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
安七月用盡全身力氣扶著一個醉醺醺的男人進了房門,努力把他拖進臥室直接扔在床上,大口喘著粗氣相當無語:她不過就在酒裏下了一點點的藥,至於醉成這個樣子麼!剛進電梯就沒知覺了!
越想越生氣,安七月上前便踹了他一腳,這才覺得解恨,坐在一旁拿出手機。
十幾個未接電話,安七月還沒看清楚是來自於誰,屏幕便再次亮起來,她按下接聽,閨蜜沈寧焦急的聲音便直接傳了過來:
“七月,怎麼回事啊!有媒體報道說你在酒店偷人,你老公現在已經去捉奸的路上了?”
沈七月聞言眼神一亮:“你確定麼?顧修炎真的來找我了?”
“什麼找你,他是去找你算賬的!”
沈寧壓低聲音:“七月你聽我說,不管你現在在幹什麼,馬上穿好衣服從房間中出去!就算你和顧修炎感情不和、婚姻不睦、各玩各的,但如果你真的被他捉奸在床,那他也一定饒不了你的!”
“是麼?”
安七月轉身看了一眼床上那個已經睡的像死豬一樣的男人,嘴角勾起一絲輕笑:“那我倒要看看,他是怎麼饒不了我的!”
不再聽沈寧的話,安七月直接掛斷電話關機,隨後跪在床邊把那男人上半身的衣服脫光,衣服隨便的扔在地上,嘻嘻,看不出來這個剛剛隨便釣到的男人身材還不錯。
但她沒時間多欣賞,拉過被子蓋到他的腰間,又快速把床弄亂,營造出一副兩人剛剛做了什麼的感覺。
這時,走廊傳來一陣腳步聲。
安七月知道來人是誰,於是迅速脫掉自己的衣服直接甩開,然後又趕緊跑進浴室把自己淋濕,隨便找了一條浴巾圍在胸口以上的位置,儼然一副剛剛出浴的感覺。
“砰砰——”
敲門聲響起,人來了。
安七月對著鏡子調整一下表情,胡亂的揉了揉微濕的發梢,努力讓自己看上去一副“被打斷好事”的不耐煩模樣,準備去開門。
但剛轉身,腦子裏忽然又浮起什麼,她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快速從自己包包裏找出口紅,然後在頸間輕輕臨摹,很快便有一個“草莓印”出現,看上去曖昧又刺眼。
安七月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底勾起得意:顧修炎,我看你這次還不離婚!
敲門聲再次響起,聲音比剛剛更大,明顯是外麵的人已經不耐煩了。
安七月深吸一口氣,做出一副慵懶表情走出去打開門,語氣不耐煩:“誰啊?這麼急的敲什麼門?”
顧修炎一身筆挺的西裝站在門口,單手插進褲子口袋,緊繃的下顎讓他看上去明顯壓著火氣,再配上看向安七月時清冷泛寒的眼神,整個人多了幾分禁欲的氣質。
“顧修炎?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啊?”
安七月故作吃驚,但人卻沒有任何被捉奸的慌亂,顧修炎抿唇掃了一眼她的打扮,以及她頸間那醒目的“草莓印”,冷笑一聲:
“我老婆都開好了房間,我怎麼能不來。”
他話音落下,直接繞過安七月直接大步走進了房間,氣勢洶洶的模樣還真帶了幾分“捉奸”的架勢。
安七月暗自竊喜,看顧修炎這個表情應該是真的相信了,這樣看她大概終於能結束這的兩年牢獄一樣的婚姻生活了,畢竟沒有哪個男人能在被老婆戴了綠帽子之後,還坦然接受繼續假裝無事發生的。
這樣想著,安七月立馬轉身回到臥室,進門便見顧修炎麵無表情站在床邊,看著那床上“赤身裸體”的男人,眸光泛寒。
安七月見狀心裏愈發激動,但臉上卻裝出一副為難的模樣:“唉,我本來是想瞞著你的,但沒想到竟然被你撞見,既然這樣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們就好聚好散吧。”
顧修炎不做聲,安七月趁熱打鐵,快速從一旁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目光無辜:“喏,隻要你在這和簽了字,再對外宣布我們早已離婚,那就不會再有人議論我給你戴了綠帽子的事情了。”
房間中安靜下來,隻剩下幾人的呼吸聲。
顧修炎慢慢轉過身對上安七月的視線,眼底眸光變淡,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譏諷:“為了離婚能想出這麼多的辦法,還真是為難你這顆沒存了多少智商的腦子了!”
“你說什麼?”
“床上的男人處於深度睡眠,如果不是醉的太厲害就是被下了安眠藥,沒有六個小時醒不過來,你確定他還能幫你完成出軌的計劃?”
“我——”
“剛剛洗完澡出來,浴室的燈卻是關著的,你什麼時候這麼勤儉持家了?”
“你——”
“最重要的是——”
顧修炎話音一頓,轉過身勾唇走到安七月麵前,忽然抬手猛地攬住她的腰肢,大手不客氣的在滑動一圈,很快便摸到了她浴巾下完好的衣服,他靠近她的耳邊呼吸溫熱:“你洗澡,都不脫衣服的麼?”
安七月完全沒想到顧修炎會這麼順利就揭穿她全部的謊言,頓時臉色泛紅,一把推開麵前的人:“你、你管我脫不脫衣服!反正、反正我就是出軌了,你、你離不離婚看著辦!”
說完,她還想用脖子上的“吻痕”為自己扳回一局。
“出軌?”
顧修炎不屑的勾了勾唇,歪頭將視線落在她頸間拙劣的“草莓印”上,挑了挑眉輕笑著上前:“就像這樣麼?”
安七月這次徹底惱羞成怒,咬牙瞪著麵前的男人:“怎麼?你沒見過啊?”
“見過,就是沒見過這麼假的。”
顧修炎話音落下,驀然上前一把將安七月壓在身後的牆壁上,她身上的浴巾瞬間脫落,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就聽到他的聲音帶著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間:
“不過沒關係,我這就送你個真的。”