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什麼第二次?
賀景妤一臉懵逼,什麼也看不到的她,像個無頭蒼蠅,連智商都下線了。
好在醫院不遠,很快就到了。
賀景妤一顆心撲通撲通狂跳著,車一停下就想逃離,沒想到一腳踩空,差點整個從車上摔下去。
好在男人已經下車來到了她這邊,一把將她撈起,輕鬆橫抱在懷裏。
“我是洪荒魔鬼,會吃了你?”不滿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賀景妤渾身緊繃,一顆心忐忑著,正不知道該說什麼,突然,男人身上淡淡的木質檀香味兒侵襲而來。
她腦子閃過了什麼,激動的抓住男人的衣服,叫道,“是你?今晚把我戳瞎的人!”
“你該瞎。”男人沒否認,抱著她大步往醫院裏麵走。
確認男人的身份之後,賀景妤反倒不那麼怕了。
這世界的恐慌和畏懼大多來自對未知一切的無知揣測,確定這人不會傷害她之後,她又淡定了。
她雙手抓著男人的衣領,沒計較他罵自己,而是問,“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知道我家在哪兒?”
“你不會是跟蹤我吧?我發誓,我今晚什麼都沒看到,我已經被你戳瞎,一個星期都不能看東西了,你就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可好?”
“帥哥,你能說句話嗎?”
“太吵了。”男人低沉的嗓音,沙啞著,帶著無形的氣場,讓賀景妤立刻閉上了嘴。
不多時,男人就把她送到了診療室,醫生似乎是他的朋友,見他抱著自己過去,調侃的笑了。
“難得啊,墨爺大半夜把我找來,竟是為了個女人?”
“廢話少說。”司墨塵語氣森冷,“把她眼睛治好。”
是把眼睛治好,而不是給她看看。
這命令式的語氣,讓人覺得很不舒服,但這男人說出來,卻讓賀景妤覺得特別帥,霸氣側漏。
“墨爺發話,我哪敢不從?”醫生笑著,招呼賀景妤坐下,給她做了簡單的檢查,忍不住看向司墨塵,“你戳的?”
賀景妤都要感動哭了,這醫生本事過人啊,光看傷口就知道是這混蛋下的毒手了。
“角度和力度把握的很好,再偏一點或再重一點,這眼球就廢了,不過,眼瞼和視網膜都嚴重受損,簡單敷藥很難徹底康複,建議做手術。”
這話,聽得賀景妤是渾身冷汗,她當真離瞎子就差一步之遙了嗎?
誰料那罪魁禍首隻留下輕飄飄的一句,“你安排,把人治好就行。”
賀景妤:混蛋,這是你這個凶手該有的態度嗎?
“你這樣,人小姑娘就要傷心了,你看,眼淚都出來了。”醫生說著,笑道,“我還以為萬年鐵樹開花,我們墨爺轉性迎來春天了,敢情隻是閑得慌呢?”
“你廢話太多了。”司墨塵冷冷說完,起身道,“給她安排住院,直到複明。”
此時,他電話響起,他出去接了個電話,就再沒有回來。
賀景妤很快被安排去了vip病房,還給她配了個專業看護。
隻是,兩天過去,馬上就要做手術了,那男人卻一次都沒來看過她。
要不是還能從那年輕醫生嘴裏聽到“墨爺”兩個字,賀景妤都要以為自己那晚的一切是幻覺了。
“賀小姐,你的狀況良好,現在就你安排手術怎麼樣?”顧明喻來到病床前,聲音溫潤。
賀景妤點頭,“沒問題,謝謝你,顧醫生。”
“要謝,就謝墨爺吧,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顧明喻笑著開口。
賀景妤不由疑惑,“墨爺他到底是什麼人?”
這男人,她接觸的次數不多,每次都奇奇怪怪的,總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話......
“這個問題,還是讓墨爺回答你吧。”顧明喻說著,就讓護士推賀景妤去了手術室。
手術很成功,因為是著名眼科醫生顧明喻親自動刀,她的眼睛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
隻是,她接下來一個月,幾乎都不能見光,未來半個月都要敷藥和吃藥調理。
這對於無依無靠的賀景妤來說,簡直是噩夢。
況且,她接下來大半個月,還有一場藝人選秀要參加。
那場選秀,對賀景妤來說很重要,幾乎是決定她今後能否成為影後的關鍵所在。
這段時間哪怕住院,她也沒忘記暗暗練習,突然得知自己一個月都不能見光,賀景妤臉都白了。
“顧醫生,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賀景妤問,“半個月後,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顧明喻蹙眉,“不聽醫囑,將來眼睛出問題,後悔的是你自己。”
賀景妤咬著嘴唇,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她知道,自己不能任性。
可同時,她也不願意輕易放棄選秀。
賀景妤是在自己手術成功後兩天聯係上蘇依依的。
這段時間,她推了所有通告,電話關機,任何人都聯係不上,可把蘇依依給急壞了。
倒不是有擔心賀景妤,而是賀景妤不在,很多工作就要推,這一推,她的業績就直線下滑,得罪不少人不說,還被何一山罵了個狗血淋頭。
要不是公司最重要的一個選秀名額報了賀景妤並且不能改,隻怕何一山早把賀景妤解約掃地出門了。
抵達病房,蘇依依張嘴就罵,“賀景妤,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責任心?你知道因為你突然罷工,連累了多少人,耽誤了多少事嗎?你真以為自己有點名氣就多了不起了?我告訴你,你繼續這麼作,遲早把自己給作死不可。”
“給我請個保姆和最好的聲樂老師回來。”賀景妤無視蘇依依的咆哮,也不跟她廢話,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