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商務會所的門口此時停著一輛黑色的寶馬x5,在霓虹燈的映照下一塵不染。
車內坐著一名溫潤如玉的男子,精雕細琢般的麵容上有著英挺的鼻子與櫻花般的唇色,一身合體的手工裁剪西裝穿在他的身上,盡現獨特的儒雅氣質。
一隻手隨意的搭在方向盤上,男子再次看向手腕上鑽表的時間,明知提前了一些,卻還是控製不住的朝著會所門口望去,那緊張的模樣仿佛生怕錯過什麼一般。
當眸光觸及到從會所內走出來的熟悉身影時,男子的唇角勾起笑意,連忙解開安全帶,快步從車上走下來迎上去:“淺淺!”
男子的聲音喚回了何淺淺的心神,看到麵前出現的男子,何淺淺勾起牽強的笑意,禮貌的與其打著招呼:“蔣醫生你怎麼在這裏?”
“薇薇說晚上要一起慶祝她升職,我下班剛好路過這裏,便載你一起過去!”
“謝謝蔣醫生!”
聽到何淺淺一如既往客氣生疏的語氣,男子的眸光中快速閃過一抹失落,卻轉眼即逝。
垂下的眼瞼觸及到何淺淺手上的傷口時,男子的眉心被好看的鎖緊,連忙拉過何淺淺手,心疼的問著:“手怎麼了?”
“沒事,剛剛不小心劃傷了!蔣醫生,我們快走吧....”
何淺淺下意識的剛想收回手,卻看到麵前的男子已經低下頭來,毫不猶豫的將她受傷的手指含入口中,指尖處傳來溫熱的觸感,令何淺淺渾身僵直,麵色緋紅。
“別,蔣醫生....”
親密的動作令何淺淺有些不知所措,而男子已經將她的手指拿出來,緩聲說道:“唾液有一定的抑菌、止菌和殺菌的作用。現在好了,回去再處理一下才不會感染!走吧!”
說著,男子自然的攬過何淺淺,朝著停在路邊的寶馬車走去。
眼看著兩人動作親昵的驅車離開,站在皇宮商務會所門口的暮雲琛,陰鷙的眸光如影隨行,雙拳緊握,卻不足發泄他此時內心的怒意。
脫去那身職業化的工裝,何淺淺的裝扮和上學時所差無幾,暮雲琛還是第一時間便認出了是她。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過多的痕跡,隻是看似更柔弱了幾分。
即便事隔六年,她卻依舊可以如此輕易的牽動他的心,暮雲琛為之有些暗自惱怒。他永遠忘不掉,當初她毅然決然的離開他,狠心的將他再一次推向無底的深淵,那樣窒息的痛,令他在無數個夜晚,獨自舔舐傷口。
就算她是如罌粟花一般的毒,他也再不是曾經的暮雲琛!
淡然的收回視線,暮雲琛眸光晦暗的朝著停在一旁的Aventador跑車走去,快速的啟動後,車子如同流星一般在黑夜裏快速穿梭,晚風徐徐吹來,似乎隻有這樣才能令他清醒一些。
而此時,皇宮商務會所的七樓包房裏,蘇嘉澤曖昧的看向坐在不遠處的嚴昊然,嘴角勾起複雜的笑意,終於令嚴昊然一身冷汗的站起身,神色間流露出厭惡:“別這麼看著我,本少爺性取向正常,小晴一個人在家,沒事我先回去了!”
還不等嚴昊然拉開包房的門,蘇嘉澤快速的閃身擋在門前,鼻子用力的嗅了嗅周圍的空氣,隨之故弄玄虛的問道:“昊然,難道你沒聞到奸情的味道嗎?”
“什麼意思?”
嚴昊然不解。
“那小美女才剛跑出去,雲琛那個麵癱的家夥便追了出去,你何時看到過雲琛這樣失態過?所以,我斷定雲琛與那小美女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麼?說不定一夜情之類的也是有可能的,真看不出來,暮雲琛看著像個木頭似的,實則是個悶騷型的!”
蘇嘉澤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酒櫃前,將何淺淺醒了一半的酒徑自倒在兩個杯子中,拿給嚴昊然一杯後,蘇嘉澤這才徑自坐回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好不愜意的樣子。
“嗬嗬,要說你來個一夜情什麼的,我相信,但雲琛,他不可能!範依萱家世好,背景好,長得漂亮又有才情的女孩兒,雲琛都對她置之不理,這樣普通的女孩兒在上京這裏一抓一大把,你覺得她能入得了雲琛的法眼?雲琛才剛接手欣悅,真的有什麼事也說不定。你就別瞎操心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嚴昊然接過酒杯,倚靠在酒櫃上,輕輕搖晃著,直到紅色的液體在高腳杯裏渲染開,嚴昊然這才優雅的將酒杯遞到唇邊,微抿一口。
“那不行,雲琛是我兄弟,我就得對他負責,萬一那小美女是刻意接近雲琛的也說不定呢!昊然我跟你說,作為兄弟,這件事我管定了,你得支持我!你立刻讓人將那小美女當初入職時填的簡曆給我拿來,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哪個洞的妖精!不,不是,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心存不軌,暗藏鬼胎?”
蘇嘉澤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擲地有聲的將高腳杯放在桌子上,擺出一副行俠仗義的模樣。
“別糟蹋我的酒,看你那副德行,一提到女人你眼睛都冒綠光了,還裝出一副為了兄弟,大義凜然的模樣,看得我真想揍你!我可警告你,別胡來,到時候出了事,我可不管你!”
看著蘇嘉澤像喝水一樣,將他珍藏的那瓶86年拉菲盡數倒入口中,嚴昊然便心疼肝疼,哪哪都疼,說出的話略顯粗俗。
蘇嘉澤卻渾然不覺,隻見他獻媚似的湊到嚴昊然麵前,信誓旦旦的說道:“這次可不一樣,看到她我便相信了愛情,哪怕現在讓我跟她永墜愛河,走進婚姻的墳墓我也願意。昊然,好兄弟,你是老婆孩子熱炕頭了,你可不能不管我不是?我跟你保證....”
蘇嘉澤絮絮叨叨的話語還沒說完,嚴昊然放下手中的酒杯,一把將他湊過來的大臉推開,聲音低沉:“貌似你每一次都這麼說的,我走了,你繼續....”
說完,嚴昊然已經拉開了包房的門徑自走了出去。
嚴昊然與蘇嘉澤相交多年,自然知道他是什麼德行,他想要的東西以及想要得到的女人,就算嚴昊然阻止,蘇嘉澤也會動用自己的手段,傾覆全力得到。
半個小時後,一份關於何淺淺的簡曆擺放在蘇嘉澤的麵前,雖然對於這樣的美人有如此平凡的工作經曆感到意外,但直覺告訴他,這女人有故事,蘇嘉澤唇角微微上揚透出濃厚的興趣。
何淺淺?
蘇嘉澤輕聲吐出三個字。
看來,有趣的遊戲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