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那你幫我尋尋那個小妹妹,您當年送她給何人收養了?”成誌良問爹娘的事,隻是個過度,看來學圓滑了一些,不,應該說是委婉了少許。
風緣樂一聽,“嗬!你怎麼就不消停呢,這麼久的事,為師我哪記得?你好好在天眼洞呆著,過著神仙般的日子,這不是很好嗎?你瞎折騰什麼?”
成誌良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尋那位小妹妹,那隻是一麵之緣。剛剛又說要尋他爹娘,難道說是一個人在天眼洞成長太過寂寞了?
“我無聊!”
成誌良淡淡地說了一句。
“無聊?那你像他們一樣去考取功名,然後為官,那樣或許是你消遣的好路子。”風緣樂也想過讓成誌良如平凡百姓一般過著普通的生活,可不知道應不應該讓他去過民間的生活。
“為官?那更是無聊,不如師父招一些師弟師妹,這樣,這天眼洞便熱鬧了!”
風緣樂看著成誌良,想讓他不要折騰,答應他收幾個弟子陪陪他,那還是可以的。
“行,那你就去收徒兒吧,我們就取名天眼劍宗派!
成誌良的確是累了,尋了那麼久的玉坊師,城內外,山林小村都尋過了,都沒有蝴蝶疤小妹妹的下落。
他想起那位叫李清蘭的女子,她的年齡、身世都相符,問題就是沒有疤痕,也不是被收養,這其中會不會另有隱情?
李清蘭在不停地求著李夫人,可此次,李夫人還真的不心軟,不予答應,李清蘭不敢有怨言,畢竟昨日自己已經惹怒了父親,還是乖乖呆著吧。
方芸卻來了,一個小徒兒跟著她,手裏提著一個小木藥箱,進了李清蘭的閨房。
“方芸!你來了?太好了!你能測會算?知道我想你了?”李清蘭見到方芸,一下子把她抱著轉圈,激動萬分。
方芸微微一笑,擰一下李清蘭的鼻子,“看來你並沒受傷,力氣還如此大,你爹還派人送了急信予我。快讓我看看,你到底傷到哪裏了!”
方芸一邊說,一邊掀起李清蘭的衣袖,可見一條清晰而潮紅的痕,局部見點點的血痂。
“看來你犯的錯很嚴重啊!你看,都傷成這樣,你爹平時不是不舍得打你的嗎?闖什麼禍了?”方芸知道李才琨差點把李清蘭寵到天上,平常闖什麼禍,隻要李清蘭微微一撒嬌,便煙消雲散。
李清蘭勾了一下方芸的鼻尖,笑著道:“芸姐姐,你這是明知故問吧,笑話我是吧?”
從小,李清蘭與方芸都如此,隻要看對方的一言一行,便知道彼此的心思,也是兩小無猜,可惜不是青梅竹馬。
方芸用手回勾了一下李清蘭的鼻尖,也跟著笑了起來,“你爹派人去尋我來,說明李大人還是挺寵愛你的,他打在你身上,痛在他心裏。”
“嗯,這我都知道,我爹疼愛我,隻是有一點我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唯獨我在什麼月圓之夜不能外出,出去又怎麼啦!”李清蘭心裏仍然一絲的不服。
“蘭兒,你爹讓你在月圓之夜晚不能出門,他一定是為你好的。所以,那麼多年都過去了,你怎麼就一定要出去。偷偷出去還不約我!哼!”方芸故意白了她一眼,臉兒還是笑嗬嗬的。
方芸打開藥箱,取出一個小藥瓶,一小勺藥予李清蘭塗上。
“痛!痛!輕點!”李清蘭咬咬牙,額頭緊蹙。
“真嬌氣!”方芸認真地塗著藥,“忍著點!”
“芸姐姐,我二哥就喜歡嬌氣的,所以你要學得點,你可知道?”李清蘭笑著,眉毛輕輕一揚,故意逗她。
方芸聽了,先是甜甜一笑,接著裝著毫無在意,還故作生氣地回了一句:“你二哥喜歡什麼樣的,與我何關?”
“真的沒有關係?”
李清蘭看著方芸,得意地笑著。
“當然沒有!”
方芸沒好氣地瞪了李清蘭一眼,若是她不受傷,一定會與她嬉打起來。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轉告一下我二哥!”李清蘭有些得意,輕輕撫了一下嘴巴,忍著不笑。
方芸輕敲了一下李清蘭的頭,“你敢?”
李清蘭摸摸頭兒道:“敢!那當然敢啊!隻可惜我二哥一大早就出去了!”
李清蘭話一落,方芸不相信地看上窗外,表情裏有幾分的失落,隻有李清蘭在暗暗笑著她,“口是心非的家夥。”
李府門前若市,一陣熱鬧。
“小姐,那個徐公子托媒人來了!”
小靜從屋外跑了進來,臉上洋溢著欣喜,聲音裏都是意外的喜悅。
方芸的徒兒小青眼睛都亮了,不禁地喊:“徐公子?是慶安城藥材之商徐家的公子徐弈?”
“對,就是他托人來納采了!竟然還有禮跟著,錦布十匹,金銀、名貴藥材各一箱。”
方芸微笑地看著李清蘭,“清蘭,從實招來,與徐公子相識多久?什麼時候與他相好的?我的天啊!半個月不到,你就開始論嫁了!”
李清蘭則一臉懵逼,“哪個徐公子?我從來沒見過,何來的相好?”
“裝!還裝?清蘭,你我情同姐妹,對我隱瞞,就不夠意思了!”
方芸的手戳向李清蘭的腋下,要酸一下她。
“啊!不要碰我,我如今仍是傷者,你竟然如此對待傷殘?”李清蘭被上了藥之後感覺傷口更是痛了,屋裏全是濃濃的藥味。
方芸微微翹一下眼尾問:“那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我真的沒見過你們所說的徐公子,一定是弄錯了!”李清蘭真摸不著頭,這又是什麼跟什麼啊!
小靜則說:“小姐,昨晚在觀月樓遇到他了!啊!不對,那時你被那陌生男子劫到半空時,徐公子就看上你了。”
“什麼?還被一位陌生男子劫到半空?清蘭,這等事也不與我分享一下!”
方芸隻是覺得好奇,當今除了禦林軍有騰雲駕霧的本領,還真不知道還有其他什麼人有此等本事,還要劫李清蘭。
“不提了,那就是一位好色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