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葉文強轉過身，看到是兒子天天！

一隻手拿著一塊麵包，一隻手拿著一盒純牛奶！

“爸爸，我偷偷給你拿的，你餓了就吃吧。”葉小天高高地舉著麵包和牛奶。

葉文強熱淚盈眶，半跪下來，一把摟住兒子。

兒子太懂事了！

在老婆把他趕出門外的這一刻，兒子竟然知道這麼做，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同時，一股巨大的愧疚感像是電流一樣，一次次擊打著他的內心，讓他的內心撕扯一般疼痛！

兒子這麼懂事，以前的自己竟然不知道珍惜！

以後決不能再犯錯！

又是感動，又是愧疚，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緊緊地摟住兒子，低聲地哽咽。

“爸爸，你別哭，我會勸媽媽的。”葉小天安慰起葉文強來。

葉文強不住點頭，擦起淚水。

“爸爸，你知道嗎？在幼兒園門前，你教訓那個壞蛋林鳳山的時候，我都看到了。媽媽想捂住我的眼睛，但是沒有捂住。他以前常常欺負媽媽，你把他教訓得太痛快了，爸爸，我覺得你就是一個大英雄......”葉小天說起當時的時候，對葉文強是滿眼崇拜。

葉文強笑了笑，這才明白兒子為什麼送他麵包和牛奶，輕輕摸了摸他的後腦勺，疼愛地說：“天天，爸爸保護你們是應該的。對了天天，爸爸請你幫個忙，好嗎？”

“嗯！我會做到的！”葉小天重重點頭。

“天天，你媽媽現在比較敏感，就是遇到一點事就容易發火，你多勸勸她，並且幫我看著她，好嗎？”

“好！爸爸，隻要在媽媽身邊，我就會看著她的。”

“還有，她做事容易走極端，你得多勸勸她。”

“什麼是極端？”

“極端就是做出非常非常衝動的事情，比如有人跳樓啊，投河啊，等等，這都是極端的事情，這都是非常非常不好的事情！”

“嗯！我記住了，我不叫媽媽走極端！”天天又一次重重點頭。

葉文強欣慰一笑，又疼愛地拍了拍兒子的後腦勺，“天天，媽媽正在氣頭上，我現在不管回家了，有事你就給我立即打電話，好嗎?”

“好，爸爸，那你照顧好自己，我會勸媽媽的，我會讓她叫你回家的。”葉小天也笑了，露出可愛的小虎牙，而後把麵包和牛奶遞給葉文強。

葉文強笑了笑，接過來，吃一口麵包，喝一口牛奶，衝兒子點點頭，轉身走開。

麵包很香，牛奶很甜！

剛被劉茵趕出來的時候，他的心情極其沮喪，但是現在他心情好多了！

有了兒子的支持，他底氣十足，接下來，他要慢慢搞定女兒，最後再慢慢搞定老婆。

當然！

他現在還不能遠走，就隱藏在院子四周。

雖然兒子已經答應幫助他，但是兒子畢竟還小，還處於需要爸媽照顧的年齡！

萬一老婆走極端，他可以第一時間衝進去！

注意到兒子走回客廳，他悄悄溜進院子，藏在餐廳外麵的角落裏，朝著裏麵觀察。

......

“你幹什麼去了？”

葉小天一回到家裏，劉茵就盯著他嗬斥起來。

葉小天嚇得低著頭：“我......我出去轉轉。”

“你的麵包和牛奶呢？”

“我吃了。”

“老實交代，你拿的麵包和牛奶是不是都給那個賭鬼了？”

“沒有沒有，我真的吃了。”葉小天慌忙搖頭。

“你撒謊！”葉小溪指向葉小天，憤怒地說，“我親眼看見你把麵包和牛奶遞給那個賭鬼了！”

“我沒有！”葉小天害怕挨打，麵紅耳赤地喊起來。

“那麵包袋和牛奶盒呢？”

“扔到外麵垃圾箱了。”

“你撒謊！那是以前的麵包袋和牛奶盒！”

“我沒有撒謊，不信我可以帶你去看！”葉小天氣鼓鼓地瞪大眼睛。

“算了，記住，以後不要靠近他，準備吃飯！”劉茵端著兩碗炸醬麵，走向小餐廳。

姐弟倆慢慢跟上。

看媽媽走進小餐廳，葉小天突然握起小拳頭，對著葉小溪的肩膀打了一拳。

葉小溪瞪向他：“為什麼打我？”

“你怎麼罵爸爸賭鬼？”

“他本來就是賭鬼，媽媽不讓他賭，他還賭，不是賭鬼是什麼？”

“他教訓那個壞蛋，你沒看到嗎？”

“媽媽捂住我的眼睛，我沒看到。”

“你耍賴！以後不準你罵爸爸，他現在變好了。”

“他沒有，他就是賭鬼。”

葉小天氣得咬起小虎牙，對著葉小溪的肩膀又是一拳。

這一次打疼了，葉小溪氣得還了一拳：“你怎麼還打？”

“我就打你！”

“誰打誰啊小屁孩！”葉小溪仗著自己比小弟高半個頭，摟住他就摔起來。

葉小天毫不相讓，跟她摔打。

不一會兒，兄妹倆在地板上滾打起來。一邊打，還都一邊尖叫。

“別打！別打！”葉文強藏在外麵的花園裏，清清楚楚地看到兩個孩子在撕打，恨不得衝進去拉開他們。

可是擔心激怒了劉茵，他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手心手背都是肉，兩個孩子誰挨打，他都心疼。看到兩個孩子尖叫著撕打，互不相讓，他的淚水奪眶而出！

現在這個家已經經不起折騰，兩個孩子應該互相團結，互相照顧，可是他們......

葉文強不忍心再看，捂住臉龐啜泣。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是不是想把我氣死？！”劉茵聽到尖叫聲，快步走進廚房，看兩個孩子滾在地板上撕打，慌忙上前拉他們，“鬆手！都鬆手！”

葉小溪和葉小天都打惱了，死死地抓住對方不鬆手。無論劉茵怎麼用力，都拉不開兩個孩子。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那個賭鬼把我氣個半死，你們也想氣我嗎？！你們是不是不想讓我活了？！”劉茵由於身體虛弱，一時間拉不開他們，氣得哭喊起來。

兩個孩子也哭，葉小天想到自己對爸爸的保證，又看媽媽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慢慢鬆開手來。

葉小溪看弟弟不打了，也慢慢鬆開手。

“打呀！你們怎麼不打了？！你們倒是打呀！”劉茵一隻手抓著女兒的肩膀，一隻手抓著兒子的肩膀，拉著他們，讓他們打。

兩個孩子低著頭，嗚嗚嗚的哭。

“哭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你們倒是打呀！你們不是有本事嘛，快打呀！”劉茵哭喊著，抓起案板上的菜刀和擀麵杖，遞給他們，“給，菜刀！擀麵杖！你們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