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下來,我還要去尋我的丫環,我坐轎或走路回去便可。”李清蘭雖然喜歡飛翔的感覺,但是怎麼都覺得不踏實,這一位陌生的男子到底是什麼來曆,她心裏有些忐忑。
男子倒是很沉靜,“丫環用不著你擔心!我想去拜訪一下你的父親!”
李清蘭聽了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一位陌生的男子要見自己的父親,這是什麼跟什麼啊!自己本想悄悄地溜出來,再悄悄地回去。然而,他,一位素不相識男子竟然要去府上見她爹,天啊!不得了了!
“大俠,你為何要拜訪我父親?你不是要勒索吧?我爹雖然是玉坊師,他手中所出的每一件作品都歸皇家所有,我們兄妹的玉佩都要經過皇上的允許才能佩帶!......”
男子抱著李清蘭徐徐落地,李清蘭站著有點暈,不過,瞬間便好,她轉身就逃,讓他到府上,這不是要我的小命嗎?
男子卻飛魂一般閃現於李清蘭的麵前,看著她胸前有一玉佩,街燈下,依舊可見淡淡的翠綠,花瓣精美,精致而逼真,足可見雕工細膩。
他不由地伸手過去,想親眼目睹一下這出自慶安國名師之手的作品,當他伸手向李清蘭的胸前。
李清蘭看著那男子把手伸了過來,他的目光從頭上移到了她的胸前,早已鎖定住了。怎麼感覺他像一位好色之徒?她急忙雙手撫住前胸,用驚慌的語調喊:“你要幹什麼?”
男子的手停留在前方,良久才放下,搖了一下頭,道:“我想知道你的胸前是否有疤。”
李清蘭轉身背對著他,生氣了,“都說沒有!離本小姐遠一些!”
可那男子神一般出現在李清蘭的麵前,依然盯著李清蘭胸前,想用仙力透過衣裳看一看,在想:“她真的沒有蝴蝶疤痕?”
“你!你!你可知道這是非禮?”
李清蘭雙手抱著胸前,感覺再一次被非禮一樣,很氣憤,心裏想:他長得倒是人模人樣的,怎麼就是一個色狼?說什麼胸口有疤痕,根本就是一個騙色的借口,才不上他的當,李清蘭越想越覺得恐懼,她環視四周,想要大喊:“救命!有劫色之徒!”
“在下失禮!在下姓成,名誌良,請問姑娘芳名!”
這位自稱誌良的男子突然變得客氣起來,還彬彬有禮。
“算了,與你有何介紹的,我爹爹姓李,你喊我李姑娘就好了!”
李清蘭感覺眼前這人,怎麼也摸不透,還是小心一點好,像是惡人,又像是善輩。
“姑娘姓李,名清蘭,不是嗎?”
李清蘭一驚,原來他早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再看了他一眼,他到底是何人,武功比大哥的還要厲害,氣宇軒昂,仿佛天外來客。
“既然知道我的名字,為何還要明知故問?你找我是不是為了我爹的雕玉手藝?若是那樣,我勸你還是莫要想了!我父親是一位有原則的玉雕大師,吃朝庭皇家的糧,就隻為皇家效勞。”
李清蘭左右打量他的穿著,身穿著白色袍子,身上無劍無箭,不像江湖俠士,倒像隱居山林之隱士,她聽說過一些隱士都有過於的技能,或過人的智慧,而他除了武功過人,還有什麼過人之處?
成誌良被師父困在天眼山足足十年,如今師父再也困不住他,即使一層又層的結界補上,再也沒有辦法阻擋他,他潛心修煉,本是仙身仙脈,天賦異稟,蟠桃園裏的小仙之力何能困住他?他隻出了一成的仙力,就可以抱著李清蘭飛空而翔。
“姑娘盡管放心,我隻是尋人,不尋玉器,對玉雕根本不感興趣,隻是略感好奇罷了。”
“哈!好奇難道不是感興趣了嗎?自要矛盾!”李清蘭瞥了他一眼,他越來越難以捉摸了。
成誌良想著當年的小妹妹,那時的她隻是個嬰兒,還好記得她胸口處有一蝴蝶疤痕,可這怎麼找?
“你要找人,得拿畫像啊!東城那邊有畫師,我帶你去,隻要你能說出來,他都能畫出來。”李清蘭想:這男子若是真是找人,給他指明一條路,也算是報答他的救命之恩了。
成誌良沉默,臉色一沉,不由地仰望著天空,如今的小妹妹長成如今,何以得之啊。
“走不走啊!再晚,人家就要打烊了!”李清蘭見他無奈的表情,更是看不懂。
“不走!去姑娘你府上!”
“去我家,去我家幹嗎?”
“送姑娘回家啊!”
成誌良語氣堅定,拉著李清蘭手,隨後抱到腰,又飛了起來。
李清蘭的腰被這陌生人的手抱著,被觸到之處都是莫明的酸麻,還有幾分道不出的羞澀,臉兒突然一熱,但她即刻理了一下思緒:“這風感覺涼颼颼,恩人,你還是把我放下吧。”
成誌良沒有說話,臉兒如敷上了冷霜,冰冷冰冷的,李清蘭倒灑脫,才不管他,看他的臉色,還不如看看這上元節夜裏的天燈,點點的火光徐徐而上,裏麵都載著無數的願望。
她還想予自己許一個願望,那就是爹娘身體安康,李家和樂,每年上元節都可以出來賞燈。
“到了!還抱緊我?”
成誌良看著她,臉上的冰好像消散了不少。李清蘭才發現自己緊緊抓著成誌良的衣衫,她慌忙放開,雙腳早已著地,她臉兒竟然紅熱起來。
“謝謝公子盛恩!”
李清蘭說完便衝向李府大門,心裏想著:“幸好還沒到亥時!”
成誌良緊跟在後麵,李清蘭剛踏入大門,他也跟著想進大門。
李府門旁的士衛見李清蘭,輕聲道:“小姐,你可回來了!這位公子是何人?”
守門衛攔下了成誌良,李清蘭才發現成誌良跟著進來,雙眼瞪著他,當然不允許他進來,大喊:“你,你跟著進來幹嗎?”
李清蘭可緊張了,這怎麼行?自己都是偷偷出門的,隻有娘親知道,若是被爹爹發現自己偷偷出去,還帶回一位不明身份的男子,這怎麼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