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白岸今天很累。自從蒼龍信出現後,他一直在嘗試著通過各種渠道去了解神醫宗。然而關於神醫宗的消息是少之又少,他目前隻知道這是一個域外力量,宗派人個個精通醫術,更是用毒高手,其餘的信息便再也查不到。
這樣一股力量為何突然出現在清城?
他們想幹什麼?
嚴白岸一無所知。
但沒過多久,他停止了思考,直奔嚴菲菲房間。
當瞧見自己的寶貝女兒渾身纏滿繃帶,四肢全部打上鋼板的淒慘模樣時,嚴白岸徹底怒了。
“誰幹的?”
“江子豪。”
“江子豪!江家人!老子跟你們沒完!”嚴白岸咆哮道。
“爸,嫣然為了保護我,趴在我身上抵擋江子豪那些打手棍棒,他丈夫蘇雲更是獨自去對付江子豪,要沒有他們,女兒早就死了,現在江子豪一定還要對付他們,爸,您幫幫嫣然跟蘇雲吧。”嚴菲菲虛弱的喚著。
“菲菲,你放心,你朋友保護了你,我就不會讓他吃虧!”
嚴白岸陰冷著個臉,起身而喝:“管家!”
“老爺,有何吩咐?”
“去湖心別墅!”
“老爺,江家目前在四大家族裏首屈一指,實力最強,我們嚴家連四大家族都排不上,您去找江家麻煩...怕會給家族帶來禍事啊。”管家忙勸。
嚴白岸沉默了。
要擱以往,他根本不會與江家翻臉,但今日不同!
今天是嚴菲菲受了委屈!
“你聽著,我不僅是嚴家之主,更是菲菲的父親!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女兒都護不住,那還配叫男人?”嚴白岸義正言辭道。
管家沒轍,隻能歎氣應下,可在這時,嚴白豹一行人突然闖進了屋內。
“大哥,你要去找江家麻煩?”嚴白豹淡笑問道。
“你侄女被打成這樣!我當父親的不該去要個說法?”
“年輕人衝動,受了點委屈算的了什麼?為這事連累我嚴家,因小失大啊。”
“混賬!嚴白豹,你是在教訓我嗎?”嚴白岸勃然大怒。
“不敢,我隻是要你站在一家之主的身份考慮,而不僅僅是一個父親!”嚴白豹微笑道。
“誰也別勸!我告訴你!這說法我要定了!”
嚴白岸惱聲而喝,推開嚴白豹,便要出門。
可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白岸,如果你執意要去,就把家主之位卸了吧。”
嚴白岸渾身一顫,側目望去,父親嚴儒杵著手杖緩緩走來。
“父親...”嚴白岸張了張嘴。
“聽著,白岸!你要盡你的責!我不管,但你要找江家算賬,就是害了嚴家!大門在這,我給你兩個選擇,如果你老實待在這,哪都不去,你依然是嚴家之主,如果你執意要為那個丫頭討說法,那麼從今天起,你不再是嚴家之主!不!應該從今天起,你不再是嚴家人了!”嚴儒麵無表情道。
嚴白岸驚的連連後退,震愕的看著嚴儒。
“爸,要不算了吧,聽爺爺的,我不能害了咱家。”
床上的嚴菲菲眼眸落淚,傷心欲絕。
嚴白岸怔怔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突然深吸了口氣,淡淡一笑:“女兒!爸沒出息,連你都保護不好,但爸對你從不食言,剛才我已經答應你了,所以我一定會做到。”
“爸....”嚴菲菲秋眸睜大。
“父親,家主之位,你給二弟吧!替我照顧好你的孫女!”
說完,嚴白岸麵色決然,直接走出了屋子。
“不孝子!不孝子!!”
嚴儒氣的是連杵手杖,老臉漲紅。
嚴白豹則大喜,平白無故坐上家主之位,簡直是天上掉餡兒餅!
“快,叫人給我把他攔下,把他拽回來!”嚴儒氣衝衝道。
嚴白豹哪能答應?忙上前:“爸,大哥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他決定了的事不會改的,事已成定局,照我看咱們還是及時補救才穩妥!”
“如何補救?”
“大哥不是要找江家人麻煩嗎?咱就派人去助江家人!向江家人說明情況,如此江家人也隻會認為是大哥魯莽行事,而非我嚴家本意!不會遷怒我嚴家,這樣嚴家便可自保!”
“有道理,就按你說的做。”老人家點了點頭:“你大哥手底下還是有一批使得動的人,,聽著,我剛剛接到消息,說江家發動了江殺令,目標是湖心別墅的一票人,你馬上帶人去湖心別墅,阻止你大哥做蠢事,再幫江家人料理掉湖心別墅的那幫人,江家稱霸清城,肯定要收拾其他三大家族,我嚴家趁機向其示好,或許可跟著江家一飛衝天!這是個好機會!”
“爸您放心,交給我吧!”
嚴白豹笑著跑下去安排。
與此同時,大量裝甲車開至湖心別墅周圍,大量清正司的人拉起了警戒線,將湖心島完全封鎖,每五米就有一名清正司的人持槍站崗,前後不過十分鐘,湖心別墅被圍的水泄不通。
湖心島周圍的信號統統被屏蔽,所有攝像頭統統關閉,大量巡衛車開進湖心島,在離別墅百餘米的地方集結。
場麵不可謂不壯觀!
最前麵的巡衛車上,候司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
“江老爺子!我已經把這封鎖了,怎樣?要我去抓人嗎?”
“不必了候司!您守在那就行,我馬上就到,剩餘的交給我!”電話裏江鬆青的聲音飄來。
“行!”
候司點頭,隨後拿著對講機大喊:“聽著,現在起,湖心島內任何人都不得躍過警戒線,如果有可疑之人想要離開湖心島,一律格殺勿論,聽清楚了沒?”
“遵命!”
所有清正司人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