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蘇曼雨收拾幹淨幾條魚。
離方家人回來還要一些時間,蘇曼雨讓方小石陪著方友原,自己去灶房燒魚。
其實蘇曼雨是躲到空間裏,蝸居裏的廚房又方便,調料又齊全。
蘇曼雨打算做紅燒鯉魚。
一共五條巴掌大的鯉魚,蘇曼雨隻做三條,留下兩條魚,也讓方家人加個菜。
因為已經吃飽了,蘇曼雨對於紅燒鯉魚也沒多大興趣,她隻是嘗了一下,這古代的野生鯉魚的確鮮美。
方小石也是吃飽了的,想來他也吃不了多少。
蘇曼雨就打算把一條鯉魚給上房裏的方老爺子送去。
方家最大的長輩便是八十多歲的方忠明,老爺子身體健朗,隻是眼睛不大好,隻能待在自己的房間裏,偶爾也到門口坐坐。
蘇曼雨端著紅燒鯉魚到上房的時候,就看到方忠明坐在他的房間門口,似是在打瞌睡。
“爺爺,睡著了嗎?”蘇曼雨輕聲道。
“誰啊!老頭子我沒睡著,隻是眯下眼睛。”方忠明抬頭,眯縫著眼睛,但卻看不清麵前的人。
“爺爺,我是方友原的媳婦,我做了紅燒鯉魚給您老吃。”蘇曼雨提高了音量,她怕老人家耳朵不好使。
“方二家的啊!你不用那麼大聲說話,老頭子我耳朵聽得見,就是眼睛不好使,老頭子不吃魚,看不清楚,吃到魚刺就不好啦!你還是給方二吃吧!他傷了腿,要多補補。”方忠明說話還挺利落。
“爺爺,他有,這是給您老吃的,我給您老撥魚刺。”蘇曼雨笑道。
“好孩子,那老頭子就嘗嘗你的手藝。”方忠明笑道。
於是,在蘇曼雨的幫助下,方忠明吃完了一整條魚,還意猶未盡道:“老頭子我好幾年沒吃過魚了,真是好吃啊!”
“爺爺喜歡吃,以後我就常做給爺爺吃。”蘇曼雨覺得方家人就這不管事的老爺子看著最順眼。
隻可惜老人家的眼睛不好。
想到這,蘇曼雨從空間裏拿了半碗給方友原熬的野地瓜藤水,讓方忠明喝,就當是飯後茶水。
“爺爺喝水。”蘇曼雨將碗端到方忠明麵前。
方忠明也不客氣,一口氣喝完。
“這是啥水啊!咋怪怪的?”方忠明喝完才覺得味不對。
“爺爺,這是我在山上采的茶葉,清熱去火的。”蘇曼雨忽悠道。
“哦!那以後我還喝這茶,先前覺得味道怪,現在覺得肚子裏還真是舒服。”方忠明愜意道。
方友原的兩條魚也被他吃完,方小石隻吃了兩口。
魚雖好吃,但方小石之前吃得太飽,真心吃不下。
蘇曼雨也給方友原一碗野地瓜藤水,“這個藥對你的腿可有作用?”
“有一點。”方友原接過碗,一口氣喝完。
“有一點是幾點啊?”蘇曼雨將空碗放好。
“有一點知覺。”方友原眼神黯淡。
蘇曼雨一把掀開方友原的被褥,忽略那股子怪味,她猛掐了方友原的大腿一下,“疼嗎?”
“不疼。”方友原還沒反應過來。
蘇曼雨又加大了力度,“疼嗎?”
“有一點。”方友原點頭。
其實方友原感覺很痛的,差一點就忍不住叫出來,但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肯在小女人麵前呼痛呢?
“要不,找個郎中來看一下吧!”蘇曼雨隨意道。
“村裏的郎中看過的,隻說讓我躺床上休養。”方友原歎道。
“鎮上呢?沒去鎮上的醫館看嗎?”蘇曼雨疑惑道。
方友原麵露難色,“鎮上的醫館診費太貴。”
蘇曼雨了然,這個家那麼窮,飯都吃不飽,哪會有錢看病。
“你服役六年,還帶傷回來,就沒得些銀子回來嗎?”蘇曼雨好奇道。
“有的,除了給你娘十兩銀子,還有四十兩給了我娘。”方友原回答道。
蘇曼雨恨恨,原身的後娘連氏真不是個東西。
就因為原身的爹蹲了大牢,連氏就卷走蘇家的家產,帶走原身的弟弟,還把原身以十兩的價格賣給方家。
總有一日她會替原身討回公道。
“你就沒留點?”蘇曼雨語氣不善。
她一想到自己隻值十兩銀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留了二兩。”方友原弱弱道。
“拿來。”蘇曼雨攤開手。
方友原一愣,但還是從炕櫃裏拿出一個木盒子,並小心地打開。
蘇曼雨瞄了一眼,木盒子裏是一塊紅布,包裹著什麼東西?
“昨日你說不想下地做農活,我讓小石頭給了娘一兩銀子,現在我隻剩下一兩銀子。”方友原將一兩銀子放到蘇曼雨手中。
“你還真大方。”蘇曼雨差點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