給氣跑了!”
我與老鼠祥對視了一眼,皆不想理會這個被蒙在鼓裏的男人。
而後打算繞開他離去,但彭誌遠似乎瘋了一樣,攔住我們。
他怒吼:“你們到底是不是她找來報複我的?你們給我說!”
“誰?”我問了一個字。
他指的這個“她”是什麼人,我很好奇。
彭誌遠沒有回答,而是大聲的道:“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們在這裏裝神弄鬼!搬弄是非!”
“目的就是要害死我!”
“我跟你們說,絕對不可能!”
他的被害妄想症有些嚴重啊......
“你誤會了,我們就是單純的路過,順便來看看你。”
我擠出一個笑臉,隨後帶著老鼠祥拐彎走人。
雖然說這句話講出來我自己都不信,但我懶得搭理他。
彭誌遠朝著我們離去的方向嘶吼咆哮道:
“你們整不垮我的,你們這些人遲早都會遭報應的!你們都不得好死!”
出到了小區外麵,老鼠祥突然擠眉弄眼的看向我。
“事情解決了吧,所以,到時候分紅的事情?”
“不,事情還沒有解決,我感覺我的身邊真的出現了一隻臟東西......”
我回想起來這些天身邊發生的事情,以及對比陳楓的說法,自己肯定是撞鬼了!
要想真真正正的解決問題,還得取回貨真價實的鑽戒歸還給死者。
老鼠祥愣了一下:“那你到底想怎樣?獨吞那筆錢?不給我分紅啦?”
我說:“等濤子吃點苦頭,然後我們仨就一起想辦法,贖回那顆鑽戒!”
“啊,你居然打的是這種歪心思!”老鼠祥震驚了,隨即開始給我洗腦:
“你怎麼可以這樣想呢?”
“咱們都把鑽戒還給人家了,這不就已經沒事了嗎。”
“而且鑽戒也賣掉了,哪裏還有贖回的說法。”
“贖回不僅要很多錢,而且還很麻煩,咱們哪來的錢?”
我打斷了他:“可我真的被臟東西纏上了,你覺得怎麼辦?”
老鼠祥張了張嘴巴,欲言又止,隨後低下頭沉默不語了起來。
正在此時,我收到了一個來電,是胖子打過來的。
接了電話以後,就聽見那邊立刻傳來胖子焦急的聲音:“餘巷,出大事了!”
“出什麼事了?你別急,慢慢說。”我示意他冷靜點。
胖子情緒很激動:“昨晚不是說好的,要去揍鄭濤嗎?”
“我睡醒以後,就想著趕緊替你去解決事情。”
“你不是說要從鄭濤身上取點東西嗎?”
“我就帶著幾個混社會的過去找他。”
“結果去到了他的當鋪裏,發現他死了!”
“什麼?!”我頓時大吃一驚,滿臉的不可置信:“你把話說清楚了,什麼叫做,他死了?今天不是愚人節吧,你不要嚇我!”
“我們去到了當鋪裏麵後,看見鄭濤瞪大眼睛躺在地上,人已經沒有了呼吸......”
“他的手裏抱著一口黑漆漆的罐子,那口罐子打開了,裏麵散發著惡臭,好像是屎味,太他娘的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